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他到底怎么了?”蔡宝琴苍白着脸问。
“怎么了?听到他没死你应该很高兴吧!”闫娟讽刺道。
“闫娟!”闫建国低喝了一声,然后冷眼看着蔡宝琴道,“你带珊珊进去看看吧。”
蔡宝琴抿着唇,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抬不动脚步,她不禁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等闫建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的情况有些不容乐观,出现了医生所说的最坏的情况,识人已经有些不清了,半边身子都瘫着,不能动弹,甚至连自己的排泄都不能控制。
一开始蔡宝琴还很有愧疚心,可是慢慢的,她就有些受不住了,虽然请了两个护工,但是蔡建军非打即骂,能动的那只手不停的摔东西,第一个护工只干了三天,第二个护工多了一半的工资也只干了半个月,一切都要她自己动手,否则闫娟和继女就是冷嘲热讽,大伯哥也用危险的眼神看着她。
照顾一个中风的病人,尤其是一个脑子有些糊涂不配合的病人,那简直是一种折磨,就是铁人都受不住,蔡宝琴由一开始的尽心尽力,变成了后面的不耐烦,以及最后的厌恶,她心里已经产生了离婚的想法。
想到离婚,她眼神闪了闪,觉得这未必不是一个好办法,闫建军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能好还不一定,说不好就得照顾一辈子,难道自己要将后半生的时间都浪费在他身上吗?
大伯哥如今的位置是高,可是他还能管夫妻之间的事吗?闫建军是不会签字离婚,难道自己还不能起诉了?大不了就是分一半财产给他,也总比自己套牢一辈子强。
蔡宝琴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照顾起闫建军来就没那么细致了。
“你怎么照顾人的?没闻到老三身上一股味道吗?”照例要来每日奚落蔡宝琴的闫娟指责道。
想通了的蔡宝琴也不像一开始那么忍让了,她翻了一个白眼撇嘴一笑:“建军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亲人,你不是他姐姐吗?你去照顾啊!”
“蔡宝琴,你什么意思?建军是你害成现在这样的,当然是你来赎罪。”闫娟用食指指着她说。
“别整天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建军怎么就是我害的了?那天我们不过是吵了一架而已,没有你们在身边,他会那么气?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给他请护工,是他自己赶走的,新的护工我已经在照例,等会儿就会来的。”蔡宝琴坐着不动,把闫娟气了一个半死。
“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当年我就知道你自私无情,这么多年下来果然不假,建军这些年来对你不好吗?当年为了你还搬出了大宅,你就忍心让他那样?”
蔡宝琴听这话眼睛闪了闪,其实在她受闫家人抵抗的时候,建军确实护过她,但那又怎么样?不是一样不接受她爸妈?如果真的喜欢她爱她的话就应该包容她的一切,既然他没包容过,为什么自己要对他无怨无悔?
她坐着对闫娟的话无动于衷,因为她觉着自己没错。
很快闫家人就知道了她要起诉离婚的消息,全家人都黑了脸。
“大哥,绝不能让她这么如愿,眼见老三不好了她就想全身而退?哪有这么容易的事?”闫娟黑着脸道。
闫建国的脸色同样不好看:“我问过律师了,这种情况是可以起诉离婚的,我们阻止不了。”
“那就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了?老三以后怎么办?”
“我们最多只能请一个好一点的律师给老三多争取点财产。”
同时,蔡宝琴要和闫建军离婚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时刻关注他们的叶秋的耳朵里,他弯嘴笑了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小金,这次辛苦你了。”叶秋轻声的道。
“秋秋,不辛苦,不过下手重了点,没想到他连意识都不清晰了。”小金乌声音稚嫩的道。
“没事,他当年既然要给蔡宝琴当靠山,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你还能弄好吗?”
“随时都可以,他不像小琳是因为高烧导致的,所以恢复的慢,闫建军那里是因为被我的灵气堵塞了,随便疏散一下就行了。”小金乌很是得意的说。
“那就让他先病着吧。”叶秋敲了敲桌子,蔡宝琴既然想离婚就让她离婚好了,不过他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脱身就是了。
“冬生。”他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正是当年他打过并让改邪归正的混子。
“大哥,什么事?”
“帮我做件小事,给两个老人和一个女人洗洗脑。”
“大哥,我明白了,我这就派两个人去你那里。”
“诶,你们知道不?”
“知道什么?”一个简单的菜市场里,一个卖菜和一个卖鸡蛋的大妈神神秘秘的道,两人说的虽然小声,但恰巧让正来卖鸡蛋的蔡招娣听了个正着,这个年纪的大妈们大多都是八卦了,因此她不走了,慢吞吞的挑着鸡蛋。
“阳光小区的那个陈老板和他老婆离婚了。”
“离婚就离婚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年头离婚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单纯离婚这么简单的事,这陈老板的老婆和他不是白手起家吗?如果轻易的离婚就要分他老婆一半的财产。”
“是啊,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怎么了?难道不是这么分的?”
“虽然是夫妻两的共同财产,但陈老板的老婆只是一个家庭主妇,知道什么生意上的事?听说离婚之前这陈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