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硬邦邦的?”胸毛男顺手一摸,手下就是一顿,他忙忙又摸了下去。
刘老婆子微阖的眼睛也在努力地眨动着。
就在这时,就听得外头有人在大声地喊着:“快,快走,有人来了。”
胸毛男还是往下摸,他不仅要杀了这一对还要找到那个东西。待摸到个鸡蛋大的疙瘩,胸毛男不由一愣,他不可置信地又摸了一下,确定就是个凸起的肉瘤。这才骂了一声晦气,拽下钉着周老歪的箭,又踢了周老歪一脚,才奔了出去。
矮挫丑喊得嘶声力竭,外头可能不妙,说不得来人还很厉害。
“什么人!”
仗着胆子喊了一声,胸毛男循着火把看到了正在同人缠斗已经落了下风的矮挫丑,前头那几个黑衣人一人身边围着一个,也打得难舍难分。
胸毛男心下不由就是一个“咯噔”,知道有些不妙,忙按住心里的焦躁,跨到矮挫丑身边,对着和他打斗的一个身形瘦削的人兜头就是一剑下去。
却见那人不紧不慢地晃动着身子,灵活地闪避,却在躲避的同时,挥刀又挥刀砍向了矮挫丑。矮挫丑哪里知道这人居然能凹着身子就过来砍他,一个没防备,肩膀就挨了一刀。
矮挫丑本就被刘婆子尖刀刺中缈了一目,现下肩膀被砍一刀后更是雪上加霜。他捂着肩膀已经拖不动手里的刀。胸毛男知道了这个瘦削男的厉害,忙要过去就要抢过矮挫丑,奈何瘦削男滑不溜丢,根本就近不得他身,胸毛男甚至还被他的刀尖划得鲜血淋漓。
矮挫丑知道他不少的事情,可不能落入这些人的手里,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是不出意外,应该是萧相的人。
想到此处,矮挫丑就越发地焦急起来,就见前头分别被人围住的三人之中,其中一人也跟矮挫丑一样,被人一刀砍中了肩膀。
胸毛男眼珠子转了转,正想法子从侧面杀过去,就见墙头上一个黑影飘飘然落地。
不等胸毛男猜测来人是谁,那人就手执一剑冲着胸毛男气势汹汹而来。
看来今晚是战不过他们了,胸毛男且战且退,更随手扔掉手边看得到的各种物件,终于在摸到一堆沙子后朝着他们疯狂地扔了过去时将他们困住时,自己也趁机翻身上了墙头。
“马勒戈壁,都怪那对老不死的!”惊魂不定的胸毛男狠狠地骂了一句又呸了一声后,就往下跳。黑漆漆的深夜,因为他们几人的掠夺向来宁静平和的小村子此时正鸡犬不宁着,而周家的这个后院墙根就相对要僻静些。
就在胸毛男扯了脸上的黑布,摸着被血凝住的胸毛提刀要走时,就听见黑暗中有人冷冷地说道:“怎么,还想走?”
胸毛男一怔,心里慌乱起来。他忙将刀提起来,在面前挥舞,口中只道:“马勒戈...啊!”
骂人没骂全,会不会不舒坦?
胸毛男岂止是不舒坦,此时已经半条命都快没了。
他摸着喉头上的飞镖,心里凉成了一片。能在暗夜中如白昼一样行走杀人的,他只隐隐听过一人...
“你是....萧大....啊!”
不等他说完,腿上又中一个飞镖,胸毛男立刻跪了下去。
这时,瘦削男子和后去的左一也都赶了过来。
“主子。”
二人冲着黑暗中的人影行礼。
“嗯。”
影子动了动,随口嗯了一句,又踢了下脚边的胸毛男,冷冷地说道:“先绑起来,卸掉他的下颌。”
这是先留他的狗命,以备拷问了。不过狗命可以暂且留着,暴打一顿却是必须的。
“世子。”
就在这时,在后头将那些受伤的人上药的江阿丑也过了来,他身边永远都是孟不离焦的赛凤凰。
“去看看那两个人,顺便好好查一查,看看可有什么重要之物。”
周游说完却又改了主意,事关萧谣的身世,他是一定要必躬亲才能放心。今晚之事,左一劝着他不要过来,毕竟这些小鱼小虾米哪里需要周游费心,却不知周世子只要沾上个萧谣的边儿的事情,从来不假手于人。
其实,周游此时正在后悔懊恼中,谁能知道萧谣的身世有异?他前世因为倭寇的牵绊后头又因为调查杀死母妃的凶手,根本就没顾上查看萧谣的异样!
若果真如此,那么他当年真是混账!
周世子虽懊恼,却从不自怨自艾,更是将这一叠怒火都加在了伤害萧谣的人身上。当年只要参加的人,他不会让他们死得太快!
他要好好折磨这些渣滓!
江阿丑最懂周游的心思,见他如此也不多劝,只带着赛凤凰又去了一处着火的院落。
农家的小土墙本就不禁攀爬,如今更是被火烧成了残垣断壁。
江阿丑过去时,就见一个阿婆抱着个孙子,身边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蜷缩在墙角,若非火光冲天,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存在。
看到有人跳进来,那个阿婆忙拱起身护着孙子,而那个姑娘不过是抖着身子将自己蜷缩得更加厉害。他们不敢走,因为方才那人说,他们腿总没有马快,如果追上来,就要将那男孩的心挖出来就酒喝!
“啪!”
江阿丑的手狠狠地拍在断墙之上,墙上的灰尘扑棱棱就落了下来。
赛凤凰手脚伶俐地扑灭了火,不多时,整个院子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许是黑暗能够将自己隐藏起来,不会让那些逮到。那个蜷缩的姑娘动了动,又往里头挪了挪,待火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