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着,朱德昭笑的合不拢嘴。x23u本来不好的心情有些转好。
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隔壁男。染一头黄发,长毛。胖乎乎的圆脸,猛的一看很年轻。再仔细看像个老油子。猥琐,非常的猥琐。这样的人,他在看守所待着的时候,见到不少。但是没见过他这么逗的。
“兄弟,今年多大了?”朱德昭道。
“21周岁,84年的。怎么想和我拜把子啊”隔壁男道。
“你比我小一岁,我河北沧州人,朱德昭”朱德昭道。
“我内蒙赤峰的,别人有叫我黄毛的,长毛的,还有喊胖子的,也有叫我小内蒙的,至于叫啥,说出来别笑,陈猛烈,凶猛的猛,激烈的烈”逗逼陈道。
“我叫你逗逼陈吧,看你就像个逗逼。”朱德昭道。
“没事,随你喊。”逗逼陈笑着说道。说着把片给关了,拿出两根烟,一人一根,两人吐云吐雾的聊起来。
“你在北京待几年了?看你不像一两年。”朱德昭问道。
“我,5年了吧。初中没毕业就跑出来了。看你挺成熟的。刚扫了你一下在学生聊天室,你还是大学生呢。”逗逼陈道。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朱德昭道。
“你是来北京找工作的?怎么连行李都没拿。”逗逼陈道。
“天也不冷,轻装出行不是更好吗?何必弄自己这么负累。”朱德昭道。
“你不胖,这么不怕冷。现在还是冬天好不好。”逗逼陈道。
这时候,逗逼陈手机响了起来。
“喂,好了。你请好吧。一会儿出去就办。明天妥妥的。”逗逼陈电话道。
“唉,哥哥。我有事要开工了。给你留个电话,改天联系。”逗逼陈道。两人互留了手机号。
“你大晚上的,开的哪门子工。”朱德昭问道。
“你想知道,你跟我走,我这里给你说不清”逗逼陈说完就往外走。
朱德昭想想,反正也无聊。就跟着去了。
跟着逗逼陈上了一辆出租车,凌晨路上车少。不一会儿到了天坛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不一会儿出来了一个40来岁的人。高个比朱德昭矮一点。
“胖子,这位是谁?”高个男问逗逼陈道。看起来高个很警惕。
“韩哥,这位是我新认识的兄弟”
逗逼陈回答道。
“好了,开工吧。小河南和小甘肃在里面排着队呢。你今天挂个泌尿科的专家号。”高个男说道。
到这,朱德昭也就明白了高个男是干啥的了,号贩子。当初朱德昭爷爷来看病,就是从号贩子手里买的专家号。
“哥们,要不你也排一个。排一个号出来给韩哥,韩哥给你200元。现在凌晨3点,8点多拿到专家号,拿钱走人。”逗逼陈道。
“我就算了,我没做过,做不了。”朱德昭道。
朱德昭深知道,外地人来京看病多么不容易。他可不想无耻的赚病人家属的钱。
“那行,你在医院门口等我,早晨我请你吃饭。”逗逼陈道。
朱德昭就在医院门附近的台阶坐下了。
“兄弟,刚来北京吧。”大个韩道。
“是的,怎么你不进去呢。放心吧,你不用盯着我。明告诉你吧,我知道你是号贩子,但是我不会举报你。”朱德昭道。
“看的出兄弟,不是那爱管闲事的人,我不是盯着你,我只是放风。”说完。递给德昭一支中华烟。
“老哥,既然做这个有风险。何必非要干这个呢。你不觉的提心吊胆吗?”德昭道。
“在北京这地方,正儿八经你赚不到钱,抓住大不了关几天。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我不做别人也会做。”说着,指着门口另外三,四个人。
“知道那几个人,说明什么吗?说明里面排队的人至少有20个是为他们排队的。”大个韩道。
“记住兄弟,要想好好的活着。只能你去适应这个社会,而不是社会适应你。号贩子不丢人,我们辛苦排队,你着急看病拿号就去给家属看病了,我们为我们的服务收费,哪里错了?”大个韩又道。
朱德昭没在回应什么,像个佛一样盘在台阶上,闭着眼。
一直天亮,想离开医院的朱德昭,准备走。
但是忽然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又能去哪里?他除了对人大附近熟。别的地方他真不熟。
“哥们,等我会儿。一会儿就出来了。”逗逼陈打来电话。
正在迷茫的朱德昭,索性就在医院门口继续等逗逼陈,怎么也算新认识的一有意思的同龄人。
一直等到快早晨9点,逗逼陈出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小孩,大约11、12的样子。还有两个60来岁的老人,看起来像一对老夫妇穿的挺体面。
大个韩把这几个人,带到附近的停车场。朱德昭也跟着逗逼陈过去了。
走到一个帕萨特汽车跟前,打开了后背箱。拿出四套脏衣服,两大人,两小孩的。
“把新衣服还回来,下次再用。把你们的衣服穿回去吧。”大个韩说道。
几分钟后,大变身。
两个体面的老人,变成了一对乞丐夫妇。衣服发出一阵阵难闻的霉味。
两个小孩倒是没多大变化,因为他们自己的衣服看起来也不旧。
大个韩给四个人每人200就让他们走了。
两个要走的时候,大个韩道:“小河南,小甘肃。房山让你们去王府井的地下通道找他们。”
“胖子,你就在这等着我。”说着拿着5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