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的,她可不打算洗澡,无奈浴室里连个脚盆都没有,斩月只能冲洗了全身,又就手把换下的内.衣洗干净。
轻手轻脚的下楼,准备晒上自己的衣服,没想到阳台的玻璃拉门上了锁,外面是夏天可以种植花草的小型花圃,斩月想了再想,拎着手里的衣服,最终还是决定去麻烦他。
这么迟洗漱,就是成心避开他,这算不算人算不如天算?
又上了二楼,他还在书房里,可斩月刚走近的时候,竟然听到了非常细小的女人的呻.吟声。
但她不是很确定,因为声音很小,她也不犹豫了,赶快敲了靳湛柏的房门。
漆黑的书房,靳湛柏暂停了视频的播放,人靠在大班椅中,神色很萎靡,声音也比较虚弱:“进来。”
斩月拧开了门,一步也没动:“我想晒衣服,阳台上锁了。”
被电脑屏光笼罩着脸庞的靳湛柏,看起来醉醺醺的,走近了斩月才发现,他的脸特别的红,好像刚做过剧烈运动似的。
斩月忙转身下楼,一直与他保持距离。
毕竟孤男寡女,深更半夜……
斩月在阳台的玻璃拉门前站住,不久,靳湛柏走了过来,他人就在身后,拿了把钥匙,插进锁孔里。
斩月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格外明显。
靳湛柏的手开着锁,眼睛却是垂向他身前的女人,她穿着米黄色的睡衣,头发盘了丸子压在头顶上,细长的颈子下该是多么肖浑的身体,只可惜,他望眼欲穿也看不到。
“真要命……”
斩月没听清,本能的回过头去,就是那一刻,靳湛柏无法克制的发出一声长长的颤音,下一秒,他甩了钥匙,朝一楼的浴室跑了去。
斩月带着犹疑拾起钥匙,晒好衣服靳湛柏也没有从浴室出来,那扇磨砂拉门后有潺潺的水流,斩月快步上了楼,将房门上了锁。
第二天,斩月起的早,她记得,昨晚靳湛柏说今天陪她去超市,她自然不想跟他朝夕相处,好在明天就去商场上班了,今天一天倒也容易打发。
斩月悄悄离开家的时候,靳湛柏还在睡,昨晚他睡的很迟,一直逗留在书房里,他从书房回卧室的时候,斩月还听见了刻意压低的脚步声。
大年初七,街道上没多少行人,斩月搭了公车回以前住的地方,下车的时候去采蝶轩买了蒙古包充当早餐,年后,cici所有的模特都没有活,李恒慧要到小年之后才回来。
家里积了灰,斩月脱了外套,麻利的打扫起卫生,忙完快九点,洗了脸又去自己的床上睡了一小会儿,是靳湛柏的来电叫醒她的。
斩月还是想了一下才接起他的电.话:“喂。”
刚醒的男人瓮声瓮气的,还有很重的鼻音:“去哪了?”
“回家收拾点东西。”
“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吧。”斩月也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办,但不回柏林春天是肯定的。
男人吸了吸鼻子,仿佛从床上坐了起来,有轻微的响动,接着是脚步声:“是不是只要我在家,你就到处闲逛?”
“……”
15岁就上哈佛的男人,又怎会看不穿她的心思呢,斩月因他噎了一口气,两端开启了沉默。
嘟……
他挂了电.话,斩月倒是轻松不少,放下手机,又重新躺回床上。
看着天花板,她开始出神,这段时间她会忍耐,只希望靳东早些时间结婚,早些忘掉她,虽然痛苦,但至少她能一个人随心所欲的生活了。
逗留了两个多小时,斩月离开了租屋去了市图书馆,好在能在那里度过一整天。
新年当中,图书馆比较冷清,只有零星一些老年人和小孩坐在椅子上看书,外面放着炮竹,也都有些心不在焉。
斩月找了本工商管理的书籍坐了下来,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她的功课念的那么好,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好学,爱读书,时常捧着一本从来没有涉足过的书,也都能看的专心致志。
翻书页的时候,后面走来了人,轻轻碰了碰斩月的胳膊,她抬起头来,看到一位四十多岁面容和蔼的男人。
“路小姐,我家老夫人想见见你。”
斩月仰着头,有点莫名其妙,中年男人莞尔:“我家老夫人是靳湛柏的妈妈。”
她的手抓了起来,感到莫名的紧张,也疑惑他的母亲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找上她。
斩月随着男人离开了图书馆,上了停在附近的一辆黑色奔驰。
车里坐着两个女人,依年龄来看,像一对母女。
“你就是路斩月?”
年轻的女人将下巴昂的高高的,字里行间透露着傲慢。
“是,我是路斩月。”
”我是靳湛柏的姐姐,这位是我母亲。”靳百合把脸别了过去,装出一副很讨厌斩月的模样。
倒是靳老太太,上上下下的打量斩月,她不喜欢长相妩媚的女人,斩月给她的第一印象,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你跟我儿子结婚了?”
靳湛柏说过,年后带她回家,这会儿斩月也摸不清是不是他告诉的靳老太太,只能据实以告:“是的。”
“呵!好不要脸!”靳百合冷笑一声,用眼角瞟着斩月。
靳老太太神色也不太好,憋着气好长时间没说话,她心里已经明白了,自己儿子为什么会迷恋这个女人,以老年人的观点,斩月就是狐狸精,狐媚的功夫可是一流,佟怜裳那般出生的雍容女子,自然不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