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萧家大门前,老妪的几句话让萧家小姐名声彻底臭了。 x 23 u 简直堪比大娘大婶们扔出去的臭鱼臭蛋。
故而,这都到了荷香袅袅夏日初至时,却还不见萧家大小姐出门,更别说同往年一般办个赏荷宴了。
没人找茬,萧谣自然乐得轻松自在。
只是好景不长,这事儿终究被丁婆婆知晓了。
丁婆婆倒没责怪萧谣,只不许她无事出门闲逛。
这不,琴棋书画也跟着提上来了。
兼之林雅庭送了老妪去了京里,这琴房就独得萧谣恩宠,连日来众人可没少受魔音荼毒。
每当这个时候,萧谣其实颇有些怀念短腿师兄的。
阿左干瞪眼看着练完琴的萧谣,将一碟子才出锅的扬州方糕一气吃完,只急得是抓耳挠腮。
她不禁舔了舔唇,觉得咽下去的口水都带着方糕香。
萧谣这些日子累极也饿极,琴艺不够只好饭量来凑。
阿左的怨念太深,萧谣不堪其扰。
她看向冲她走来的江阿丑,问道:
“傻傻那儿,还有么?”
自然是没有。
世子怎能纡尊降贵做给个丫头吃?
江阿丑走近阿左,递给她一油纸包珍馐馆才出的栗子糕,笑得高深莫测。
阿左随手接过,嘟囔:“又拿我们珍馐馆的点心!”
姑娘说过,她是珍馐馆的大管事!对于这些拿珍馐馆东西做人情的,自然是要痛批的!
阿左姑娘下意识将“将来的大管事”忘掉,只记得责任。
“这是我掏了腰包自己个买的!”
江阿丑有些委屈,一脸的茶叶末也跟着飘摇。
阿左也理会他,忙忙走近萧谣,咬着下唇,小心翼翼试探:
“姑娘,您还吃么?”
萧谣意犹未尽地看了眼栗子糕,
怎么吃?她可不敢吃!
她怕吃了栗子糕,阿左这丫头能“嘤嘤嘤”着假哭给她看。
再说,也不能总想着吃。
这几日因着萧家大小姐吃瘪,很是震慑了一帮子逢高踩低的。
萧谣的耳根子真是清净不少!故而,她爱吃、贪吃的毛病就又开始崭露头角。
也幸好珍馐馆生意红红火火,不然还真能吃穷了去!
萧谣掂了下手里的沉甸甸的荷花,顺手往空中抛去,随着她的动作,一股子荷香慢慢氤氲。
她眯着眼睛嗅了嗅,顺势伸了个懒腰。
想这世间会否有同她一样经历的人?
若有,那么他们会如何?
萧谣略眯了眯眼睛,初夏的日头并不毒辣,照到脸上其实很有些和煦的意思。
萧谣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安逸了。
若是旁人得此奇遇,自然不会像她这样“偷得浮生日日闲”。
必定会是开罢铺子,再买庄子,然后再杀进京,报仇雪恨。
仇自是要报!
只萧谣却更加贪念同丁婆婆在一处的温馨时光。
再者说,京中的那些个坏人一朝一夕并不能扳倒,她这是厚积薄发!
对,厚积薄发!
嘿嘿....
如此三番暗示自己,萧谣这才躺吃躺得自然。
不过,三番五次给自己的懒找籍口,再脸厚,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还有,
萧谣如今还有天生的神力,若是不用岂不可惜?
算了,
还是莫要蹉跎,白让坏人们多活好多时!
想至此,萧谣终于站了起来,看向江阿丑:
“阿丑,你来教我些功夫可好?”
“啊?”
萧阿丑茫然地看向萧谣,心里有一万匹骏马奔腾在青青草原,躁动着...
萧姑奶奶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好不好的,他说了也不算!
再者说,教些拳脚功夫免不了会碰触,若是世子爷看到,按着世子如今的酸劲儿,他就不是萧阿丑,只怕要改成独臂阿丑了!
可是面前这个妖女也是不能得罪啊!
真是左右为难!他也从来不是狗头军师的料啊!
江阿丑想不出怎么说,只好将脸苦成根茶叶梗子,冲着甫一进门就冷脸的萧傻傻打哈哈:“萧公子,你说我收不收?哈哈哈,我就这么随口一问,您就那么随便答一答就是,哈哈哈。”
尴尬、冷汗,齐齐涌向江阿丑。
他不由自主往后挪了挪,此时此刻,颇有些想念每日必来的猪脯!
真是奇了,自己拜个师,莫非还要萧傻傻应允?
“傻傻,你说阿丑他当收还是不当收?”
萧谣咬着后槽牙,将一席话说得抑扬顿挫。
“自是可以,哈哈,不用问,不用问。”
萧姑奶奶生气了,这可怎生是好!
江阿丑躲着一切送命题,终究还是绕了进去。
“哦,不用就好。阿丑啊,那什么时候开始练哪!”
萧谣冷冷地看着江阿丑,又睇了眼萧傻傻。
闲着也是闲着,逗逗这俩正好解解暑气。
“谣谣,我来教你吧,待打好了根基,再让江阿丑交你,你看如何?”
萧傻傻终于说话了。
不过,听着寻常,只说到“江阿丑”时,明显加重了语调。
坏了,坏了!
世子这坛醋还是打翻了!
江阿丑虽从不曾见过世子如此,却本能知道,这纨绔若是认起了真,那铁杵都能磨成秀花针!
而今自己若不做点什么,那么估计离死也就不远了。
他忙忙笑着说道:
“就让世...傻傻来吧,他功夫比我好!”
萧谣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