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洛宁就在明隔壁的房间,谢长安的病房里,杞伍站在她面前。
她朝空气中抓了几把,气急败坏的挠挠头。
阿西吧!她居然失败了。
为什么谢长安能进空间,杞伍不行?
洛宁脑子电转,得出一个结论,谢长安跟她是同时代的人,而杞伍不是。
所以杞伍不行。
洛宁在脑子里扒拉了一下,跟她同时代,信得过的除了师长就是师长夫人。
3891年,师长夫人才十几岁,洛宁满头黑线。
师长倒是有20多岁了,可现在在魔都部队……
她只有田鼠精昏迷这段时间能在外面自由行走,一旦她醒来她的行动肯定要受限,到时候谢长安将面临无人照顾的窘境。
洛宁本来想着让杞伍进空间照顾谢长安,现在成了梦幻泡影。
这是个死局,无法化解。
不过洛宁扒拉这会儿功夫,倒是看到了自己命运的转机。
杞伍一头雾水,满脸茫然,根本不知道洛宁在做什么。
又怕说什么打断她的思绪,只好直愣愣的杵着。
洛宁摩挲着下巴,开始吧啦吧啦的,“这段时间你主要负责打听军区的动向,有重要的消息放在军区医院香樟树下西北方向的位置,过几天谢长安会回来,到时候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懂?”
杞伍跟谢长安和叶都有过命的交情,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洛宁发现这个人可以大用,所以杞伍成了她和外界沟通的联络员。
虽然谢长安脑袋上的特务盆子被她拦着,没有扣下去,但是他跟这件事情还是有牵扯。
到时候上头自然会来找他,他藏不了几天就得出来面对问题。
“我明白!”杞伍点点头,接触这几次他渐渐摸到了洛宁的脾气,不该问的他没有问。
因为即便问了,洛宁也不会告诉他,而且还会涮着他玩。
洛宁微微颔首,将几封信交给杞伍,“除了权英权雄的今天送过去,其他的在适当的时候送出去!”
杞伍一脸茫然,适当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啊?
他抬头发现洛宁从窗户翻了出去,消失在黑夜里。
庆安村,几个黑影悄悄进入村子,引起了民兵们的注意,一个回去找洛百万报信,其他的留下来跟踪那几个黑影。
结果他们三下两下的就被甩掉了,民兵只好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的找。
当找到张万花家时,她端着花生米往堂屋走,“这大半夜的还忙呢?都进来一起喝点?”
民兵们退避三舍,风一样溜了。
张万花不打秋风就算是积了德了,还请他们喝酒,他们可能是活得太久,都见鬼了。
得到几批民兵汇报的洛百万站在外面的院子里,望着漆黑的夜空忧心忡忡,叮嘱民兵加强巡逻。
张万花有古怪,恐怕是要出事!
冀都军区,洛宁借着夜色的掩护翻进杨征的办公室找到一封举报信,掏出自己带来的检讨书对了下笔迹,露出一脸惊叹的表情。
单身宿舍楼三楼,苏又槐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看到窗户外出现个人影,瞬间翻坐起来。
“谁?”他摸到了放在枕头底下的枪,全身戒备。
“有人派我来给你送点药!”一个袋子啪的一下丢在窗前的桌子上。
电灯瞬间被打开,苏又槐看到洛宁,情绪逐渐激动。
自从营里其他人被抓了之后,他这个因为生病留下来的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连平时的训练,他们都不愿意听自己的,他在三营几乎被孤立。
他实名举报三营的兄弟曾经宣扬要对二团的人下黑手,间接坐实其他兄弟的罪名。
这真是人在宿舍坐,屎从天上来。
团长把举报信拍在他面前,狠狠把他训了一通,他委屈得想哭。
那不是他做的,他解释得嗓子都干了,可团长就是不信,把他训得更狠。
其实也不怪团长相信那是他干的,因为字迹太像。
他那天因为家里的事情气血攻心躺下了,爬都爬不起来写什么举报信,还实名举报,他是个傻子吗?
这几天在部队被排挤,家里二老被几个兄弟压榨,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他萌生了退伍的念头。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谢营长居然派洛宁同志来给他送药,苏又槐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洛宁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苏又槐一眼,这个人五官端正,目光清明,一看就是个坦荡之人,“谢长安让我给你捎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话毕,洛宁闪了一下不见了踪影。
谢营长相信他,苏又槐满怀感动。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药袋,发现是枣面,里面有一张纸条,他急忙打开,发现上面的字迹。
酸枣面两勺,热水冲服,可治心悸失眠。
后面是洛宁附注的八字箴言:有宝则孝,藏宝则安。
苏又槐如醍醐灌顶,猛拍脑门,这主意妙啊!谢营长这么关心他,还退什么伍,睡觉,睡觉明天还要训练呢。
洛宁回到空间里,已经是深夜了。
她去洗了个战斗澡,换上睡衣,吹干头发走进卧室发现谢长安还瞪着眼睛,根本没有入睡的意思。
谢长安假装没有看到洛宁身上单薄的睡衣,以及她白皙的长腿,“军区情形如何?”
“人心惶惶,朝不虑夕,我去查了苏又槐的举报信,发现笔迹是高仿的,相似度高达95,如果不是我发现苏又槐的某些小习惯,我都要被那封举报信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