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照顾他们,一步都不要离开,我这就回来。”
“好的太太。”
讲完电.话,斩月把靳湛柏的手机放回仪表盘中,手再次被他抓住,轻轻握在湿热的掌心里。
“不要担心。”
他又说了一句。
斩月望着挡风玻璃,前面的马路就像一条黑色的不会流动的湖泊,已经是五月份了,天气转热,降下车窗后夜风扑面,不会让人寒冷,倒平添一些安神静心的作用。
斩月回过头来,问靳湛柏:“裴霖说,你举报他爸爸贪污受贿,是不是真的?”
靳湛柏眯起眼睛,没有朝斩月看来,只是默默点点头。
斩月又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湛柏,如果今天带走的是我们的宝宝,你要怎么办?如果这个人不是裴霖,是个丧心病狂的坏蛋,你又要怎么办?”
靳湛柏沉默着不说话。
“不要与人交恶,我们都有孩子了,我真的好怕这种事,现在两个宝宝就是我的全部,他们要是有什么事,我肯定得死的,你知道我生下他们有多么不容易。”
“我知道。”靳湛柏抓起斩月的手,轻轻放在唇下吻了又吻:“我保证,以后不再做这种事了,这次是给裴霖一个教训,他害的我在美国逗留那么长时间,还被扣押了出境证件,我错过了你怀孕和宝宝出生,我肯定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不要说什么放过不放过了,你又不是十几岁在学校和同龄人打架的男孩子,你都当爸爸了,你的所作所为都要为我们的宝宝考虑,我真的好怕宝宝受到一点点伤害,好吗?别再打击报复了,你把裴霖爸爸救出来,他是不是真的贪污受贿呀?”
宾利拐弯,驶上柏林春天前的林荫大道。
“好了,这事我知道怎么解决了,老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宝宝有事的。”
斩月难得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他回应,她看着他,殷殷切切的说:“湛柏,我现在只想一家人和和美美、幸幸福福的生活,不关我们家的人和事我什么都不想理会,好吗?”
他点头,挡风玻璃前已经出现自己家的那幢二层公寓了。
“好,我答应你,一家人幸幸福福的生活。”
斩月知足的露出笑容,扭头看向前方,看着自己家灯火通明的楼体,心里充满了暖阳和幸福。
靳湛柏把斩月放在家门前,看着斩月走进了栅栏才把宾利往地下车库开,斩月两三步跑完栅栏前的院子,上了楼前台阶,在门口敲门。
月嫂一分钟后从楼上跑下来,脚步声从门内传出来,拖沓凌乱。
“哪位?”
“是我,小路。”
月嫂一喜,忙把保险打开,为斩月开门。
斩月走进家门就急着问宝宝的事:“宝宝呢?”
月嫂给斩月让开位置,看她在玄关处换拖鞋:“少爷小姐在楼上卧室,睡了两觉,已经醒了。”
斩月胡乱的点点头,把鞋子换了就急着往楼上跑,途中还回头一次,对月嫂说:“先生去停车了,别关门。”
月嫂说:“好的太太。”
斩月交代完就顾不上这些了,蹬蹬蹬的往楼上跑,上楼的这段时间,她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一方面因为对孩子的担忧,一方面因为这间公寓这里的每一处都有她和他生活过的气息,每上一层台阶斩月似乎都能想起许多往事,可是从去年五月,那个暴雨夜,直到最后一次趁着他在美国来这里借宿,她就真的没再回来过了,对这里,有感慨,有回忆,有浓浓的嗟叹。
……
卧室门没有关,斩月听到孩子嘤咛的声音,她的心已经比身体朝前,去了孩子身边,当她跑进房间,看见两个小宝宝趴在床上,穿着开裆裤,露着小屁股对着她时,她心里浓浓的担忧终于释然开来,跑过去就爬上.床,将两个小宝宝一个手臂揽一个,抱在怀中亲了又亲。
“想妈妈了没有?”
斩月呢喃着蹭着孩子们的小脸颊,匡匡望着斩月,挥舞着小手臂想抓斩月的头发,斩月头一歪,把一撮长发弄到胸前,让匡匡握住,自己玩起来,她又仔细看了看翡翡,一切都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她才安心,楼下有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应该是靳湛柏回来了,斩月对着房门喊:“小唐!”
月嫂半分钟后跑了上来,斩月问她:“宝宝什么时候吃的?”
月嫂说:“两小时前醒来的时候喂了奶粉,吃了半瓶。”
斩月点点头,这时候,靳湛柏出现在月嫂身后,年轻的小姑娘感觉到身后有男人的气息靠拢,立刻回头,靳湛柏却根本就没看她,直接从她身边擦身,走进了房内。
月嫂掉头下去了。
“宝宝没事吧?”
靳湛柏微笑着半坐在床边,搂着斩月的肩膀,两个宝宝在斩月怀中,她对靳湛柏笑着点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看着宝宝,我去洗澡,洗完澡给宝宝们喂奶。”
斩月把宝宝们轻轻放回床上,然后去衣柜里找睡衣,好在家里的衣柜里还有许多衣服,斩月去年离开的时候只带了常穿的旧衣服。
靳湛柏跟着她站起来,看着她翻找衣柜,问:“有衣服吗?不行我现在去买?”
斩月把睡衣抽了出来,目光带过他又看向床上的小宝宝们:“有衣服,我洗澡了,你看好宝宝啊。”
“嗯。”
靳湛柏搭着斩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