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河里溺水的木头孩子。顶 点 x 23 u s
第二,在我房间里上吊的尸体,为什么能“自主”移动到河岸边。
肯定不是姚颖作为,究竟是谁?难道是姚颖那个死去的丈夫王武?
“咔……咔咔……”
在我思考时,破庙外围坍塌的废墟墙体,潮冷压抑的乱葬岗某个区域,突然响起一些让人听得毛骨悚然的声音,又沉又尖,及其矛盾的音符。
冥冥中,好像夜里有人在用钝刀,一刀刀磨着人骨,在刮着骨粉的画面。
断断续续的低沉骇音,仍在从断壁残垣外飘来。
望过去,却看不到任何人影。
一阵子后,我听到远处外有人走动的脚步声,三个人,走在黑夜里,踏着荒地草丛,踏着一个个潮湿烂水坑,从几十米外走来。
三个低头的人走得很慢,而且一个个脑袋是斜着的。
行尸走肉。
煞气漫天。
近前一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个人,竟然是早已死去的柱哥、二狗、周少,他们并排着,好像被牵线的木偶,踏过废墟进入了破庙。
他们的神态极为恐怖,因为一个个保留着死前的惨状。
比如柱哥,七窍流血而亡,他现在的眼眶、鼻孔、嘴巴、耳朵等等,还有黑色的血在流淌,皮肤像放了太多盐的泡菜皱巴巴的。
二狗更惨,因为被养猪场的沼气大火焚烧过,皮肉掉了大半,黑糊糊的脑袋,皮开肉绽,没有一根毛发,几乎剩下一副宽大的森森骨架。
最为可怕的当属周少,他是在自己家里的房间,躺在床上时,被两头凶狠恶犬活生生咬死的,血肉模糊的脸,眼球都被狗吃掉,已然分辨不出容貌,脖颈、胸口处,有两个触目惊心的窟窿口子,恶心至极的猩血,仍从伤口往外冒血,当真是肚烂肠穿的画面,看得人心头阵阵发毛。
“嘭嘭!”
泥水翻滚,他们三个不是人的人,距离我几米的位置,动作僵硬止步。
撑破伞,抱死婴的姚颖,站在雨幕下一动不动。
看她的表情,似乎也有些意外?
“不是幻觉!”我扇了自己好几巴掌,对面三个行尸走肉的人还在。
他们此时应该躺在太平间,怎么能跑来乱葬岗?
难不成是尸变了?
“哗啦啦!”
铁链晃动的森寒声音响起,顷刻间,柱哥、二狗和周少三人,在潮湿地面,遗留下三道血淋淋的猩血轨迹后,饿虎扑羊一般朝我冲了过来,他们的样子太恐怖,死状惨烈,动作又极为迅猛,我只能逃跑。
“有人在控尸!”跳上一截断墙上,我发现了鬼怪。
用一种很细的铁链机关,在暗中进行操控,难怪死去的人能动弹。
“喋喋……”
柱哥渗血的喉咙里,蠕动时,居然发出野兽般的凄惨音符,暗沉而又扭曲的脸上,青筋似乎是无数毒虫在蠕动,吓得我全身阵阵恶寒。
从废墟捡起一截木棍,横劈竖砍。
一番挣扎后,柱哥三人直挺挺倒下了,肉眼可见,雨水淋在他们身上,一块块肿胀发白的肉,连着经脉,从骨架上分离滑落,恶臭味更浓烈。
他们嘴里甚至有冰块滑落出来,冒着白气。
“诶……到底是没死几天的尸,暂时,斗不过人,”一个长头发的男子走入破庙,他的皮肤呈现一种诡异的青绿色,幽暗中望去,好像水里的“绿鳞人”!
他一对眼睛冒着绿光,透着狠劲,比丛林野猫的还刺眼。
“我是古阿!”
“这片乱葬岗是我的地盘。”
“进来的人。”
“都是我的尸体!”
“你也不例外!”
……
长头发男子个头很矮,一米五左右,头大躯小,身材比例极不协调,可以说是侏儒,言语也是阴里阴气的,带给人一种很瘆的感觉。
“你才是幕后凶手?”我问。
“算是吧!”古阿也不反驳,“为了研制出能让人精神迷幻,神智错乱的尸骨粉,我在乱葬岗待了二十年,怎么样,效果还不错吧?”
“那你也不能随意害人!”我说道。
抱死婴的姚颖,麻木不仁看着这一切,显然早已知道这一切了。
雨还在下。
破庙安静很多。
唯有挥之不去的腐烂臭味,越发让人觉得如处黄泉地狱。
“没有人死,我辛苦二十年研究出的好东西,怎能派上大用场?”古阿朝我走来,他身材不高,可是因为一对可怕绿眼,带给人极大压迫,“对了,你小心点,你身后屋子里可藏着好多尸体,一不小心掉下去,可是要万劫不复了。”
身后。
以前破庙的屋子,死寂到极点,看不到的黑暗角落,的确能听到一些蠕动声。
侧耳倾听,窒息分辨,无数蛆虫密密麻麻在地面上爬行的场面。
古阿再逼近,我只能后退,靠近东倒西歪的破屋门口,居然闻到很重的油腻味道,就在这时,一声尖锐女人的惨叫,划破夜空。
披头散发的姚颖好像发疯了,双目暗红,从身后一把将古阿死死抱住,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两人翻滚着,撞碎些腐朽木板,贴着我的身体,滚入了后边黑幽幽的破屋。
“古阿……你……是你……杀了我丈夫……”姚颖的声音闷闷的,吐字不清楚,嘴巴里,好像啃咬着古阿的皮肉,我不敢靠近,快速远离这座破屋。
“疯女人……滚……不可能……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