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美雪见丈夫说得有依有据的,敛起怀疑的眸光,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
划开屏幕,翻开里面的通话记录,按着刚才给他打进来的第一个来电号码,纤指轻点,直接拨打了过去……
话筒里,响起一阵清扬的轻音乐旋律,没几秒,对方就接通了,“你好!请问是段逸臣段总的手机吗?磐”
是个女声。
但是,声音却是客客气气的候。
没有一丝暧/昧的意味。
“是……”
柏美雪诧异地挑了挑眉,在段逸臣不安份的大手又放肆地摸上她高的胸前时,懊恼地一掌拍了过去!
“啪”的一记脆响,让对方微微地怔了怔,“小姐,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柏美雪尴尬地笑了笑,“没事……”
又问对方,“你找段总,是吗?稍等一下——”
拿下耳边的手机,正要递给身上的丈夫,对方又说了,“小姐,等一等!”
柏美雪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狐疑地重新将手机拿起,放至耳边——
对方一付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小姐,你是段总的秘书吗?是这样,方便的话,请告知一声段太太的联系电话,可以吗?我这里是贺市长的办公室。”
——贺市长的办公室?!
柏美雪愣住了,怔怔地睨着不明所以、仍不甘心地在她身上点/火的男人:“段逸臣,你干什么好事了?贺市长的办公室居然找上门来了!”
段逸臣也懵了,滚烫的身体从身下妻子的娇/躯上翻身下来,侧身卧在床褥上微微粗/喘着,“电话给我!什么乱七八糟的!柏美雪,你也不用脑子好好想一下,像贺市长日理万机的,怎么可能给我打电话?”
医院。
随侍在柏美欣病房外的贺旭尧的助理winnie,耳尖地听到了段逸臣口中的“柏美雪”三个字。
嘴角,不觉微微上扬,溢出一抹淡笑:真是踏破铁鞋,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按照小贺先生的吩咐,耗费了一大堆人力、物力去搜索柏美雪的联系电话,可是,一直查到电信公司,也没有找到有与柏小姐相关的记录。
不得已,只好拨打了她丈夫的手机。
真巧,柏小姐正好是跟她通话的人。
winnie伸手,在病房的门板轻轻地敲了两记,在得到贺旭尧的示意下,放轻脚步,走进病间,微微俯身,在贺旭尧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贺旭尧轻扯嘴角,莞尔一笑,“我来说。按说,我跟段总也还有一些渊缘。”
winnie没有再说什么,直起腰身的时候,已经恭谨地将手机递到了上司手边,又进退得体地转身,走出病房,顺便,帮上司关上了房门……
…………
“段逸臣,是我。”
段逸臣才从妻子手上接过手机,就听见,电波里传来一记陌生而又似曾熟悉的声音?
他凛眉问了一句,“哪位?”
贺旭尧已经知道是他,薄唇嚅动,轻笑了两声,“贺市长办公室,还有谁会直呼你姓名的?一别多年,段总是贵人多忘事,把小的忘了?”
段逸臣细细地琢磨了一下对方的话语:
——贺市长办公室?!
直呼他姓名的人?!
是啊,会是谁呢?
以贺市长的温谦有礼,是绝对不会直呼他段逸臣的。
可是,贺市长办公室……
就是贺市长家里,除了他自己以外,也再不会有第二个男声了啊!
据他所知,贺市长膝下有一子一女。
女儿前些年出嫁了,并不住在贺家。
至于贺市长的儿子——
嗯哼!那就更不可能出现在贺市长的办公室了!
贺旭尧那个混球,不是在十岁那年就出了国,然后,还大张旗鼓地娶了美国妞,崇洋媚外地当起了他的洋人女婿吗
?
几年也不见他回家过年一次,更遑论现在还没有到年关呢?
怎么会是他?
可是,事实证明,越是你以为不可能的事,就越是不可思议地发生在你眼前。
段逸臣听见:电话里的人又是沉沉地低笑一声,“行了,你不记得我也没关系。我今天也不是找你的,你下去,把电话给美雪听吧!”
——我不是找你的!
——你下去!
……
段逸臣紧蹙着眉宇,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似乎正在破壳而出?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这语气,怎么那么叫人心塞?
柏美雪是他段逸臣的老婆呢,他凭什么说找就找?
竟然还敢命令他这个身为柏美雪丈夫的,下去?!
从小到大,也就是贺旭尧那个混球,才敢这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地对他!
段大总裁不淡定了!
剑眉一沉,就厉声质问出口,“你谁?找我老婆什么事?”
贺旭尧又笑了,“段总的醋性还是这么大!怎么,美雪的追求者还是很多吗?听你一付妒火中烧的样子!”
柏美雪在身旁整理好刚才被丈夫揉皱、扯开的衣服之后,意外地听见丈夫的那一句,“找我老婆什么事?”
不解地挑眉漂亮的丹凤眼,妩/媚勾人,“谁啊,怎么会找我?”
段逸臣幽怨地睨了一眼身旁的妻子:他要是知道是谁这么惦记着他老婆,直接就冲过?还用得着在电话跟人生闷气!
“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人!跟那个贺旭尧一样,忒恶心人了!”
…………
小的时候,段逸臣、贺旭尧和柏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