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整天在谭家待着,威廉和翡翡收压岁钱收的手软,自己小手儿又拿不住,只能一路走一路掉,反正这东西又不好玩,掉了也不捡起,一大家子的人看的直发笑。
其间自然说起了他们的婚事,谭家也觉得今年十一不错,反正还有许多东西要准备,时间充裕些自然是好的,斩月大大方方和谭家聊了些结婚的细节之事。
吃完晚饭谭瀚宇送他们回家,今天很开心,尤其当婚事定下来时更加开心,谭瀚宇不小了,确实渴望有个女人陪伴自己,一辈子平平淡淡却也不离不弃的过。
去了希尔顿,到的时候没看到靳湛柏,估摸等了五分钟,看到他抱着匡匡下楼,斩月这才下车。
小丫头神气活现的,看来今天一天跟爸爸在一起过的非常开心,斩月笑着对靳湛柏说了声谢,他自然觉得搞笑,没说话,把孩子交给了斩月。
只是匡匡一到斩月身上就哭了,让两个大人不知所措,谁都想不到孩子给自己亲妈带走还会不乐意,哭成这样,一个劲在斩月身上鲤鱼打挺般的翻腾,好像她就是人贩子一样。
斩月真的有点儿生气,握着匡匡的小手臂严肃的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知道妈妈会难过吗?”
靳湛柏看不下去,面色已经凛然起来,他即刻就把孩子抱回来,小匡匡立马趴到爸爸肩膀上不动,把爸爸的脖子抱的险些呼吸不了,靳湛柏哄了孩子不哭以后,才对斩月说:“她才一岁,你凶什么?”口吻很冲。
斩月心里聚着一团火,被靳湛柏这么一责问竟然无言以对,她多想和匡匡亲近,可是这孩子不要她,一次次伤她的心。
谭瀚宇从车里走下来,站在斩月身边,一手搂住斩月肩膀,目光无畏的看着靳湛柏,这无疑是告诉他,他是斩月的后盾。
斩月心烦意乱,又上前要抱回匡匡,可是这丫头再一次哭了起来,死命的抓爸爸脖子,最后扒不住了就抓爸爸的耳朵,靳湛柏看不下去,心里也很疼痛,一下就把孩子抱回来了:“算了,匡匡我带回去了。”
斩月很挫败,抓着匡匡不停蹬动的小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靳湛柏看到母女两人这个情况心里也不好受,如果不是他无能,经营不好自己的婚姻,现在也不会连累两个孩子,一个跟爸爸不亲,一个跟妈妈不亲。
匡匡蹬掉了斩月的手,使劲儿往爸爸怀里缩,抱紧了爸爸的脖子,靳湛柏也只能劝了斩月:“我先带回去吧,过段时间你再接过来。”
斩月还能说什么,灰心丧气的看着匡匡,舍不得小丫头,好不容易等到了新年,能多待妈妈身边几天,没想到还搞成这样,现在如此,以后看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她对他说:“你生病了,别传给孩子啊。”
靳湛柏点头:“这个我知道。”
谭瀚宇回头看了看车里的两个小家伙,肯定不希望斩月继续和靳湛柏说话,所以搂紧了她肩膀,催促道:“上车吧,翡翡趴车窗上呢。”
斩月叹了口气,摸了摸小匡匡的后脑勺,什么也没说,但眼神非常无奈,转身走上了车。
谭瀚宇一边拉车门一边安慰着:“别难过了,想女儿了我们再去s市看看她呗,现在出行这么方便,北京到s市坐飞机只要两个小时,很快的。”
斩月上了车,把威廉和翡翡抱到身上,没有朝路上的匡匡看一眼,可能心里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谭瀚宇带着他们走了。
靳湛柏站在夜幕下,抱着匡匡目送斩月和自己的儿子离去,心里不是滋味,他唇畔扯出一丝苦笑,拉动起来非常疼痛,转念一想,又说自己太没用了,安慰来安慰去,心里好受了些,抱着匡匡也去拿车,今天凌晨接到斩月的电.话,他是连夜开车来北京的,现在车子停在酒店车库里,取了车,带匡匡先吃饭,明天上午带匡匡回s市。
……
第二天,离开酒店前接到了老太太电.话,估计老人家又跑他家里串门去了,看他不在给他打电.话。
靳湛柏说了在北京,顺便接匡匡回家,老太太一听就喜滋滋了,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现在,老太太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带好了孩子,然后挂机。
中午十二点半到的家,刚拿钥匙开门,就有人帮了他,靳湛柏诧异的望着这个完全不认识却出现在他家里的女人,半天没踏进家门,拧眉问她:“你哪位?”
厨房那边趿趿的跑来了老太太,手里粘着面粉,笑眯眯的凑过来与小匡匡贴脸蹭了蹭:“快进来。”看儿子严肃的站在门外,不高兴了,肘尖一戳他:“干啥呀,进来啊!”
靳湛柏抱着匡匡进了家,厨房里还有个徐妈和靳静,他一下分析出来了,猜测这个女人可能是老太太帮他物色的女人。
没多话,换了鞋,抱着匡匡直接上楼。
老太太搁后面对宋雀雅挤眉弄眼,女人长的特灵动,点了头就端了桌上的水杯跟了上去。
“五叔。”
靳湛柏正在脱大衣,转过身来,目光凌厉的看着这个长发飘飘身型细瘦的女人。
宋雀雅很懂规矩,把水杯放在床头柜就退后了几步,小匡匡坐在床上,仰头看着她。
“我是靳静的朋友,我叫宋雀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