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东傻傻的望着靳湛柏,神情是那般绝望,自暴自弃,夏雪被靳百年搂住,捂着嘴巴无助的抽噎。
……
老太太和徐妈看完电影也不见靳湛柏下来,徐妈检查厨房液化气的时候老太太爬了楼,去三楼找他们。
靳东房间亮着灯,老太太一进去就看到几个人也不说话,就那么坐着,靳东也坐着,不过是坐在床上,房里烟味很大,原本已经静止的这个房间因为老太太的突然闯入流动起来,老太太开口的时候靳百年就拉着夏雪起来了:“妈,我们回房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觉。”
老太太瞪了大儿子一眼,知道靳百年有意敷衍她,怕她又絮絮叨叨的啰嗦,但也没说什么,只不过看到小儿子又忍不住啰嗦两句:“小五啊,你不是说你朋友来家里吗?你咋跑这里呆着呢?你老婆孩子呢?都是当爸爸的人了,干什么事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
靳湛柏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蘸灭,从沙发起身,跟着他大哥大嫂后面往外面走:“妈,那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老太太点头,拍了拍靳湛柏的后背,看两个儿子出去,然后又回头看了看靳东,忍不住又啰嗦起来:“小东东啊,不早了,你早点睡呀,别打游戏,那有什么好玩的?你现在腿还没痊愈,不能疲劳,打游戏打的天天熬夜,你是不是不要这条腿了?”
靳东听着奶奶的话就把被子放开了,说:“奶奶,我这就睡。”
老太太笑了笑:“我帮你关灯了哈。”
“好。”
关上房间的吊灯,老太太带上靳东卧室的房门,跟着前面三个人下楼,靳百年和夏雪房间在二楼,拐弯后就进房了,只有靳湛柏要离开这里,老太太下到一楼客厅看到靳湛柏已经走进花园里了,花园里点着路灯,幽黄的光芒下,他影子在地上拖曳的极长极长。
……
斩月半小时前起来给宝宝们喂奶,检查了尿不湿,刚回到床上酝酿睡意不久就听到楼下轻轻的脚步声,她半撑着自己靠在床头,然后听着楼下的脚步声上了楼,朝房间走来,捏着门把几不可闻的将房门打开。
斩月还没看到靳湛柏已经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烟味,在黑夜中小声的说:“回来了?”
靳湛柏微微一顿,迈着无声的步伐走到床边,坐下,近距离能看到斩月,他拉着她的手,轻轻握在手心里摇晃:“怎么没睡?”
斩月说:“刚才给宝宝们喂奶了,才躺下没多久。”
他抬起手臂,捏了捏斩月的脸颊,遂回头看着摇床,没有过去那边看两个宝宝,只是又转身回来,轻轻的对斩月说:“老婆,你跟我来隔壁房间,有话跟你说。”
斩月一听,点点头,见他打呵欠,忙抚摸他后背,心疼一般:“去冲个澡,我去那边床上等你。”
“好。”
夫妻两摸黑在房里行动,靳湛柏去衣橱找换洗内.衣裤和睡衣,斩月披了外套又去摇床看看孩子,见两个宝宝睡的香甜,这才跟在靳湛柏后面离开.房间,她没有关上房门,怕孩子们有什么事情她听不到声音。
隔壁原先是自己的房间,斩月开了灯,爬上.床打着呵欠,靳湛柏在浴室洗澡,她听着哗哗的水声,一时间也没什么困意,但还是一个接连一个的打着哈欠。
……
十分钟后靳湛柏换了身米色的睡衣进了斩月房间,他正拿毛巾擦着湿发,斩月掀了被子就要下床:“我给你拿吹风机。”
“别下来。”
靳湛柏慌忙阻止她,看她双脚已经赤luo的搁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忙弯腰把她双脚握起来,顺势他沿着床边坐下来,手心握着斩月的脚,轻轻揉搓:“你体寒,晚上睡觉把袜子穿上。”
斩月却把双脚从他手中抽走,顺便曲起双腿,抱着双膝靠近他:“什么事呀?”
靳湛柏微微沉吟,此时真要勇敢的面对他又有些力不从心了,于是不再擦头发,拿着毛巾放在自己大腿上,眼睛直白的看着斩月等待的眼神。
斩月在他的眼神中不安起来,追问道:“是不是靳东怎么了?”
靳湛柏却顾左右而言他的问斩月:“老婆,我带你和宝宝们去纽约生活,好不好?那边我买过一套公寓,我们在那边生活一段时间,好不好?”
斩月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已经知道可能靳家出什么事了,她稍稍抿了抿唇,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朝靳湛柏索要答案:“你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突然把我和宝宝带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对不对?根本没有什么朋友来看宝宝,对不对?是靳东和佟怜裳的事,对不对?你说吧,我能承受,你说。”
靳湛柏却抓住斩月的手,舒出一口气,斩月已经快三十岁了,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她足够成熟,靳湛柏决定向她坦白:“佟怜裳,已经知道你和靳东的关系了。”
“……”
斩月看着他发愣,茫然无措,很久以后她把头埋在膝盖上面,大口的深呼吸,靳湛柏转了个身坐到斩月身边,将她揽进怀中:“老婆,我们先去国外避一避,这事我和我大哥大嫂都谈过了,他们也是这个意思,你在的话,佟怜裳和靳东更没有可能和好,你说呢?”
斩月抬起头,望着靳湛柏的眼睛:“靳东是什么意思?佟怜裳呢?谁告诉她的?”
靳湛柏说不清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