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呼吸开始变得细而绵长,最终变得和四周流动的灵雾一般,毫无痕迹。
“少主,此地凶险,万不可走太快。”
“呵。”不屑的声音响起。
“这是百年前的灵皇宁展衣冠冢,你们可知道宁展的另一重身份么?”还是那道声音,话语中毫无紧张,反而带着某种因为自信而略显出的倨傲。
“属下不知……”浑厚的声音出现忐忑。
“灵皇境寿命最少也有二甲子,但宁展只活了八十年,因为他当时为了宁家旁系血脉的修行之路,独闯邀月宗却被三大灵皇围攻遭受重创而死。”
“嘶……他是宁氏家族的旁脉?已身为灵皇,又为何如此莽撞?”
“本来不算莽撞,当时正值大荒东侵、东海烽火尽燃之际,各大宗门精锐尽出抵抗,门内空虚,若是夺了邀月宗的镇派之宝月华菱,那还真可能改写了之后旁系血脉。”倨傲的声音冷笑道,一道颀长身影出现在岔道口前,止步轻轻侧首,“但我宁家主脉的老祖宗半路将邀月宗的灵皇请了回去。”
“啊!?”身侧属下瞬间失声,显然这个消息太过冲击心神了。
“想压在主脉头上,痴人说梦!!原本我也不知道宁展竟然还在死前留下衣冠冢。”
“但是谁让旁脉这百年来太过废物了,为了护住这富饶优渥的生活,将旁脉秘传的染血密文献给了大哥。”
“大公子!”几声压抑不住的惊呼。
“大哥修行的功法不在你我想象之中,哪怕是灵皇的功法他也瞧不上。”颀长身影眼神淡淡注视前方空岔口。
“这是我宁白舟的机缘,此地偌大灵阵,说白了不过一个斗兽场……”
“按常理,破阵人当从场中出。不过……”
声音轻轻顿住,复又带着冷笑响起。
“我宁白舟,在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