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间陷入死寂,针落的声音也能寻出,斩月拧着眉头,一脸无奈,诚然,她不是演戏的料:“什么叫匡匡丢了?”
靳湛柏闷下头,突然放声嚎哭,这一幕吓懵了斩月,心也跟着动摇起来,他看匡匡那么重,现在孩子找不到了他能急成这样,从没见他这样哭过,看来是真的伤到他了。
“匡匡丢了。”靳湛柏稍稍抬起点头,满脸泪痕:“是我的错,我让宋雀雅接走了她,她带她逛超市,出来没找着人,匡匡找不到了。”
“……”斩月反问:“那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人失去理智的时候不容易想到别的事情,也无法条理清晰的分析线索,何况是他的女儿丢了,他已经心乱如麻心痛如绞,他弯下腰去抱着自己的头,哭丧的抽搐着:“我不敢说,我谁都不敢说,我怕的要命,我找了两天两夜,今天凌晨派出所通知了我,已经找到了宋雀雅,现在正在查。”他抱着头摇晃:“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女儿找不回来我要怎么办?我不能失去匡匡,她是我的全部,我要怎么办。”
“……”斩月低头看着他。
靳湛柏突然仰起泪水连连的脸颊,悲痛的语无伦次:“我本来想尽快把孩子找回来,不让你们知道,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我准备找我爸爸帮忙,请部队派人手跟我一起去找匡匡,不管孩子在哪,我都要把她找回来,匡匡回不来,我也不回来了。”
“……”
许久,沉窒的房间掀起了微小的涟漪,靳湛柏突然怔怔的看着斩月,倏尔眯起眼睛问她:“你怎么是这个反应?”
“……”
他突然站起来,精神萎靡,身体往后趔趄两步:“你该打我骂我拿刀跟我拼命的,你怎么是这个反应?”
斩月低沉着嗓音,回答:“孩子真丢了,我肯定会拿刀跟你拼命的。”
“……”他往后又退了一步,像喝醉一般头痛欲裂:“你什么意思?”
斩月决定不再折磨他了,这两天估计他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看他掉进眼眶里的眼睛就能知晓,叹息:“匡匡在北京,在我家。”
“……”靳湛柏愣怔了数十秒,完全反应不过来,一双血红的眼睛晃着悲痛的眼泪,没想到竟然激烈的揪住了斩月的衣领,嘶吼道:“路斩月你他妈是人吗?这是人做的事吗?你他妈存心整我是吧?这个玩笑很好玩吗?我他妈这两天要死了你知道吗?你他妈不是人,给老子滚!”
斩月叫他提溜着衣领晃晃悠悠,待他甩开她在房里找东西发泄时斩月才说:“宋雀雅虐待匡匡,书看到了,把孩子接到我这边来的。”
斩月把沈书说的那番话又陈述给靳湛柏,只是带着私人感情把沈书对靳湛柏的评价过滤了掉,其实如果这个说靳湛柏坏话的人不是她最好的朋友,斩月一定会跟那个人翻脸,她有心想要维护他,哪怕他有些事做的真的挺混蛋。
关于这两天匡匡到底在哪斩月撒了个小谎,没牵连沈书,只说自己气他找了个恶毒的女人回来伤害匡匡,所以故意不跟他说,想让他着急着急,靳湛柏现在也不是正常人的思维,哪里能细细想清楚,其实许多细节只要他稍微一连贯就容易拆穿斩月的谎言,比方说,孩子丢掉的那个晚上,斩月明明打电.话来找孩子,还问他孩子的奶喝了没有,之后的两天都一直不停的打电.话来。
“滚!滚!”靳湛柏一方面被宋雀雅虐待孩子的事惊讶到,一方面又真的正在气头,吸住鼻子仰头把眼泪抹掉,他太丢脸了,人家带自己玩玩呢,他居然哭了两天:“我他妈瞎了眼睛看上你这种女人!滚!别出现在我眼前!匡匡我今天就会去接,以后你别想再看到我女儿!滚!”
斩月没有跟他吵,因为了解他的心情,知道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虽然是沈书惹出来的,但她毕竟为了自己好,斩月就诚恳的走过去,想先让他冷静下来,哪知道她刚抓他的手他就甩开,朝她吼叫:“滚!听不见吗我叫你滚!你他妈耍我很好玩是吗?路斩月你到底是不是我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丈夫?我他妈要死了你照样折磨我,今天换做是我悄悄带走匡匡,你现在不拿刀结束了我我跟你姓!滚!”
没办法了,斩月耍无赖的扑到他怀中将他死死抱住,靳湛柏舍不得弄疼她,所以只能吼叫着还是叫她滚,斩月就是不放,说:“我就不滚,你都说了要带匡匡来北京,我们一家四口一起生活,我才不会放过你呢。”
气头上他还潜意识的抱住了她:“斩月,你太过分了,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我差点死了你知道吗?我小孩丢了你明白那种心情吗?我整个人六神无主,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我要干什么,我成天开着车在街上绕来绕去,我傻了你知道吗?你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对不起对不起。”斩月心疼的抱紧他,诚恳而耐心的道歉:“对不起亲爱的,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他仰着头抽噎,斩月于是抬起头来,伸出手臂捧起他瘦削的脸蛋将他的视线拉下来:“老公你原谅我好不好?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宝贝吗?既然我是你的宝贝,我做了什么错事你也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我知道你心急如焚,但是我也不好受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