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张知县这个气啊,觉得赐马权一个经制吏都是自己眼瞎了。不过,大堂上毕
竟还要靠他,只能再度几乎都明白提点道:“还不说说,你来堂上到底作何?”
马权此刻看起来才如梦方醒,但神色仍旧颇为踟蹰。最后,他才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跪着上前匍匐了两步,毅然开口道:“大老爷,小人寻见一人,可定王粮长所犯之罪。可小人却有一事相求,如若大老爷不能……”
“如若我不同意,你便不允那人上堂作证?!”张静吹的脸彻底黑了,虽然他不知道马权所求何事,但身为一县衙书办,还是一个秋粮帮闲的家伙,仗着自己出过两次主意,就反过来要挟起自己。如此所为,怎能让张靖初不怒:“马权,你可是在胁迫本官,对抗官府,与这王丞一般认为我大雍律法与一张废纸无异?!”
“下人不敢……”马权当下惶恐,赶紧磕头,可再抬头打算解释时。张知县却已经铁着脸摆手阻拦,勃然作色道:“简直天大的笑话!身为大雍顺民,你非但不感恩雨露恩泽,反而敢如此诽谤官府,来人啊!……”
“东翁!”东郭老头儿有些急了,他知道张靖初的意思,以为马权不过是听了自己的主意才办了两件妙事。可东郭老头儿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清楚,是人家马权一直将功劳分给他,让他才能在县老爷面前长脸。这下大老爷真打了马权板子,那以后大老爷跟海西大户缙绅的大战一旦开启,他找谁寻点子去?
“东翁,他上堂前便一直心思恍惚,看来的确有难言之隐。不如就先听他说说那条件,也显得大老爷兼听则明……”
张靖初闻东郭师爷一言,也及时收了口。这事儿放在往常,的确也不算什么。只是马权正好撞在了枪口上,在张大老爷翻身仗上来这么一棍子,让张靖初一时有些气愤交加,由喜生恨了:“好,你但讲无妨,不过同意不同意,本官却不见得保证。”
“大老爷,小人没有什么条件,只求大老爷律法之下,顾忌些人性道德……”马权悲声说道,随后便将头顿地,久久不再抬起来。
这时,一直在后面的玉娘,一身憔悴心死模样袅袅上堂,跪地道:“民女刘玉娘,受马家公子点化,前来状告王丞祸害海西民女一案……”
“你,你不是王丞的家人……”张靖初一见玉娘,当下似乎想通了什么,声音都有些颤动。
“民女不是,而是三年前被这人囚禁两年后的刘家之女。今番猛然醒悟,前来控告王丞这三年余是如何绑架囚禁折辱海西民女的……”
张靖初这才终于明白了马权的顾忌,可嘴角也不由扯出一丝悲苦:法不外乎人情,说得轻松。可你让我偏袒免除这当事人三年不报的罪行,也是在拿我的乌纱帽开玩笑啊……
ps:起早贪黑去外地折腾,结果考试还是挂了。心伤,正在怀疑人生中,有木有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