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就裂了个口子,上点药,三五天就愈合了。”
听护士这么一说,靳东松了口气,刚才烟灰缸砸到她头上的时候,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能体会。
靳东在急症室外徘徊两步,双门的缝隙里,他看到,靳湛柏蹲在地上,双手抱着斩月的腰,斩月坐在椅子上,医生正在给她处理伤口,她没有拒绝他的亲密行为,这一幕看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对鹣鲽情深的夫妻。
靳东转个身,背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几秒后,从医院离开了。
……
将近十二点,靳湛柏带着斩月回了柏林春天,刚停车,斩月就去拉车门,靳湛柏出声阻止她:“别动。”
他快步跑过来,手里抓着车钥匙,可斩月已经下车了,他弯腰要抱她,被斩月推开手臂:“我自己走。”
头上的伤口让她没有多余的力气搭理靳湛柏,忍着痛,先行往前走了。
她没拿包,自然没钥匙,等在门口,等靳湛柏开门。
两人在两面墙边换鞋,斩月扶着鞋柜,想起来了,说:“我能不能提一个意见?”
靳湛柏心里倒是喜欢的很,小东西,这么快就想往他头上骑了。
“你说。”
“以后,你能不能尽量不要喝醉?”
靳湛柏转过身,想问题般将眼睛转了转,问她:“是不是我喝醉酒对你做了什么?”
他完全不记得了,斩月更不想提,男人醉酒总会有千奇百怪的突发情况,她也不打算怪他。
“没有。”
她绕开他,朝着楼梯走去。
靳湛柏跟了上去,敲了敲门,然后打开,斩月已经躺在了床上,他放了心,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斩月点点头,睡了下去。
……
一个人的他,又是另一种模样,宾利飞驰在空旷少人的大马路上,他的脸越发的冷,内双的线条完全藏在眼皮下,阴厉的瞪着挡风玻璃。
到皇廷一品,主楼正在熄灯,靳湛柏摔上车门走进去,女佣赶忙退到边上,也不敢与他搭话。
风驰电掣的走过客厅,将脱下来的大衣随手扔在装饰柜上,一步几台阶的上了三层楼,拧开靳东房门的门把,屋里的男人正躺在沙发上,脚边放着一厅啤酒,听闻有人进来,正朝门口看。
看到靳湛柏,靳东倒是笑了,懒洋洋的坐起来,领子就被靳湛柏揪住,后者火气很大,靳东带着讥笑,趔趄的跟在靳湛柏身后。
两个男人以这种纠缠的方式从楼上下来,自然造出了很大的响动,靳老太太这便在房里对女佣喊话:“这是怎么啦?谁上上下下跑楼梯呀?”
女佣眼看着不妙,立即跑去了大家长的房间。
靳湛柏拖着靳东出了楼,将他狠狠的一掼,靳东往地面摔去,幸而他掌心撑住,倒也没摔着。
他歪歪倒倒的站着,腿还站不稳,往后退了两步,什么也不说,就盯着靳湛柏笑。
靳湛柏用手点着他,下一秒,朝他抡起了拳头。
靳老太太跟在靳老太爷后面出来,还嫌老太爷脚步太慢,两人在客厅里碰上了刚跑下楼来的夏雪。
楼前沉闷的厮打,让三个人看的傻眼了,靳老太爷身子一抖,气的火冒三丈,这两个混蛋,当他是死人!
夏雪搀着老太太,女佣搀着老太爷,急匆匆的走到了楼前台阶上,靳湛柏和靳东在他们面前打的不可开交,脸上都挂了彩,谁也不说话,就只管跌倒了再爬起来,朝对方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