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吓的脖子一缩,紧紧捂着胸口:“哎呦喂,你做鬼的呀。”
老太爷已经爬坐起来,拧开床头睡灯,临时立了一条规定:“以后超过十点不准出房,要出去,就不要进来。”
老太太差点没气的背过去,你这啥跟啥?
“我上厕所不行啊?我看你活糊涂的了。”
“你甭管我糊不糊涂,高宝芬,你要再鬼鬼祟祟走来走去,我们两就分房,你给我去隔壁客房睡。”说完,老太爷躺下了。
老太太老大的不高兴,撅着嘴巴冲老太爷后背做鬼脸,心里直嘀咕:“你奶奶的,除了我跟你睡,你看看还有谁跟你睡,你就知足吧你,现在还有好多年轻人找不到媳妇呢,你个不知好歹的。”
生气归生气,但今晚的好心情是免不了的,老太太抱着脚丫子,盘腿坐着,过一段时间咯咯两声。
老太爷躺在床上朝她翻身,一脸惊吓般看着大半夜不睡觉坐在床边自言自语还傻笑的老太太,啧啧啧了好几遍,扭头就用被子蒙上头了。
……
隔天大清早,相拥而眠的夫妻叫一阵紧急铃声吵醒了,有他在的时候斩月一贯缩在他怀里,不接电.话。
靳湛柏原本抱着他媳妇的,听到手机响,翻回来,往自己那头的床头柜抓。
刚醒,鼻子不通,声音瓮瓮的:“哪位?”
那端是林静,说了几句话靳湛柏就清醒了,斩月慢慢眯了眯眼,趴在他胸膛上看着他讲电.话。
“怎么了?”通话刚断,斩月就问。
靳湛柏俯身,把斩月吻了一下,同时却把手臂从她脖子下抽出来:“百代的大股东威士集团被人举报偷税漏税,现在纽约那边正在调查,我得过去看看。”
他已经坐在床边穿裤子了。
斩月拥着被子挡住胸口,半撑起身,问:“会影响百代吗?”
生意上的事斩月懂的不多,何况他经营的是上市公司,和cici这种小公司没有可比性,他拎上西裤转了身,回答斩月“当然”,一边扣上了皮带。
他要去纽约,斩月心里空空的,看着他快速走向浴室的背影,追了一句:“去那边几天?”
靳湛柏已经拧开水龙头了,紧张中抽空回答她:“不知道,到那边看情况再定。”
斩月看了看他,然后躺下来,把身体用被子盖好。
靳湛柏在浴室里洗漱,动作很流利,男人粗线条有时候是一种魅力。
他洗漱好,人清清爽爽,皮肤叫窗外那希白的晨光一照,就像个文学部的大学生,书生气很浓。
“老婆,我走了,到那边给你电.话。”
他走到床边,撑着双臂俯下身来,将那蜷缩在大床里的小女人狠狠的亲了一下。
她闭上眼睛给他亲,然后略带失落的点点头,探出两条赤luo的手臂,替他正了正衬衣领口:“早点回来。”
看懂她有些低落,靳湛柏高兴的笑了,俯身靠的更近,悄悄的说:“把舌头给老公。”
斩月瞅着他,却乖乖的张开嘴巴,吐出粉色的小舌尖。
靳湛柏用唇瓣抿住,用心的吸了一会,这才拍拍她的小脑袋,留恋不舍但还是得走,公事要紧。
“我走了老婆,这几天乖乖吃饭睡觉,老公会打电.话的。”
斩月侧着脑袋看着他,留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去吧,爱你。”
靳湛柏最后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消失在门口。
……
他一走,斩月就快速穿好睡衣,跑到窗边向下张望,没多长时间,看到靳湛柏走出来,往车库方向行动,再过几分钟,只看到黑色的宾利穿行过浓郁的花园,最后那别墅外面的铁门缓缓打开,她再也看不到宾利的影子了。
斩月扶着窗框站了一会,发呆。
也没有睡意了,索性起床洗漱,然后回公司上班。
……
靳湛柏走的时候老太太在厨房准备早餐,没遇上,他也没打招呼,直接回柏林春天拿相关证件,然后直奔机场。
林静已经带着公司几个顶事的人员等在机场大厅了,几个人一汇合,过安检,三十分钟后即将飞往纽约。
……
斩月和老太爷老太太还有夏雪一起吃了一顿早餐,顺便回答了老太太有关靳湛柏去了哪里的询问,她和夏雪始终没怎么说话,她碍着她和她的真实关系,而夏雪,是因着靳东,不得不与斩月避嫌。
斩月吃完也走了,老太太非要司机送,斩月没办法,坐了趟顺风车。
到cici,泡了杯浓茶,看着那茶水突然想起来,该吃避孕药的。
拿了钱包往附近药店跑,自从与他开始过夫妻生活以来,斩月已经吃了好几次避yun药,都是现买的,因为她怕靳湛柏发现,肯定又得吵架。
他想要孩子,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想要,还是单单只想用怀孕绑住她,让她退下来,以后就在家里相夫教子。
斩月不行,没工作能急死,况且也不愿意吃喝都用他的,被人说不好听,还会讲她故意傍大款过少奶奶生活。
其实靳湛柏并不奢侈,看他不住别墅就能感觉出来,家里也没有佣人,他说过,他不喜欢外人在他家里动来动去,没老婆的时候请家政打扫卫生,也都是在他出门以后才让家政过来,他不习惯跟陌生人在一起。
斩月又把想远的思绪拉回来,揣着避yun药走在人行道上,看着交通灯准备过马路。
他想要孩子,所以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