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青鸢闷哼,脑子里嗡嗡地响,本就烧得一塌糊涂,又被他折腾得魂不附体,哪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她甚至感觉自己仍在梦境里,还在大元城,还在他的那张大到能跑马的榻上,还在他身下,还在被他一次次地捞回身下,哭着求饶。
他不停,不停地进攻、不停地征服、不停地迫着她沦陷——不过他渐渐温柔,呼吸也轻缓了许多,也正是这温柔,让青鸢再也克制不住,轻泣着,求他……再多疼爱她一些……
他的呼吸这么沉,这么烫!他的指尖有火焰,停在哪里,哪里便被他点着肝。
青鸢去抓他的手指,放在嘴里咬,咬断这讨厌的打火机,难道是zippo的牌子,如此坚
硬,硌得她牙疼。
他低笑起来,在黑暗中感受她像小老虎一样的咬他的手指妆。
柔软的唇,还有硬硬的牙,在他指尖上营造出让他疯狂的温度。他快速撤回了手指,回到她的纤腰上,把她重重地往怀里按来……
而他的唇,就停在她的琐骨上,烙着锁骨上那朵陈年旧疤。
这种极致的狂欢,让她终于撑不下去,娇软的身子往后弯去,像一弯明媚的虹,展现出娇得能滴出水来的诱huo……
他摸到了地上的一枚火折子,啪地打开,一簇火苗儿燃了起来。
青鸢在昏过去之前,看到了地上铺着的紫色蟒袍,袍子上巨蛟穿云!
这是面瘫君的王袍!他的脸隐于黑影中,火折子微弱的光照不清他的脸,便是照得清,她也看不清了,她的眼睛被一层血泪淹着,模模糊糊,只见血色,再无别的颜色。
“呃,你穿面瘫的衣服……疯子……”
她合眼睛,无声地笑,被他吻得红红的唇弯着,嘲笑着这世上的一切。
她一定是疯了,这是临死前的幻觉,在这场幻觉里,她居然看到了三个男人,挖她心的荀泽,有着妖媚红眸的银发美男,为她而死的焱殇……
不对,还有面瘫君的华贵王袍!
这算什么,面瘫君就派了一件衣裳来给她送行?好歹现身出来,让她再嘲讽几句,也不枉在轮回崖下相守数日啊。
还是这两个人感情已经好到了,面瘫君在焱殇死后,用自己的蟒袍给他陪葬,以缅怀这位强有力的对手?
她往后倒去,手指抓着他的手臂,一点点地往下,指甲刮过了他的手腕,滑过他的手背,最后握住他的指尖,像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阿九。”他把她抱入怀中,手指穿过她纠缠在一起的黑发,轻轻地拍揉她的背,温柔地亲吻她的嘴唇,喃喃唤她,“我的小阿九……”
她浅浅呼吸,在他怀中靠着,平常张牙舞爪,古灵精怪,飞扬跋扈的样子都不见了,如此柔软,如此娇弱,把她所有的重量都压到他的身上,他才是她的依靠,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他心里滋生出说不清的满足感。
他站起来,匆匆穿好衣袍,挥剑斩下悬于眼前的明黄龙幔,给她擦身上的汗,再斩一块干爽的,把她滚烫的身子包好。点了一盏琉璃灯,放到龙榻前。她的小脸上蒙着一层薄汗,他又用袖子给她擦了擦,幽瞳里柔软的光轻闪。
“睡会儿,我去找出路,我带你走。”他温柔地说。
青鸢昏睡着,只用浅浅的呼吸回应他。
但是,她活下来了!他抓了抓她的小手,准备出去找出口。迈了两步,迈不动了,扭头看,她的手指本
能地拉住了他的锦袍。
“乖阿九,我去找出口,很快回来接你。”
“我害怕……四哥,不要走……”她眉头紧皱,脑子自动把身边陪她的人认作她最信任的卫长风。
他脸色微变,一根根地扳开她的手指,大步往外走。
青鸢的手指垂下来,在空气里抓了抓,再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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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有一墙木墙缓缓打开,出现了一扇黄金大门。沉闷的声响中,大门往左边挪去,数支火把的亮光扑了进来。正中的人也是紫色蟒袍,袍上绣的是麒麟吞云。
“太子殿下,那里真的有人!”侍卫指着龙榻惊呼。
“倾华。”君博奕眯了眯眼睛,夺过了侍卫手里的一支火把,往龙榻边冲来。
眼前的一切让他怔住,她身上只有明黄的龙幔包裹,小脸红扑扑的,雪白的脖颈上还留有明艳的齿印……
他太知道这些齿印是什么了!
“太子殿下,这墓室里还有别人……”
有侍卫立刻拔出刀,警惕地打量四周。还有侍卫走过来查探。
“都背过身去!”君博奕恼怒地低斥。
侍卫们吓得一抖,赶紧转过身。
“搜!”他咬牙,
从齿缝里挤出一字。
侍卫们拔腿就跑。
君博奕脱下蟒袍,把她包住,用力抱了起来,抱她的手臂很用力,带了些许发
泄的怒意。
前面有人引路,即便如此,他也在墓道里费了些周折才找到这里。
君鸿镇天性多疑,这墓道里用了三套机关,由不同的人安装,三套机关交错在一起,安完之后,便将那三人割去舌
头,挖去双目,放逐到了蛮荒之处,不许他们再回来。
君博奕急着找到倾华,已经没时间去管机关,便带人强行闯了进来,损失了数十人,才找到丢弃她和权瑛的墓室。权瑛已死,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