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昕耸耸肩,不甚在意,反而笑眯眯的:“就算是狗,你也不要忘了,你上过我,你人狗杂交,又抢侄子的女人,你畜生不如,你***。”
靳湛柏不知道一个女人成长起来会如此阴毒,她咬牙切齿说话的模样让他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她,他对她是真的一点情意都没有了,原本分手的恋人总该留些美好的回忆放在心里,他没有,他从讨厌到恨她,感觉越来越强烈。
“五叔,你、靳东、佟怜裳,都是名门,谁都丢不起这个脸,如果我把这个消息放给媒体,你猜,路斩月会不会跳楼?”
资本家讲究高效率,靳湛柏看透她此行的意义,开门见山:“说,什么条件?”
关昕终于笑的妩媚,伸了细细的食指挑起靳湛柏的下巴,他厌恶至极,偏头避开。
“我饿了,先带我去吃饭。”说完,她踏着高跟鞋,身子婀娜的往外走,还三步一回头的朝后面的靳湛柏笑。
……
斩月站在对街一处路灯下,五分钟后看到宾利从露天停车场驶出,进入主干道,并朝着市中心的方向前行。
天还未黑,人行道上行人来来往往,都是回家的学生或上班族,斩月这样傻傻的伫立着,既不像等人,也不像悠闲的散步,她脸色发白,人也没有精神,站了半天,望着对街的大厦半天,才慢慢挪步,朝某个方向开始移动。
关昕和靳湛柏已经七年不联系了,今晚一起上了车,去某个地方,确实击中了斩月,她有点胡思乱想,情绪不是很稳定。
原先已经为他早上的行为找到了理由去原谅,现在又被他偷偷约见前女友打回原形,斩月心里是有怨气的,她的老公不光明正大的见前女友,做老婆的当然有闹的权利,就算他是光明正大的见,也可以闹,没有哪个女人能对她老公的前任大方。
只是她不是那种直白的性格,什么事都放到台面上说,许多时候,她以自己的所见所闻把事情划分整合,遇到不好的,直接埋头当鸵鸟,情绪放在心里,自己明白就好。
斩月搭了地铁回家,到附近市场买了新鲜时蔬,回到家,他果然不在,也没有给她打来电.话。
她去楼上换了睡衣,再下来做晚饭,一个人在厨房忙,面无表情,有点儿行尸走肉的感觉,这个家没有他,有些死气沉沉。
以往她在厨房忙的时候,他也会待在楼下,或者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突然给她一个袭击,从后搂住她,亲昵一番。
斩月把切好的西红柿放进汤锅中,煮沸后开始打蛋,等煮开的时间,她靠着料理台,想着心事。
饭菜做好,也没给他打电.话,一个人在餐桌上吃了晚饭,收拾好,熄了一楼的灯。
回房上网看了看新闻,裴霖在线,通过qq发了一张截图给她,是一个时尚论坛对cici这一期宣传的评价,都是褒扬,斩月却破天荒的没高兴起来,也没回裴霖消息,懒懒幽幽的又翻了几页淘宝,没什么好东西,最后关了电脑,准备洗澡,然后早点睡觉。
先刷牙,然后脱了衣服,绑好头发,只是身体刚刚淋湿的时候,楼下传来了脚步声。
两个人早晨刚吵过架,一整天也没通过电.话,彼此应该都较着劲,斩月原本打算找他好好谈一谈,把他心头的怀疑解释清楚,后来出了关昕的事,她又改变了主意,不打算找他说话。
于是,她开始在花洒下更大程度的打湿身体,准备挤沐浴液洗澡。
门外突然传来靳湛柏酒后的声音:“老婆。”
斩月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但没关掉龙头,扭了头,全神贯注的看着浴室的门,留意着门外那人的动静。
他好像喝酒上火,听她不回答,声音拔高好几度:“喂!我在跟你说话!”
斩月蓦地又生了气,若是他像刚才第一声那样柔和,兴许她就应他了,现在不仅不道歉,还摆出一副教训人的脸孔,斩月懒得再搭理他,直接转了回去,又开始洗澡。
门外他的脚步声远去了。
估计他又得冷着自己了,斩月想。
只是当她正在用沐浴球打泡沫的时候,浴室的门“哗啦”一声突然打开,斩月惊吓后朝门的方向看,靳湛柏就站在那里,眼睛发红,看起来是酒精的影响,他不说话,斩月于是也愣在花洒下,后来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洗澡,特别尴尬,扭了头就对他说:“你先出去,我洗澡。”
他没有依言离开,斩月觉得他特别任性,心里烦着,但也没有办法,叫不动他,只能自己关了花洒,准备去拿衣服先穿上再说。
“对不起。”
她蓦地一顿,反应过来又赶快穿衣服,一边穿一边问:“你怎么了?”
他埋着头,并不看她,歪着头很潦倒的模样,微微沉吟片刻,又重复说道:“早上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
斩月穿上了衣服,他向她道歉,反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没想过他会这么容易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向她低头。
斩月攥着自己的衣摆,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他自始至终都没抬起头,应该也觉得惭愧,没有脸面对自己的媳妇。
“斩月,”他声音很弱,仿佛来一阵风就能摇摇欲坠,“对不起,我这两天情绪不稳定,昨天晚上靳东来闹了一回,心情一直很糟糕,想了很多,soy,我不是怀疑你,你知道的,我不在意那些,你就算和靳东怎样……我也不会怪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