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静一听,有些愣,怕是自己小叔和宋雀雅吵架了才会问这种问题,想了一想,回答:“关系挺好的呀,她人不错呀,又仗义又大方,我……”
“说实话。”靳湛柏盯着她的眼睛,叫她猛的止住了话茬,不敢再说。
靳静朝老太太望望,老太太一直看着靳湛柏在,这气氛真有点古怪,一转回头,又看到自己小叔那种阴厉的眼神,让她不禁一寒。
“呃,其实我跟她是在瑜伽馆认识的,上同一时间段的课,后来慢慢熟了,周末偶尔约出来逛逛街,也就这些,我听她说她还没有男朋友所以我才想到小叔你的。”
靳湛柏神色十分凝重的继续发问:“就这些?”
“就这些啊。”靳静挑眉。
老太太在边上插嘴:“到底怎么啦小五?是不是和小宋吵架了?”
靳湛柏磨磨牙齿,眼神凶悍:“宋雀雅虐待了匡匡,听斩月说,她拿花洒朝孩子喷水了,前两天我特别痛苦,因为孩子丢了。”
在老太太与靳静的目瞪口呆中,靳湛柏把斩月说的话全数向老太太转述一遍,听完后的她们,面面相觑。
“我的天!宋雀雅打了匡匡?”老太太不敢置信,她忽然想到了那天的事,猛一惊,更是愕然无措:“哎呦喂!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带威廉去接匡匡,想带她去海洋馆的,是了,就是那天,没错。”老太太自言自语神色却越来越慌张,苍白:“是了,匡匡一身的水,宋雀雅也在浴室里面,她跟我说匡匡自己拿花洒玩,我当时……”
“怎么没跟我说?”靳湛柏恼怒的质问。
老太太快要哭了,握着拳头不知道怎么表达:“我怕你打匡匡呀!窠”
“如果你那个时候跟我说,匡匡就不会差点儿走丢了!”靳湛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对着自己妈妈凶恶的吼喝:“匡匡这么小,她能够的着花洒?能够的着开关?你白痴吗?”
一气之下口不择言,老太太已经叫靳湛柏骂的哭了。
“我哪里想的了那么多,当时就急着孩子,怕她感冒发烧,宋雀雅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难缠的女人,娶的几个媳妇都很好,尤其是你大嫂,我跟她生活几十年,哪里想的到还有女人的心这么坏。”
靳湛柏一脸通红,气的额角的筋脉突突的浮出来,靳静急忙帮奶奶说话:“小叔,你不能都怪奶奶,这种事大家都有责任的,原本离异的家庭对孩子的伤害就很大,这不都是奶奶的错呀。”
事已至此他已经无话可说,匡匡该受的罪也都受了,当父亲的只要一想起来就如同自己的肉被人切掉了一样,他心疼的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看匡匡太重,哪怕以前看到孩子一个人在摇床里咬玩具都能忍不住想哭,如今听到这些事情,不啻于当头棒喝。
“哎呦喂,我的天呐!宋雀雅怎么会是这种女人!就算你不喜欢别人的小孩但也不能虐待她呀,真不是人呐,哎呦喂,我还以为她是个不错的女人,小五啊,你别怪妈妈,妈妈老糊涂了,当时看小路找到了对象还过的那么幸福,我气呀,我儿子哪里不好凭什么要被她抛弃,所以我特别想要给你找个好女人,这女人太会伪装了,太恶毒了,比起佟怜裳,她才是厉害的角色啊,至少佟怜裳不虚伪,全都表现在脸上,不会背地里害你呀,她……”
“我的错。”靳湛柏垂下了眼睛,神情颓唐:“是我的错,我的女儿本来就应该我来带,我不该把孩子给她的,匡匡幸好没什么事,如果出了事,我难辞其咎。”
沉默许久,各人想各人的事,后来老太太小心翼翼的问他:“小路呢?”
他把最后一口烟抽掉,抛到窗外,准备走了:“斩月在家里,我先回去了。”
“哎小五啊,宋雀雅呢?”
靳湛柏往外走,不做停留:“她又没犯法,还能怎样?但你觉得我会放过她吗?”
老太太跟了出去,靳静一边扶着,靳湛柏走的很快,人瘦了一圈,叫老太太远远看着就心痛不已,这个家,怎么就没办法安安稳稳的过下去,不是这个人出事就是那个人出事,老太太她已经上年纪了,许多事情都没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唯独希望孩子们都省点事,让她省点心,好好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途。
可惜这个家,再也回不到以前了,现在靳东有家不回,威廉没爸没妈,小五搞成这样,匡匡受了虐待,老太太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要她靳家祸事不断,不得安宁。
……
回家的途中,打电.话问斩月还在不在超市,斩月说已经到家正在准备午饭了,他点头,收线后靠边停车,坐在车上抽了根烟。
心里的愧疚折磨着他,让他说不出个滋味,很痛很痛,想到孩子那么小就被人欺负,当爸爸的真的比自己遭受痛苦还要难受。
他叹息,靠着椅背轻轻吐着烟圈,一直很自大,很自以为是,却独独在匡匡这件事上挫败的像个很落魄的穷鬼,他看孩子重,受不了孩子受一点点伤害,哪怕摔了一跤都让他心疼不已。
当初和斩月力争孩子的抚养权,可是呢,事实证明,斩月谈恋爱归谈恋爱,孩子带的却很好,靳湛柏知道,斩月绝对不会把翡翡单独交给谭瀚宇的,可是他不一样,他把孩子交给了宋雀雅,而且没担心过。
这或许就是男人与女人、爸爸和妈妈的区别,女人天生心思缜密,可是男人,似乎想不到那么多。
靳湛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