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摊开手,任女人把银子拿去,笑吟吟地扭头看长老,“长老,这怎么说?难不成一个钱袋他丢一次捡一次?”
长老脸黑着脸,大步过来,一把夺过了两个女人手里的碎银,双手捧着交还给小十。
“没出息的东西,忘了我们的帮规了吗?忘了张辊是怎么成这样子的吗?”
他厉声斥责,让两个女人面红耳赤,不敢再出声。
那男人眼看情况不妙,拔腿就要跑,被侍卫给按了个正着。
“哎哎,我把令牌卖给老曲了。”男人哭丧着脸说:“是老曲,他带了人,我就浑水摸鱼了一回,我也是想多挣点银子,让兄弟们过好点。”
原来真不是他们的人!小十拧眉,和南彦、傅石沐交换了个眼色。
“什么,老曲来了,你居然不告诉我!”:“小公子,这事与我们青布分舵无关。老曲是东河那边的,他一向狠辣,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我白天不在,不知道他来了。这小子叫刘明,我是安排他在镇上盯着,没想到他居然吃里扒外,根本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长老,你老了。光讨饭能养活我们吗?老曲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哪里不好?”
“心不好,良心黑了。他们是丐帮的败类,帮主早就把他们清理出户了,你居然还和他搅在一起。”长老恨铁不成钢,挥手就往他的肩上打,“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错,快跪下。”
男人嘀咕着跪下,不知道骂些什么。
“敢问,去哪里找老曲?”南彦拧眉,低声问道。看样子令牌是被那伙人带走了,这可不妙!
“你快说。”长老抬脚踢刘明,愤怒地说道:“若有半字假话,我逐你出去。”
刘明只好指着东面,有气无力地说:“他们去那里了。”
“龙头泉?”长老看了一眼,挥手道:“来两个人,带几位公子去找老曲,告诉老曲,不许他再来我们这里,不然我会禀明帮主,到时候他吃不了兜着走。”
有两个男人走了出来,朝小十她们抱抱拳,“请吧。”
小十向长老道了谢,扶着南彦的手上马,一行人匆匆赶往龙头泉。
长老送到柳树下,转身想教训刘明,但刘明已经跳了起来,骂骂咧咧地往里面走。
“你站住。”长老大吼道。
刘明扭头看了他一眼,甩手进了自己的窝棚。
长老气得胸口疼,立刻跟了进去。
“老东西,你老了。”刘明突然转身,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长老的喉咙,狠戾地说道:“我早就受不了你了,老曲说了,只要杀了你,这舵舵主之位就是我的。以后我们就能喝香的喝辣的,哪用受你这窝囊气……”
热血从长老的喉头涌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颤抖着往上指,没一会儿就怒瞪着眼睛,手松开了刘明的胳膊,滑了下来。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冲进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尖叫不止。
“都给我安静,曲爷马上就要来了。”刘明挥舞着尖刀,向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些人马上拿出武器,控制住了长老的人。
“长老,是刚刚那些人杀的,他们江湖大盗,杀
犯!”刘明抛了抛刀子,拽过一个女人,把沾满血的刀子往她身上擦,然后把她往长老身上一推,大声说:“你们都是证人,谁敢说错半个字,曲爷就会用刀扎破你们的喉咙!”
众人窃窃私语,不敢应声。
“都听到了没有?谁要是想和老子作对,现在就站出来,老子现在就送他上西天。”刘明大吼道。
有人不满地抱怨了一声,刘明一个箭步上前,一刀就扎过了他的喉咙。
这下没有人再敢出声了,匆匆掩埋了长老和这人的尸骨,众人又回到了自己的窝棚前。
柳树后面,一个小乞丐悄然往后退了几步,没命地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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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远?”南彦牵着马,用刀挥开拦路的柳枝,大声问带路的人。
“还
有半个时辰。”前面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抹了把汗,大声说:“不然我们就歇会儿吧。”
“不会有什么猫腻吧。”侍卫上前来,小声问傅石沐。
“都放机警点,保护好陛下。”傅石沐眸光一沉,手握紧了刀把。
侍卫点头,把他的话传递下去。不知谁绊到了老树根,摔了一跤,马儿惊得嘶鸣,雀儿成群飞起,林子里突然就吵闹了起来。
傅石沐眸光一沉,挥手道:“都停下。”
南彦立刻把小十从马上抱下来,紧紧地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四周的动静。
“没事的,这里的路有点难走,前段日子有山洪,把下面的路冲烂了,所以只能走这里。我们青布分舵,是不会害人的。”带路人折返回来,诚恳地说道。
“歇会儿。”傅石沐取下牛皮水囊,拔开塞子,递到小十的手里。
天已大黑了,此时林子里蚊虫乱飞,蛇蚁肆行,此时在山里行走,不是个好主意,小十娇
嫩,只怕吃不了这苦。
“不用歇,我没事。”小十喝了水,抹了把嘴唇,大大咧咧地说:“你们不用担心我,找回令牌最重要。老曲不是好人,令牌落在他手里,他会兴风作浪的。”
“那我背你。”南彦转身,不由分说地把她背起来。马儿太高,她总被枝子挂到头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