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滑哥进入毡帐,隐藏在暗中的朱璃,就立刻现出身来。
迎着淡淡的星辉,可以看到,朱璃此刻,正皱着眉头,好像在考虑着什么。
史载,耶律释鲁可不是寿终正寝的,他是被人给杀掉的,杀掉他的人,正是他的儿子,耶律滑哥。
耶律滑哥,蒸其父妾、事发暴起,联合好兄弟萧台哂,弑杀其父;而和耶律滑哥私通的那名侍妾,名字正好就叫花姑。
通过刚才耶律滑哥,和两名侍卫、以及高菩萨的对话,朱璃获悉,这处毡帐,正是一位名叫花姑的女子,居住的地方。
又听耶律滑哥称呼花姑为小娘,朱璃就不难推算出,这位名叫花姑的女子,多半就是耶律释鲁的那位侍妾。
契丹人叫自己的父亲,为耶耶;称呼自己的母亲,为娘娘;而小娘这个称呼,明显就是称呼女性长辈的,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后世的“小妈”了呢?
耶律滑哥,半夜不休息,鬼鬼祟祟地来到花姑的大帐,而且还支开了戍守的侍卫,他要干什么,不言自明了吧。
“小娘,小娘,猜猜我是谁?”正在此时,毡帐之中,突然传来,耶律滑哥阴阳怪气的声音。
只是,他的声音尚未落尽,帐中就立刻响起一道妖媚的女声,只听那个女人懒洋洋地道:“你个死暴里,你在门前收买侍卫的时候,人家就知道是你来啦。”(暴里:鬼,坏人的意思。)
“嘿嘿,小娘果然英明,小娘是不是正在等我啊,有没有想我?”
“想你?”妖媚女声故作娇嗔,“想你干吗,你和你那混账阿耶,简直就一个德性,全都没有良心,折腾完人家,就将人家丢到一边,兴致来了,才知道来找人家。”
“哈哈,小娘,我可不像阿耶,你看,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二人的对话,越来越不堪入耳,俗话说,**、一沾就着,想必帐中已经起火了吧。
听到了这里,朱璃再无怀疑。
毡帐中的这对狗男女,应该就是历史上记载的那对奸夫淫妇。
少顷之后,毡帐之中,就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了,就连摇曳的灯火,也被人顺手掐掉了,继而,就是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咯吱咯吱的床板声。
可就在这个时候,朱璃却一猫腰,就钻进了毡帐之中。
继而,就听毡帐之中,“噼里啪啦”的耳光之声,夹杂着重拳击打在**上的“乓乓”之声,不断传出。
如果你听到那种声音,只是略一脑补,就能想象到朱璃在干啥。
不错,正是胖揍;对于这种不要脸、败坏社会风气、人伦丧尽的狗男女,朱璃出手了,而且是大打出手,根本毫无顾忌。
试想一下,一对恋奸情热的野鸳鸯,赤赤条条被人胖揍的场面,不要说挨上了,即便想一想,你都会冷气直冒吧。
古怪的是,揍人的毫无顾忌;被揍的人,竟然全都不敢放声大叫,最多也只是传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少顷之后,帐中的灯火,再一次被人点燃了起来。
大帐之中,只见髡发畅怀的朱璃,一脸肃然地端在上首,而他的下首,一男一女,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战战兢兢地恭立在一侧。
这二人,显然就是耶律滑哥,还有他的那位“小妈”;二人那望向朱璃的眼神,复杂难明,痛恨、羞恼、惊惧、光火等等,兼而有之。
坐在上首的朱璃,却并不在意二人怎么看他,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望着二人;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也不多言,径直伸手一只手,向着耶律滑哥勾了勾食指,示意他靠近。
对于面前这位,突然撞破他们奸情的“族人”,耶律滑哥,岂敢不应,强打起精神,僵硬地挤出一似微笑,战战兢兢地向着朱璃靠了过去。
尚未等他靠近,朱璃那只伸出去的手,就突然一个疾速向前,迅若奔雷一般地、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根本不管耶律滑哥一脸惊恐,就硬生生地捏开了对方的嘴巴。
待到耶律滑哥嘴巴张开之际,一枚形似花生米一般大小、黑乎乎的东西,突然就出现在了朱璃空出的那只手中,甫一出现,就被他顺势一弹,只见幽光一闪,那件东西,就没入了耶律滑哥的口中。
继而,不等耶律滑哥作势欲吐,就见朱璃掐住对方的那只手,轻轻一抖,然后猛地一个律动,硬是逼着耶律滑哥,咽下了那颗类似花生米的东西。
“呃,咳咳,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朱璃松开手后,耶律滑哥立刻急退而回。
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没有呕出来;这才一脸苍白,颤抖地望向朱璃,惊魂不定地问道。
可是对于他的质问,朱璃却置若罔闻,只见他展开身形,倏的一下,又来到了花姑的身边;以同样的手法,趁着对方惊诧的功夫,同样给她喂了一颗类似花生米似的,黑色“药丸”。
一切就绪后,朱璃这才施施然地回到上首,泰然坐下后,又转脸看向惶恐不安的二人,这才开口道:“你们刚刚服下去的,正是本人的独门毒药。”
此言一出,无论是耶律滑哥,还是花姑,尽皆“噗通”、“噗通”,瘫坐在了地上,浑身颤栗,语不成声,那望向朱璃的眼神,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看到二人这副模样,朱璃的眼中,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继而,他仍旧没有理会对方,继续道:“这种独门毒药,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七日归魂’。”
“吞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