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斩月出来,他拉着她,一同去车库拿车,然后开出柏林春天,到附近小饭店吃饭。
要了个包厢,靳湛柏热,把悬在墙上的挂扇打开,原本那头是摇动的,斩月怕冷,把开关按掉,只对着靳湛柏吹。
“吹凉了就关掉,还没到夏天,小心感冒。”
靳湛柏听话的点点头,点了根烟,一只手夹着,一只手正专心致志的看着菜单。
旁边的服务员拿着笔耐心的等着。
斩月坐在靳湛柏身边,时不时往他手里的菜单瞟两眼,她把餐具打开,倒了点水,将自己的和靳湛柏的都冲洗一下。
“红烧鱼块,蒜香茄子,铁板鱿鱼。”说完,他将菜单推给斩月:“宝贝,看看吃什么。”
斩月接过来,翻到素菜那页,点的很快:“一份清炒蒜苗,一份凉拌土豆丝,可以了。”
服务员笑着记下他们所点的菜谱,正要收走菜单时,靳湛柏一边握着斩月的手,一边对服务员说:“再加一个酸辣汤。”
“好的。”服务员记下,带着菜单走了。
包厢的门替他们带上,靳湛柏一边抽着烟,一边朝他老婆笑。
斩月看他似乎瘦了些,摸了摸他的脸,说:“这几天很辛苦吧?”
靳湛柏把烟灰缸拿到身边来,弹了弹,人往椅背靠,神情确实掩藏不住那股子疲倦:“累啊。”
斩月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肯定的,光是十几小时坐飞机都很累的。”
靳湛柏仰着头,让斩月靠的更多一些,然后拿下巴夹住她的脑袋,亲昵的蹭在一起:“老婆,我估计事情得忙到明年。”
斩月吓了一跳,立马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睛:“什么意思?你要在纽约待到明年?”
他确实不情不愿,这从他面目表情就能看出来,叫斩月这么盯着,心情也低落起来,不还是舍不得他老婆嘛,小两口才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又要分开这么久,难熬啊。
他搂着斩月,另一只手去烟灰缸弹烟:“现在百代的股价受了不少影响,威士是百代的大股东,出了事,肯定牵连百代,现在纽约证劵所、检察院调查科的人都在取证彻查,估计还有很多黑幕,我肯定要待在那边,最坏的情况,开股东大会,弃车保帅。”
斩月也没听那么明白,她不懂股市的规则,也不好插嘴给什么建议,只是心疼她老公,也不想分开那么久,于是趴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不说话。
靳湛柏端坐着,一只手摩擦斩月的手臂,轻忽忽的说:“老婆,反正我会抽时间回来,但就是说,可能到明年夏天,咱们肯定是聚少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