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已经治好了么?没想到会这么快。
男子听到他的话已经不能淡定,扑过去检查自己父亲的身体,亲耳听的不如亲眼看到来的真实。
他不是怀疑龚亦尘的实力,只是长久以来得不到解决的事突然被解决,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唯有自己亲自验证一下才能放心。
远看就已经知道皮肤不再松弛,近看才知道何止,上面的青紫没了,皮肤状态甚至比没生病前还要好。
脸上那一圈黑色也没了,整个人呼吸平稳,可以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生机。
虽然还虚弱,但他能感觉到父亲在恢复了。
“谢谢你,谢谢你龚神医。”男子激动握住龚亦尘的手,连声和他道谢。
龚亦尘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拍拍他的手,“淡定。”
尔后抽回手,沉思,男子兴奋的表情在看到他的表情冷静下来,他意识到龚神医或许有些问题想不通。
“我问你,你好好想,这盆花是如何来到你家的。”
虽然之前男子说过,但那个时候的他因为激动,思维紊乱,说的真真假假不能肯定,此时让他再想想,说不定有不同的答案。
“我想想,唔,这盆花确实是我爸从外面带回来的,他出去前说过什么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男子绞尽脑汁回想,而龚亦尘则是收集其中的信息点。
该来的终究会来,看来这个大概知道了些什么,或者说是和这朵花的主人有些关系。
“拿回来后他还让我碰,宝贝得很,拿到卧室藏起来,现在想想。我爸当时的表情不是宝贝,是有些惊恐还有不乐意。”
这老爷子也是知道花的属性,才不敢让男子碰吧。
男子挠着头有些愧疚失落,“要是当时我能早些注意到这些,爸就不会这样饱受疾病的折磨。”
龚亦尘淡定地给他灌鸡汤,“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早知道,人要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一句早知道就可以解脱自己的责任。”
不是很好听的一句话,男子意外的想通了,“嗯知道了,谢谢龚神医。”
从男子这些话来看,老爷子恐怕是个知情人,或者涉及其中的关键人,至于他的儿子,倒是个好父亲,一点都没给透露,就是不知道这种自以为是好父亲的行为,会不会毁了他的儿子。
看着床上渐渐恢复的老爷子,龚亦尘冷笑,实在不是他的心理扭曲,而是世道本是如此,这老爷子一把年纪,再如何算无遗策也会算漏一些事的。
到这个时候缓过来的男子,才想起来关于医疗费的事,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医药费他付不起。
但是为了父亲,他厚着脸皮硬是请了龚神医前来为父亲看诊。
也是龚神医好人才会理会自己的请求,若是那些医生,指不定会因为自己没钱而不来。
但是不管龚神医能不能治好他的父亲,请他出诊就要付出诊费,毫不客气的说,他付不起。
就连出诊费都付不起的他,要如何付了医药费呢,只希望龚神医能给他一些时间,让他竭尽全力赚了医药费。
“龚神医,那个。”男子有些耻于开口,他真是个卑鄙的人,知道龚神医好说话,就想利用他的性格来可怜可怜他。
“关于医药费,我想…”窘迫的低下头,男子小声的说。
龚亦尘正在给老爷子扎针,他刚才看着看着才想起来有一套针法可以让老爷子的身体稳定的恢复。
反正送佛送到西,他不介意给个优质的售后服务。
“什么事?”头也没抬,龚亦尘认真的扎针,分了点心神给他。
“待会说,龚神医你继续。”男子知道扎针的过程不能分神,他让龚亦尘继续先。
龚亦尘嗯了声,手上的动作不停,没几下,一套针就规律地扎在老爷子的穴道上。
拿着一块手帕擦着手,龚亦尘神色淡淡的转过来问,“有什么事?”
男子不好意思的又说了一遍希望龚亦尘给他宽限时间筹集医药费的时间。
“真的很抱歉龚神医,我家已经没什么钱了。我也不是要赖账,只是希望能有些时间给我,我一定筹集到医药费。不会让你吃亏的。”
没有谁是做慈善的,龚亦尘肯吃亏他的良心也过不去。
龚亦尘挠挠下巴,没有说话,男子心里咯噔一下。
“真的,龚神医,若不是为了让父亲安稳的休息,我一定把这个房子抵押出去的。”
怕龚亦尘误会他想赖账,男子急忙解释。
“哦,那你要怎么赚钱还医药费,那可不是你短时间就能赚到的数目。”
龚亦尘笑眯眯地看着男子脸憋的通红,说不出话来,想着真是个憨厚老实的人。
“我我,龚神医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一辈子跟着你。”
对此龚亦尘摇摇头,不看男子脸上的失落,“我要你有什么用。”
伤人的话让男子愣住,“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照顾你的父亲。”
咦?男子抬头呆呆地看着他,“龚神医?”
“医药费什么的,随便给个一两百就可以了,我又不用什么大型设备。”
听起来好像有道理,但男子知道,龚亦尘这样说是为了让他没有负担。
说什么没用到大型设备,除去这个不说,出诊费呢,治疗费也不可能这么少。
更何况别提龚亦尘刚才给他父亲吃的那颗药,能让他父亲恢复,起着重要的治疗作用的药,会便宜到哪里去。
说不定是颗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