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给了他一顶高帽,就算信陵君想要自己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也不好意思开口。
信陵君笑道:“好你个陆宇,今朝大王命本君进宫时,曾说起燕人派使臣来我大梁,送上美人百名,剑士十名,从而向我大魏借兵伐齐。大王下令于明晚设宴款待,而明晚将会有比剑的环节。”
说到此处,信陵君故意停下不说,以笑眼看着二人。
西门候问道:“君上的意思,是否会由我大魏剑士挑战燕人武士?”
信陵君微微一笑,又把眼光转向陆宇。
陆宇道:“在下愚见,君上应是想借此一挫燕人才是。”
信陵君哈哈大笑道:“陆宇果然没令本君失望。燕人在齐人手里吃了亏,现在来讨好我大魏,目的在于要亲我大魏国,使我大魏与齐人交恶,在军事上牵制田单,燕人就可从中占到便宜。”
西门候眼中又掠过一丝嫉妒。
陆宇问道:“经桂陵、马陵二战之后,魏人与齐人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差吗?燕人会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呀。”
西门候不以为然以说道:“齐国现在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信陵君道:“今时不同往日。当日我大魏确是不敌齐人,现在齐国虽衰,但一日有田单在,谁也休想灭了齐国。只看此君一将之力竟收复被燕人攻占的七十余城,足可知道此人用兵如神。故本君说燕人不自量力乃是有原因的。”
陆宇知道田单又是一个战国时期杰出的军事家。这个时代确是一个极其神秘的时期,百家齐发,道家、儒家、墨家、法家等几乎都是在这个时代诞生,他们的思想对整个社会的发展足足影响了几千年。
信陵君又道:“且不说齐人。本君决定明晚的宴席由你们二人陪同,第一可削燕人颜面,第二,本君希望借此给那龙阳君一个下马威。”
陆宇心道原来如此。到时身为魏国第一用剑高手的龙阳君定会派人参加,说不定还会亲自出场,而信陵君则希望一石二鸟,抢龙阳君的风头,同时向龙阳君显示自己手下能人众多,不似龙阳君般需要去对魏王吹枕边风来讨好。但对于魏王来说,假设信陵君如愿,或者只会增加魏王对他的不满意和猜忌。
史上记载信陵君最终还是因为功高震主,沉迷酒色而死,而龙阳君却能善终。基于龙阳君用活人炼丹的原因,陆宇决定帮信陵君这一次。
本来之前对龙阳君印象还算不错,但是龙阳君在这件事上面做错了,就算不因为肖正文,为了避免让更多的人受难,陆宇也觉得自己应该站在信陵君这一边做点什么事。
但是陆宇又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信陵君应该不会只是为了要拉拢自己,或与龙阳君斗法的这两件事,其中应该还隐藏着什么。但是陆宇却不能准确地说出或抓住,只是心里的一种感觉,为何偏偏救出来的人是肖正文而不是别人,而且是从龙阳君的手下救出,事情怎会如此凑巧?
是自己想多了,还是信陵君另有目的?
陆宇又向信陵君提起肖正文,希望他能将其带到信陵君府中来养伤,虽然在城北那间偏僻的小屋里能掩人耳目,但毕竟自己不方便照顾,又不能排除被人发现,如果能把肖正文带在信陵君的府中,那自然是最安全不过的了。
信陵君一口答应,道:“那小文是陆宇你的拜把兄弟,自然要好好照顾。”便派西门候把肖正文接到府中来。
在陆宇的陪同下,肖正文安安稳稳地躺在马车中,顺利地被接到了信陵君府。
换过一套干净的衣服,小正文看起来也比较精神了一些,但是说话还是有些吃力。陆宇知他胸口的伤还没好,也没多问,只是让他好好休息,为了应付明晚的比试,被西门候拉到练武场与他切磋了一番,才发现当日西门候借破军剑与武士比剑时,陆宇觉得他的剑法十分高深,但现在却觉得他的招式都存在很大的破绽,只是自己还没完全掌握鬼谷子所授的阴符七剑,故在速度上自问仍然比不过他。有时明明看出了西门候出剑时露出的破绽,却因反应和速度跟不上对方而错过。但阴符七剑的精妙,岂是西门候能敌?事实证明,在切磋了数百剑之后,西门候终被陆宇捉摸不清的剑路逼得无力招架而认输,故在用剑方面上,陆宇其实已经超越了西门候,只是自己未能达至理想般的速度,暗忖以后应该多下些功夫好好练剑,否则遇到胜于西门候不知几筹的龙阳君这般高手,就算拥有天下第一的剑法,亦可能会因为未到火候而惨败。
舒舒服服地洗过澡之后,西门候又兴奋地来拉他前去醉兰坊,陆宇却因为那间青楼与龙阳君扯上关系而感到半点兴趣也欠奉,不明白西门候为何明知那里是龙阳君的地盘还总是要去。但最终陆宇还是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他一起前往。
男人终究还是过不了女人这一关。陆宇不禁又想起了那个玉儿,不知这神秘的美女是否也会像龙阳君般去服用以活人炼制的丹药。不知道为何,陆宇心里觉得如果她摘下面纱之后,应是像仙子一般的清新脱俗,不会与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