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月气结,没找到还嘴的话,但心里还是好不服气。
“老婆,老公能不能回家了?”
“是你自己走的,我没让你走。”
“嗯,是老公自己走的,老公现在能回家了吗?”
“……”斩月抱膝坐在床头,把心底的怨气一股脑倒了出来:“你觉得你没错吗?你喝酒喝到下半夜!我电.话打不通,你知道我多着急吗?我还怀着孩子在,担心小的还得担心老的,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你妈担心你喝酒抽烟,什么原因?因为喝酒抽烟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外人谁管你啊?哪个人无聊的叫你不要喝酒抽烟?只有家里人才担心你的身体,没有人不让你玩不让你喝酒,但你能不能适个度?喝成那样,都没办法自己回家了,酒精中毒怎么办?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老有小,能不能自觉点?”
“……”听她说完,靳湛柏已经笑了,心里自然暖暖柔柔的,说了声:“知道了老婆,打算戒酒戒烟,好不好?”
“别说这些废话,你说过多少次了,哪一次履行了?”
“唉。”他又叹息:“老婆,老公应酬也没办法,酒桌上总不能拿茶叶水敬人吧?什么都不会,人家也跟你玩不起来,是不是?”
“我说了不让你喝酒抽烟了吗?我是让你适个度,别喝成傻子回家。”
“知道了。”他甜蜜的妥协:“以后一定注意,绝对不喝多了,好不好?”
“……”
“老婆?”讨好。
气也消了,斩月又心疼起来:“大晚上你跑去路边摊干什么?吹感冒了怎么办?”
“我不是没地方去嘛,狗都比我强,至少还有个窝。”诉苦。
“赶快回来。”斩月松了口,靳湛柏开心的从电波那边亲了她,被她打断:“带个小份的馄饨回来,不要下好的,带干品,我自己回来煮。”
“知道了,老婆等着我。”靳湛柏开开心心收了线,斩月心头的气也消了,前一分钟恨他,觉得他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后一分钟又觉得好爱好爱他,人和爱情,都是这么不可理喻呀。
十点半靳湛柏到家了,买了两份馄饨,斩月站在楼前等他,他一看到她就把外套脱了,到她身边后把衣服给她裹上,操心的叮咛:“你怎么回事,站在这里等我也不把衣服穿好,怎么说多少次都不听呢。”
斩月朝他瞪起眼睛:“你还教训起我来了?”
“我说的不对吗?”靳湛柏很严肃,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我有错,你可以说,我改,但你有错,也得悉心听取老公的意见吧?”
“行了。”斩月推开他,拿走他手上拎着的食品袋就往厨房方向走,靳湛柏低头突然看到她没穿袜子的脚后跟,立马搂住她肩膀强行带她先上楼:“我真是服了你了,三月份,你不穿袜子。”
“我热。”斩月没扒拉开他的手,一直往楼梯上走:“哎呦,我热哦。”
“你别不听话啊。”他搂着她上去:“把衣服和袜子穿好在下去。”
回屋穿了羽绒服和袜子,靳湛柏也脱了外套换了家居服,两个人才拎着食品袋又下楼去准备吃一顿夜宵,斩月在灶台前煮水,靳湛柏准备碗碟,家里还有点香葱,斩月拿到水龙头下洗了几根,灶头上的水沸腾了,叫靳湛柏把馄饨下进去,他“哦”了一声,甩甩手上的手,这一次知道拿抹布揭开锅盖,可到底还是没经验,一股脑把馄饨从高空抖到锅里,沸水溅出来,全都落在他手背上,引的他含着手指头嗷嗷的叫,斩月望了一眼,把水龙头关掉,过来换他。
“好疼,老婆好疼。”
斩月调小火头,在砧板上切着香葱,没理会他。
靳湛柏把手伸到水龙头下浇了一会儿冷水,可是刚关掉水龙头又热的疼了起来,只管哀叫:“老婆,好疼。”
“过来。”斩月没看他,把酱油瓶拿来,给他抹了点酱汁。
夫妻两坐在餐厅吃着香喷喷热乎乎的馄饨,他胃口一直很好,吃东西香,斩月又把自己碗里的馄饨夹到他碗里,顺便给他滴了两滴香油。
靳湛柏吃的很开心,斩月倒了两杯热水,一杯给他一杯自己慢慢的喝。
……
青春期时幻想轰轰烈烈非你不可的爱情,后来发现世界上是没有这种感情的,不会有等小龙女16年的杨过存在,我们该做的,无非是珍惜自己的每一次缘分,好好的对待,不管结局如何,都不能愧对内心,这样就很好。
而结婚后,想法又在一点点改变,我要多迁就一些,为了家庭为了宝宝,我所能包容的还有很多,只要他不背叛自己,温柔呵护自己,偶尔的犯错发脾气都是可以原谅的,斩月正本着互相成长彼此磨合的想法与靳湛柏越发糅合为一体,成为让孩子们感觉幸福的爸爸妈妈。
美好成功的爱情或婚姻不是不争吵,而是彼此都心疼对方,愿意为对方改变自己或者温柔的道歉,斩月觉得靳湛柏比起从前会心疼人了,而靳湛柏,觉得斩月更像个妻子了,因为会约束他越来越多的行为。
这样的日子像流水一般逝去,四月上旬的一个花期到临的夜晚,靳湛柏早就搂着斩月入眠了,手轻轻护着她的肩膀,一阵吵闹的铃声打断了这其间非常美妙的氛围。
靳湛柏和斩月都醒了,他抱着她,她眯着眼睛眨了眨,说:“老公,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