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也许只是觉得跟在周游后头有肉吃,后来他开始真心佩服起了这个心性贱忍的少年来。
“看什么看,走远了都。”阿右拍了下右二自墙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若有所思地看着墙角的一朵紫色的小花,想起了当年桃花树下的那个出尘少年。
一晃,两年过去。她对那个俊逸的少年早就没了执念,却多了敬佩。而她的身侧也有了个全心全意,眼里心里都是她的右二。
如今,
惟愿如玉少年能同自家姑娘相守一世,幸福一生。
“喜欢?”
右二见阿右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花儿忙小心翼翼地将墙角的花用手刨土挖了出来。想了想又拿了拍子裹住泥土乐颠儿地奔到阿右跟前,灿烂地冲阿右笑将手里的花也往阿右怀里义赛:“给!”
“真是个傻子。”阿右嫌弃地拍打着身上的土,总算知道为何自家姑娘总是喜欢叫周世子萧傻傻了。好像这样叫的时候,心里格外的甜。
虽然被阿右嫌弃,但是眼见她宝贝地捧在手里,右二还是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得闪瞎人眼。
阿右和右二这两个泼水的人正乐哈哈地说着话,那边被泼水的母女险些磨破了脚后跟。她二人走到半路好不容易才遇到了秦王府过来寻人的家丁上了马车回了王府。
谁成想这才到了王府门口就遇到了过来宣旨的武公公。
原本预备悄默声偷偷进门的,却不成想武公公眼尖看到了她们。
“那不是秦王妃么?”
武公公似是没看到秦王妃额上乱七八糟的鬓发还有蜷曲在额角的头发,客气地喊道。武公公觉得好笑,这欺负人就走的母女俩怎么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显然也没落着什么好啊,希望一会儿听他宣旨不会晕倒。
“母妃,是不是过来问罪的?”
周琳有些心虚地攥紧了秦王妃的衣袖。
这就是个色厉内荏窝里横的!秦王妃苦笑一声:“怎么会?”虽然这么说,到底心里打鼓人发慌。
“母妃,要不要下去?”
要不要下去,今日这脸都要丢尽了。
秦王妃哼哼唧唧地隔着车帘:“还望武公公恕罪,这会儿琳儿身子抱恙不能见风,待我将她安置好再同您说话。”
武公公善解人意地开口:“王妃您忙。”
说着又嘀咕:“不过是郡主的事情,没什么要紧的。”
郡主?
莫非梁惠帝慧眼如炬,知道给秦王府选了个夜叉赐婚这才给琳儿郡主封号?
秦王妃心里有些狐疑,周琳却欢呼着跳下了马车,完全忘了自己身上有多狼狈、
“快,圣旨呢,快宣旨吧。”
武公公扎着手,给周姑娘的就是一句话。
周琳一愣:“什么话?”
武公公嘿嘿一笑:“关于秦王妃嫡女郡主封号一事,不许再提。”
周琳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鼻息间全是恶臭,耳边是秦王妃不可置信的呼喊声:“怎么会,这圣旨是不是传错了。圣上怎么会让麒儿去北地?”
武公公被这对母女熏得连连往后退去,他拿袖子捂着鼻子,嫌恶地往后又退几步:“秦王妃胆敢质疑圣人。”
“内子今日染了风寒,人也糊涂了。还请武公公见谅。”得了信的秦王握着武公公的手,将手心里的荷包送给了武公公。
“既然染了风寒就不要出门了。”武公公面色稍霁,但还是生硬地说道:“看在王爷的面儿上,老奴什么都没听见。但是王爷还是让秦王妃注意些,若是有病就治病,不过没事还是莫要出门了。”
秦王爷忙感激地说道:“谨遵圣命,往后我会让王妃在府内好生休养,无事不得出府的。”
武公公:“..”他好似没有说过这话啊!
不过,眼见秦王不动声色又塞了个荷包给他,武公公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不大好,什么都没有听见。
寒暄过后,武公公就告辞了。他边走边嘀咕,这秦王也不是个糊涂的啊,先前的那位王妃不怎么出门所以性情如何不得而知。但是秦王后来怎么就娶了眼前这位了呢?
秦王爷也是没想到,不过半日功夫自家的两个嫡子都要去往边疆,只不过周游早早就去了南疆而周麒要去的是北地。且还是从士兵做起。
“王爷,王爷您想想法子吧。”
秦王妃浑浑噩噩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见秦王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大步走了,这才如梦初醒地跟在后头追着喊:“...”
秦王皱了皱眉头,索性转过头看秦王妃,只见眼前有一泼妇歪了鬓发糊了妆容一身恶臭冲他走来。
秦王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在秦王妃将要走近他时往后躲了躲,又制止:“不要往前再走,有什么事情你就站在那儿说吧。”
秦王妃只好委委屈屈哭得梨花带雨哀求:“王爷,救救我们的麒儿吧,他还小怎么能去北地那样的蛮夷之地。”
秦王眉头微蹙:“周游都去了南疆,周麒怎么就去不得了?”
秦王妃急了忙上前拉扯秦王,奈何秦王躲得快,她只好捏着衣角擦了擦泪哀哀说道:“麒儿怎么能跟那纨..周游比,周游自幼就喜欢四处游荡,我们麒儿多乖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