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计划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是枉朕以前这么相信你们?皇祖母,朕只问你一句话,之前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死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小孩子命薄,承受不住这么大的福气。”太后只语气淡淡的说。
“真是讽刺啊,皇祖母,您还记得吗,那两个孩子您曾经还抱过,若是百年之后您再见到列祖列宗,您就不怕受列祖列宗的责怪吗?”陛下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
人老了,都是相信因果轮回的,因此此刻也变了脸色,但仍旧嘴硬道:“皇位本该是我儿的,哀家只不过替我儿拿回来而已。”
众臣一阵哗然,没想到平日里表现的很慈祥的老太后居然还有这样一副样子,她竟然真的害了两位皇子!
“既然这样,那么朕再怎么处置您,想必大家也都没有什么话说了。”陛下脸色突然又变得平静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和担忧了。
老太后心觉不妙,但看到周围的士兵都是自己人,觉得陛下就是在逞强。
变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在场的士兵中有半数人突然倒戈,然后众人又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再回过神先前那些支持安王的大臣们脖子上则全部架上了刀,有些心理素质不强的,此刻居然还尿了裤子。
“陛下,叛军皆以控制,听从陛下处置。”叶原从黑暗处走出来道。
这时有人惊呼:“镇远候!”
“好!”陛下扬起了笑脸,眼神危险的看向老太后和安王,“皇祖母,皇叔,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老太后面色如灰:“你早知道我们会逼宫?”
“不算早,也就早四个月才发现了一些端倪,忘了告诉皇祖母,这些日子镇远候也不是一直在家关着,朕派他去了一趟明州,你猜镇远候发现了些什么?”
听到明州,安王和安王妃的脸色齐齐变了,他们死死的盯着身穿盔甲的叶原。
叶原抱剑恢复道:“回陛下,臣此次前去明州收缴了青山寺和明州知府的府邸,共收缴黄金五十万两,白银八百万两,各类珍宝四百余箱,海船十艘,粮食五千石,马匹一万,盔甲、刀剑万副等等,这是账册,请陛下过目。”
“嘶!”听着叶原的汇报,在场大臣们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黄金白银和珍宝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而且除此之外还有海船、马匹和盔甲刀剑,这些可不是普通官员能碰的,安王和太后为了谋反,到底准备了多久?
而且这些还仅仅是在明州搜刮出来的,在京城还有多少?他们之前用出去还有多少?
陛下也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么多财宝,当即是又气又怒,这得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就是如今的国库里面也没有这么多!
“皇祖母和皇叔还有什么话可说吗?”陛下冷声道。
“成王败寇,不过是陛下占得了先机罢了,本王无话可说。”安王脸色苍白的说。
“皇叔承认了就好,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打入天牢。”
“不成。”老太后急忙阻止,“这是你皇叔,本朝以来,就没有王爷进天牢的。”
“皇祖母,您认为您现在还有资格阻止朕吗?不仅伙同安王造反,还谋害了朕的两个孩子,皇祖母,若不是看在你年纪大了的份上,你也该和安王一起下天牢的,来人,卸去钗环,将太后送去冷宫。”
“你大胆,哀家是成帝亲封的皇后,谁都没资格让哀家去冷宫。”
“皇祖母,若是皇爷爷还在,只怕还要休弃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恶毒妇人,真是皇帝,不管谁犯了错,朕都有权利处罚,皇祖母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来人,去将慈宁宫封起来,朕要搜宫,看看里面还藏了什么害人的东西。”
不一会儿,慈宁宫的所有太监宫女全部都被控制住了,而宴会上支持安王的大臣们也全部下了狱,热闹的宴会瞬间变得空旷起来。
“左相,这两日朝中只怕有些困难,就劳您多费心了,镇远候,这京城的安危就全权交予你来负责。”陛下有些疲惫的说。
“老臣、臣定不负陛下使命。”两人齐齐跪下道,剩下大大臣对视一眼,这京城终于还是变天了,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搞不好是一场机遇。
京城的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城内越发戒严了起来,先是安王府被封,后来又有好几家大臣的官邸被抄家,呵斥声、哭闹声连绵不绝。
此时听闻了消息的许家人像是天塌了一般,小宋氏将大门关紧了的道:“安王府怎么会被封了呢?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两天出去查探,到底问出什么来没有?”
“怎么问?”许辉也是烦的很,“稍微一问有关安王府的事,那些士兵就警惕起来,还抽出了刀剑,让我不要好奇,否则就要拉我下狱,你想让我去送死吗?”
“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生出变故呢?这可是安王府啊!安王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叔叔!太后的亲儿子,怎么会出事呢?”小宋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
“谁说皇亲国戚就不会出事了?”他们的大儿子许景春道,“戏文没听过吗?最容易除湿袋额不就是这些人?搞不好是安王谋反被陛下发现了呢!”
“胡说些什么?”小宋氏被吓了一大跳,这可是谋反啊,可是砍头的大罪。
“说不定老大不是在胡说,不然为什么那些士兵的嘴这么严?堂堂安王府,怎么说封就封了?而且还不是安王府一家,这两日被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