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灵为雷少轩补充生机,五灵重铸,五灵生机平衡。
五灵本是灵气之根,五灵聚体,雷少轩天然能吸引灵气。
天地空灵,灵气似召唤,欢呼着从四面聚集而来。
此时灵气虽不如天灵峰灵泉浓厚,却无比纯净,似薄雾弥漫,朦胧延绵不断。
雷少轩丹田漩涡越转越快。
喀!
一声轻响,如天籁之音。
浑身一震,灵魂深处有一种鸡蛋破壳的感觉,雷少轩突破,达到练气三层修为。
练气三层是一个坎。
引灵入体,表示入门,练气三层标志真正踏入修行大门。
练气三层,灵力能外放,可攻击,也可防守。比如灵力外放,便可聚灵力成盾护体。
使用灵力直接防守及攻击,才能称为修士,也是修士主要的对敌手段。
练气三层以下修为,灵力不能外放,只能将灵力注入法宝使用,与凡人内力并无区别,也就无法区分修士与凡人。
……
龙江西去,在潭妙山脚下拐了一个弯,留下一处平滩,名叫平江村。
平江村风景极美。
远远望去,龙江宽阔如海,远水翻银,浪拍长空,沙汀隐隐,别浦悠悠,渔舟如叶。
平江村前临驿路,背靠山岭,进村小路两边翠柳稀疏,茵槐茂密,田野绿油油,白鹭翻飞。
好一幅田园风景图画。
一路走来,小村显得十分安详静谧。
临近村口的一块荒芜草地,却搭着一处丑陋窝棚。
几根木头竖起,铺着薄薄稻草层,粗糙简陋,也许一阵风便能将其吹跑。
如此窝棚根本无法避风挡雨,只能简单地遮挡阳光。
这就是胡友德的家?
雷少轩心里忽然惴惴不安,又感到无比酸楚和疑惑,对一个脸色蜡黄农夫道:“老朱,你确定这便是胡友德的家?”
“确定!据说胡友德在公孙府为仆,护送其外甥往苦海,一去不回,如今只剩婆娘和一对儿女在家。”老朱点头道。
雷少轩此行是送胡友德骨灰回乡安葬。
余正查出胡友德籍贯后,雷少轩立刻前来,一路打听平江村,恰巧碰到姓朱的农夫,便请他带路,径直寻来。
雷少轩眉头皱起,好奇问道:“这哪里是家?如此简陋,不过一处窝棚。”
老朱目光闪烁,面露惊慌之色,结巴道:“雷……雷……少爷,我已经将你们带到,不如自己问她们?”
老朱不愿多言,态度坚决,雷少轩颇感无奈,给了一两银子,老朱欢天喜地离去。
听到声响,一个麻衣草鞋枯瘦中年妇女,忽然走出窝棚里,满脸怒容,颤声道:“你们已经霸占我家,打伤我儿,还要如何?”
众人闻言愕然,一阵躁动。
妇人身后,又跟出一个瘦小女孩,梳着整齐辫子,面露惊慌之色,紧紧抓住妇人衣襟。
一个灰衣精瘦青年站在女孩身后,愤怒的脸上满是伤痕,拄着一根木杖。
雷少轩强压心中激动和酸楚,走上前去。
“阿婶,我是公孙府雷少轩,我来自苦海死囚营……”
“你是雷少爷……天啊!”妇人闻言脸色大变,惊呼道。
疾走几步,身形
猝然停住,目光急速扫过一行人群,没有熟悉的人出现,顿时明白了什么。
痛苦的目光停在雷少轩身上,眼泪喷涌而出,颤声道:“这么说,我家胡友德……已经……”
这是胡友德的家,这是秋娘无疑。
雷少轩难忍悲痛,泪流满面,微微点头。
秋娘身体一晃,踉跄两步,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颤巍巍缓缓倒下。
雷少轩身形急闪,抱住昏迷的秋娘,进入窝棚,放到草榻上。
神念中,秋娘身体极为虚弱,心肺无力,气血不足,脉搏乏力却有规律,显然身体疲惫不堪,不过倒无生命危险。
窝棚内只有两张木头和稻草搭成的草榻,几床叠得整齐的被子和寥寥数件衣物,锅碗瓢盆摆在角落,一张草榻上散落着几本书册,再无他物。
走出窝棚,雷少轩脸沉似水,看向女孩和年轻人。
“你是胡一平胡兄和胡静?这是怎么回事?”雷少轩缓缓道。
“雷少爷,帮帮我们。”胡静看着雷少轩,抽抽嗒嗒哭着,愤怒道:“他们强占我们家,把我们赶出来,还烧了家里所有东西。”
原来,平江村里正何强儿子迎娶吉县县尉张霆之女张夕。
张夕喜爱庭院池塘,恰巧胡友德家与何强宅院仅一墙之隔,门前有一处小池塘,何强为讨好张夕,提出购买胡友德宅院。
丈夫不在,祖宅如何能卖?何况何强出价之低令人发指。
秋娘坚决不同意,于是何强找出村里几个老人作证,说当初何强宅院范围包含胡友德家宅地,还据此更改地契。
为赶抢时间施工,何强派人烧毁胡友德宅院,强行驱逐秋娘一家,胡一平与之争执被打伤。
“村民宅院失火,没有报官吗?难道没人管?”余正闻言愤怒道。
“官府派人勘察,却是里正陪同,他们说是灶台余烬复燃,以至夜间失火,非故意纵火!”
胡一平怒容满面,一字一字道。
军士们再也忍不住了。
强占民宅,纵火焚屋,如此骇人之事,如何不让人愤怒?
“欺良压善,胡作非为,这哪里是里正?”
“专横跋扈,就没有王法吗?”
“天高皇帝远,哪来王法?”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