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威廉歪着脑袋,两条小胳膊摊在两边,睡的很香甜,斩月亲了亲他,给他拉上小毯子,以防他着凉。
“就今晚一晚。”
老太太对靳湛柏说,其实还是带着一点点讨好,希望他不要为这件事跟自己老婆和自己妈妈生气,靳湛柏点点头,让老太太和徐妈下楼睡觉去。
老姐妹两出去了,靳湛柏把门关上,对斩月说:“我刚才打电.话给佟怜裳了,她说要靳东道歉。”
斩月对佟怜裳和靳东的事不太想知道,只是敷衍的点点头,就对他说:“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你怪我了?”
“没有。”
靳湛柏走到斩月身边,双手压住她肩膀,低声说:“老婆,说实在话,我觉得这种事,还是太亲密了,所以别人家的小孩我不太愿意,还是个男孩,以后他长大了,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知道你给他喂过奶,也不好听啊。”
斩月有点想不通:“你想的太多了,不管男孩女孩,不都是女人喂奶抚养长大的吗,小威廉很可怜,靳东不会照顾,自己还是个病人,佟怜裳就更不知道怎么当妈妈了,你说这都是举手之劳的事,为什么不帮呢?你没听到威廉的哭声,我听着难受的要命,要是我的孩子饿了没人喂,你说我什么感受?我心都急烂掉了。”
靳湛柏如今通情达理许多,斩月这么说他就点头表示赞同:“嗯,早点睡吧,夜里还要起来一趟。”
斩月点点头:“你先上.床吧,我哄了匡匡和翡翡再睡。”
明天他还要开会,没有拒绝,先上了床,斩月坐在摇床边上,两只手拉着两个,轻轻晃来晃去,威廉已经睡着了,自己的孩子也在酝酿情绪,今晚,斩月更多的是看着威廉,只要一想到这个宝宝是靳东的骨肉,她心情就无法安宁,在不为人知的真实关系中,她应该是威廉的姑姑吧。
天色渐晚,皇廷一品的花园里有夏虫轻轻鸣啼,又一个夏天,悄然无声的到来了,但愿这是个安宁的夏季,但愿去年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再也不会出现在人生的旅程中,她就这样带着自己的两个宝宝,和靳湛柏幸幸福福的生活下去吧。
……
六月一号,靳家在希尔顿小宴会厅摆满月酒,威廉已经八个月,翡翡和匡匡也满三个月,靳家请了关系近的亲戚和朋友,坐满三桌,斩月家这边没有人,爸爸不愿意来,向来这种公开的宴请爸爸最不愿意出来的,自己是残疾,怕别人用同情的眼神看他,更怕自己给斩月丢脸,路斩阳想带着女朋友来的,但爸爸不来,他一个人带着女朋友也不好意思,到时候四周都是不认识的人,吃饭也吃的尴尬,最后也没有来,佟家那边摆了一桌,宴请的是佟家一家。
这中间最折磨的就是靳湛柏,这一次,是斩月第一次见到佟老将军和大太太,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令他庆幸的是,路爸爸没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反正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路爸爸要来,他就想办法不让他到达现场。
总之,斩月的身世一定要藏住,甚至不能让路爸爸知道靳东是他的侄子,佟怜裳是他的侄媳妇。
一个个导火索都在他身边,他很害怕,怕一个火苗就能烧到自己。
……
天气很好,阳光充沛,满月宴定在中午十二点,靳家这边陆续都到齐了,就等佟家过来,因为不在同一座城市,佟家一家是今天早晨搭乘飞机直飞s市的,耽误点时间,老太爷已经让靳湛柏安排了几个年轻有为的男人去机场接机,靳家统共开出去八辆车,只怕还不够坐。
十一点多,宴厅上了点茶水果盘,亲朋好友们都围着三个小宝宝转,翡翡和匡匡不知道轮流给多少大人抱了,反正不在斩月身边,从上午跟着老太爷来到酒店,宝宝就没回到她怀里。
斩月坐在靳家家人这一桌,旁边还是靳静,靳静喜欢找斩月聊天,斩月陪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留意着两个孩子,从来没离开过孩子超过一分钟。
好在这三个孩子都不认生,谁抱都不哭,还和人家一起玩,斩月看到一个她不知道是谁家亲戚的中年妇女在逗匡匡笑,而匡匡果真就咧着嘴巴咯咯的,自己也跟着笑了。
靳湛柏把斩月和宝宝送到宴厅后就出去了,估计在楼下招呼着来客,同样是满月宝宝的爸爸,今天的另一位主要人物,靳东就显得特别安静,斩月看着他,发现他现在好奇怪,整个人就像死去了一样,他的脸上看不到表情,也见不到他对任何事物提了兴趣,每天在房里不是睡觉就是打游戏,如果和家人坐在一起,或吃饭或现在这样应酬客人,就像木头一样,低头傻坐着。
斩月把视线又移到自己宝宝身上,但心里非常不安宁,总在想靳东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次佟怜裳做的过分了,伤了靳东的心,他对自己的婚姻失望透顶,所以很萎靡,毫无生机。
在这样满心疮疤的靳东面前,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相爱,真的好吗?
斩月在想这个问题,刚一回神,不料却看到对面的夏雪在看自己,斩月刚一发现她的眼神夏雪就移开了目光,非常快速。
斩月心情不好,总有一种黑夜里房间出现了奇怪声响的感觉。
……
靳湛柏和三个哥哥在楼下,楼下面对大门的地方有一个休息厅,靳家四兄弟在里面打牌,也能留意到来客,如果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