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只要克服了心理障碍,就能爬上姚鲲远的床,就能暂时的寻到一丝庇护。
没想到从开始,他就注意到了我。
并且还脑洞大开的认为,我跟朱旭献上的那瓶拉菲一样,是春雨贿赂给他的。
所以他才会要我去拿那瓶酒,所以他才要我半夜到他房间。
只是为了让我,自讨欺辱!
到底,我还是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简单了些!
难怪昨天晚上,醉酒的姚鲲远会对白天,听到园长说我是小三那么敏感。
也难怪,他会在问出那句“你是故意想被我睡”的话之后,发出那样的冷笑和嘲讽。
大概用他的逻辑认为,园长说那些,是在隐晦的告诉她什么。
而晚上我的应约,就是直白印证了他的猜测吧?
所以,在受尽生活挤压的时候,很容易就攀上高枝这种事。
真的只能出现在,总裁小说。
反正我幻想寄托在姚鲲远那的捷径,算是彻底幻灭,该要自己解决的问题,还得靠自己。
昏昏沉沉回到家,拿出钥匙开了半天,钥匙也放不进孔里。
仔细查看,才发现钥匙孔里,竟然被灌满了胶水!
不得已找来物管,折腾大半天才清理干净,总算顺利的进了房间。
低头换鞋,就发现地上有张纸条,捡起来一看是打印的字体:“贱人,这只是开始!”
这种事,我想除了陈晨,也没有别人能干得出来。
气得我撕碎了纸条,坐在沙发上睡意全无,半天缓不过劲来。
明明一开始,是她和朱旭苟且在一起,孩子的死也跟我没有关系。
可是现在,她理直气壮的,把所有罪责都归咎在我身上。
就好像,撒谎撒着撒着,连她自己都信了。
这事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我和她之间都必须要做个了断才行。
否则这么隔三差五出个幺蛾子,没人受得了!
思前想后,我拨通了陈晨的电话,约好见面的地方,找到姑姑的录音笔出了门。
路上,朱旭的电话打了过来,弯弯绕绕半天,想约我晚上见面。
“谈房子的事?”
“夕颜,房子那天我跟你保证过,只要这个项目谈下来,我肯定会一分不少把钱给你。”
“要是谈不下来呢?你就准备黑吃黑?”
“夕颜......”朱旭的语气略显尴尬,像是在哀求:“晚上我来接你,好不好?”
“你倒是说,晚上接我去哪儿?”
“明天琨远集团要开投资会,公司的公关部,想方设法约到了姚总晚上见面,所以我想......”
“你想带上我,去帮你谈业务?”
“其实......也不算,因为你和姚总......本来就认识。”朱旭哀求着,说:“夕颜,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不管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毕竟我们有三年的感情,你就最后帮我一次,好吗?”
前两天还恨得我咬牙切齿的朱旭,贱人贱人地叫着,恨不得把我往死里打。
而现在,要是我们面对面,恐怕他要跪着求我了。
那天在机构门外,他说我杀人又偷人。
而他嘴里口口声声说我偷人那次,也跟今天一样,是他百般求情让我陪他去应酬。
当时,融亿投资跟鹏远集团,也像现在跟鲲鹏集团一样有投资意向。
那天周末他加班开会,有资料忘在了家里,我帮他送过去。
在会议室,鹏远集团有个什么主管,就随口问了句,我是公司什么职位。
然后那天晚上吃饭,朱旭就不停让我跟那个主管敬酒,明知道对方对我言语轻薄,还要让我和他坐在一起。
而他自己,几杯下肚就醉了,悄悄离开了现场。
从来没有应酬过的我,独自在那种环境下,就像是进了狼窝。
最后,要不是有好心人帮我出头,我差点就没办法脱身......
而那人把我送回家,却还被朱旭他妈给误会。
指着我鼻子大骂一顿,说我不知检点不要脸,跟男人鬼混到半夜才回。
那时的我如果能看清楚,朱旭是个为了业绩什么都不要的人,大概早就和他分开,成全他和陈晨了。
也不至于再和他买房,闹到现在的局面。
电话那头,朱旭还在苦口婆心的说着各种好话,哀求我晚上一定要帮他。
“呵呵。”我冷笑一声,说:“朱旭,去年的事你没忘对吧?所以你觉得,狗改得了吃屎吗?”
“最后一次,我保证是最后一次,好不好?”朱旭完全把脸取下来放在裤兜里,完全没有羞耻心可言。
“我马上要和陈晨见面,如果聊的结果好,我答应你。”
“谢谢你,夕颜。”
我猜朱旭挂了电话,就给陈晨去了电话打招呼,说过什么。
因为我们在咖啡厅里见面时,她言语之间,已经没了那么任性的跋扈了。
我悄悄打开包里的录音笔,搅动着面前的美式咖啡,轻飘飘地说:“你知道昨天虫虫跟我说了什么吗?”
“呵呵,关我什么事。”陈晨表情微微变化,但随即恢复平静,说:“我只知道你约我出来,是想方设法想要套我的话,想把你做过的事,转嫁到我的身上,但是你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我毫不理会,自顾自地说:“昨天我抱着虫虫的时候,他说他特别想我。你说如果真是我扎的他,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吗?陈晨,你为了陷害我,连三岁小朋友都不放过,还配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