“叶秋他怎么能有现在这么大的本事呢?”朱氏喃喃的道。
“那家酒楼我回来时又打听了一下,每天的生意都很好。”叶二金语气中透露着悔恨。
朱氏也接过来话:“要是当初没有让他认回去就好了,现在这酒楼不就是咱们的吗?”
两人相顾无言,外面的叶云慧也用力的咬着唇,若叶秋和她还是一家人,那自己何必那么费尽的去搭上富贵人家?又何必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讨好嫂子?即便是现在受尽了委屈,她还是要干活,还是手里一个铜板都没有。
娘最近常常骂她没用,都不知道出去转一转偶遇那些公子哥儿,说她胆子小不合之前她嫂子带她去认识的大家小姐一起玩。
可她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首饰,手里没有一块碎银,怎么出去玩?难道天天穿那一身衣服就只戴那一套首饰吗?岂不是让人笑话死?出去玩也是需要有资本的。
若是叶秋还是她的亲弟弟就好了,一个大酒楼每月的进项可不少,她还怕什么囊中羞涩?
“开一个酒楼要不少钱吧?他哪来这么多银子?”朱氏唉声叹气了许久想起来道。
“强子说他拿着咱们当初给的一百两买了什么古董,后来转手卖了不少钱,这才有开酒店的资本。”
“他怎么这么好运气。”朱氏憋气,然后又皱眉,“古玩真的那么赚钱?”
“没听说过乱世黄金盛世古玩吗?可见这古董是真值钱。”
朱氏眼珠子一转:“既然叶秋都会看古董,咱们儿子又不比他差,为什么咱们儿子不成?”
叶二金被他婆娘说的一愣,随即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话说的没错,要不等儿子回来了也让他去古玩市场转转。”
“可咱们手里现在没那么多银子让他去买啊。”
藏在外面的叶云慧心里一跳,是啊,叶秋既然都能在古玩市场赚到钱,为什么哥哥不能?
想了一下她主动站出来说:“爹、娘,咱们可以这样换钱。”
叶云慧将卖首饰的想法说出来,朱氏面露为难:“你嫂子会不会生气?”
叶云慧不以为意:“那些首饰本来就是嫂子给咱们的,给了就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处理自己的东西难道都不行吗?而且要是之后哥哥赚到了钱,咱们再赎回来不就成了?”
叶二金抽着旱烟点头:“云慧这话说的有理,干大事不能畏畏缩缩,等儿子回来就让他去做。”
一家人达成了意见,然后叶二金也不出去找工了,叶云慧也不刺绣,每天就在家等着叶浩平回来,然后梦想发大财。
另一边,强子将今天遇到的事说:“你猜我今天遇见了谁?”
“谁让你这个乐呵?”
“可不得乐呵吗?最近不是生意越来越好了吗?我就想多招一个人来烧水给厨房分担负担,谁知告示以贴出去居然把叶二金给引来了。”
“他?”小鱼挑眉,“他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应招的。”
小鱼坐下来感兴趣的问:“他当初不是和村里说来城里享福的吗?怎么还自己出来找事做了?”
“估计是他那儿媳受不了他们一家人了,不给他们钱用呗。”强子撇了撇嘴,“也是,没见谁家像他家这样不要脸明明年轻力壮却靠着儿媳的嫁妆过活的。”
“啧啧,可真想象不到他现在的样子,村里人还一直以为他过得有多潇洒呢!既然没钱用,为什么不回村里?至少在村里吃喝是不愁的。”
“还能为什么?没脸呗,你是不知道他刚进来的时候一脸谄媚的样子,然后见到我之后脸色青青白白极力否认的样子,还跟我说是家里被下人伺候的太舒服了,想出来找个活松动一下筋骨,这话你信吗?”
小鱼喷笑出声:“想要松动一下筋骨,这临泉城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就怕银子不够。”
“可不就是手里银子不够吗?”强子解气的笑,“让他们当初那样对秋哥,现在遭到报应了吧!”
“这是活该,你猜他们后不后悔逼走了秋哥这么一个既有前程又有钱途的儿子?”
“能不后悔吗?估计他们现在还想着,若秋哥还是他们的儿子,这酒楼就是他们的了。”
“真是异想天开,等回去我一定要将这个笑话说给村里人听。”
东山书院,叶浩平的日子也并不像他家里人想象中的那么好过,东山书院每月都是要靠评级的,若是考不过,则要降班,他已经是最末等的丁字班,若不是降无可降,再加上有之前王老大夫的面子在,估计都要被书院劝退了。
现在他虽然不会退学,可每次考评过后同窗们嘲笑的目光,师长们失望的眼神,都让他如坐针毡。
他在书院不常遇到叶秋,每次都是通过考评的榜单知晓,即便是偶然遇见了,叶秋也是当做不认识他一样,这既让他安心又让他羞愤。
安心是因为叶秋当做不认识他,就不会提起之前的事,羞愤则因为他觉得叶秋是看不起他。
叶浩平陷入矛盾之中,他每天都强迫自己要更加努力,可中的知识融会贯通,教策论的夫子常常说他朽木不可雕也。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越是用工,策论写的反而越发不好,可他又不敢不用工,每天在学堂他感觉连呼吸都困难,尤其是每当公布成绩之后,明明叶秋还比他小几岁,可每次都排在头几名,而他,则只能从最后找起,差距如此之明显。
每月叶浩平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