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湛柏把眼珠移开,避重就轻的说:“没啊。”
“那靳东他们这么晚去哪里?”
靳湛柏摇头:“我不知道,好了,我要走了,你带宝宝,有事给我打电.话。”
斩月没叫住他,只看着他从楼梯上跑下去,人看不见了,但脚步声在楼下,往大门玄关走,直到大门砰的一声被牢牢关死后,斩月才知道他已经走了,转身回房间,带宝宝们睡觉。
靳湛柏走后月嫂跑上来了,问斩月晚上要不要她带宝宝们睡,斩月谢了她,让她下楼去客房休息,月嫂笑着往床上仰着的两个小家伙看了看,然后离开了。
给翡翡洗屁股清理臭臭的时候发觉孩子有点缺水,臭臭很干,斩月洗干净手从双肩包里翻出奶瓶,想下楼去给宝宝凉点白开水喝,突然想起来上回翡翡从床上掉下来的事,她心有余悸,赶紧抱出几床被子,把床的三面都垫高,就算孩子在床上动弹也不会掉下床去。
搞好这些斩月拿着奶瓶到一楼厨房倒水,月嫂听到声音从客房钻了出来,跟着斩月进厨房,问斩月需要什么,斩月心里担心宝宝,又因为翡翡的前车之鉴她还是对月嫂说了:“那小唐你上楼帮我看一下宝宝。”
月嫂跑上去了。
斩月在楼下用自来水冷却奶瓶里的热白开,二十分钟温度才差不多适合宝宝们喝,斩月把楼下的灯熄掉,跑上楼。
月嫂又下楼了,斩月盘腿坐上.床,先抱起翡翡,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喝水,小家伙喝了四分之一就扭头不要了,斩月把他放到床上,又把匡匡抱来喂水,小家伙们都喝好了水,斩月给他们擦了小嘴小手,把他们抱进摇床里面,斩月坐在地板上,一手拉一个摇床,轻轻摇晃着,自己也打起了瞌睡,眼皮半睁半闭,宝宝们半个多小时才睡着,斩月从地上爬起来,给宝宝们盖上毯子,又握了握两个孩子的小手小脚,滚热滚热的斩月才放心,把窗户关上窗帘拉好,然后熄灯,自己上.床,带宝宝们睡觉。
……
临近午夜的空旷马路,私家车像一根根利箭,嗖的一下从眼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宾利穿梭在这些锐利发射的利箭中,信号灯后,他从仪表盘拿起手机,打给靳东。
刚才在家里书房打的那通电.话,靳东说还没等到佟怜裳,距离第一通电.话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靳湛柏这一次没等到靳东接电.话,很多声后前方的信号灯已经换色,靳湛柏把通话掐断手机重新扔回仪表盘里,快速追上前面的车,过了四岔路口。
他往皇廷一品跑,路上,点了根烟,又拿起手机给那边打电.话,这一次联络的不是靳东,而是靳百年,他大哥倒是接了,但是声音非常苦涩,说他们已经拦到佟怜裳了,就在家门口那条径道上。
靳湛柏放下手机就把香烟抛掉了,加快速度,飞快的赶往皇廷一品。
……
前方五十米看到了人影,树下有路灯,照亮了在路灯下纠缠的几个人。
靳湛柏停车,打开车门下去,气怒到满腔怒火都要爆发,他冲上去就拎跪在佟怜裳面前的靳东,大声怒骂:“起来!”
这四个人脸上全都挂着泪,靳湛柏快要急疯,见靳东不为所动,气躁的甩手就抽了靳东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孩子的后脑勺上:“靳东,我叫你起来!”
佟怜裳哭的眼泪横飞,抬起头对着靳湛柏冷嘲热讽:“五叔,你知道靳东有多爱你老婆吗?我说让我保守秘密也行,你给我跪下,跪下来求我,他就想都不想扑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求我不要找路斩月麻烦,五叔,你说怎么办?我们两都是受害者,要怎么报复他们才能抵消我受到的伤害?”
靳静当晚说,家里人并不知道靳东大学时期谈的那个女孩,因为夏雪不同意,既然长辈不同意,自然也就没兴趣去问这个女孩的情况,反正也要分手,靳静还说,家里只有大伯母见过那个女孩,所以佟怜裳认为靳湛柏也不知情,和她一样被蒙在鼓里,是个可怜的角色。
她哭诉的看着靳东,靳湛柏弯下腰双手勾他腋窝,怒其不争的骂道:“靳东,你有点出息好不好?除了家中的长辈,你不能给任何人下跪,听到没有?!”
靳东用肘弯抵靳湛柏,把他推开,抬头用满是泪水的眼睛哀求着佟怜裳:“裳裳,你要我怎么弥补都行,我只求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和她已经没什么了,不要再搞的人尽皆知了,好不好?”
佟怜裳揪住靳东的头发就打,砸他太阳穴,涕泗交流的怒骂:“凭什么!我凭什么放过你们!你们让我这么可怜我也让你们尝尝这种滋味!靳东,你越是爱她我就越是要把她推到地狱里面!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肮脏下.流的女人!她跟了侄子跟叔叔,陪侄子睡完陪叔叔睡!她路斩月就是个记女!她就是躺下来被男人糟蹋的记女!我咒她得艾滋!咒她不得好死!咒全世界肮脏的男人都来糟蹋她!”
随着泪水疯狂发泄的佟怜裳死死拉扯靳东的头发,扯的他已经像行尸走肉一般,靳东的绝望人人都能看的出来,他已经放弃了,放弃了对未来对爱情的所有希望。
靳湛柏怒发冲冠的上前,个子太高,以至于他掐起佟怜裳脖子的时候差点儿把人拎起来了,佟怜裳很快就松开靳东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