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是明王前来送寿礼,皆是震惊得瞅着门外,就连太后的寿辰明王有时都不会参加,怎么赫连氏寿辰便来了?莫不是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这也不太可能,明王就连皇帝的账都不买,可是,明王到底是为何而来?众人皆在心中猜想着。
此时歌舞已经暂停,前来禀报的婢女跪在赫连氏的面前,一一叙说,赫连氏纵然见过大世面,可是这明王殿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不由得也极为震惊又欣喜,道:“既是明王殿下前来,那么诸位小姐请移步屏风之后吧!”
这个大堂内招待的皆是女客,因而有男客前来,小姐们就要到屏风后面躲一躲了。
诸位夫人小姐们虽然出自大家世族,见过明王的却是极少,只是传言中明王殿下仿佛神一般的人物,据说其容貌俊雅如兰,其谈吐诙谐不羁,其才华远胜谪仙,其琴技能同永昌公主比肩。
因而,只是短暂的片刻,因着明王的即将到来,宴会已经炸开了锅,众夫人小姐们皆猜测明王的品貌,也有畏惧他乖张的性格,一时间将他们所见所闻的关于明王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北唐瑾瞧着这场面,不禁摇头叹息,众人皆听闻明王的好处,却不知明王此人是何等危险,同他结交,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她又想到明王要给她一份大礼,不禁也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凤晰琀到底要做什么?他这是摆明了同自己为敌么?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她也不能再手软了!
众人正期待中,就有人维持场面,大堂内才安静起来,这时候他们听到那前来禀报的婢女说道:“明王殿下说了,他是男客,前来此处实在是不妥当,恐冲撞了诸位小姐们,因而,这礼物是他的婢女带来的。”
众人本是以为要见到明王了,皆是极为兴奋,可是听到明王殿下竟是不会出现,不由得极为失望,也有人赞叹明王的守礼,道:“众人皆说明王殿下放荡不羁,性格乖张,依照今日看啊,传言太虚了!”
很多夫人们闻言,皆也附和道:“可见这明王殿下是极为守礼的人呢!”
北唐瑾听着众人的议论,不由得心中讥讽,守礼的人么?守礼的人的礼物直接送去管家处,哪里有人上寿星跟前送礼来的!可见众人皆被他恭歉守礼的表象迷惑了!
赫连氏心中也在在赞叹明王的守礼,不禁展颜一笑,道:“既是如此,请他们进来吧。”
赫连氏话音刚落,便有数个绿衣婢女从门外徐徐而来,衣着皆是清淡素雅,头饰耳坠也极为有讲究,再看其举止,就连大家闺秀都没有如此得体的,众人见了,都连连赞叹。
这数个婢女进来,倏然皆向两边开出,众人观之,只见从当中出来一名身着紫色锦袍的女子,她的锦袍外面罩着紫貂坎肩。那女子身材细长,皮肤雪白,样貌却是一般,竟都不如她身旁的婢女们,众人不禁奇怪。
这名女子穿的可是极为罕见的紫云锦,纵然是他们这样的公侯世家都难得一匹,而这名女子竟然穿了一件用紫云锦制成的袍子,众人皆知明王殿下极为喜欢紫色,因而各地进贡上来的紫色云锦。纱罗之类皇帝皆赏给明王。而这名女子穿着的紫色云锦袍子应当是明王赏赐的吧,能得到明王如此的赏赐,可见这名女子是极为受到明王重用。
只是这名女子又是何人?他们竟从来未见过。
北唐瑾瞧见当中的紫衣女子缓步而上,已经走到了赫连氏的身前,躬身下拜道:“云珠拜见老太君,祝老太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赫连氏先是一愣,没想到竟然有一位这样的女子,听到她名为云珠,不禁更为惊讶,道:“你是云珠姑娘,请起吧。”
众人听闻也不禁震惊,早听闻明王府有位名为云珠的女子,深受凤晰琀的信任和重用,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名相貌平平的女子。
云珠泰然起身,道:“今日云珠前来,是受了王爷所托,为老太君演义画卷。我家王爷说,珍珠玉石,翡翠玛瑙皆是俗物,恐难登大雅之堂,因而特亲自作画一幅为老太君祝寿。”
在场的诸位无不送的是珍珠玉石,玛瑙翡翠之类,凤晰琀如此说,这是在说在场的诸位都是俗人了,然而,堂上的夫人小姐竟极少有人不悦,纷纷是艳羡不已,能得到明王亲自手画的画卷,真是比珍馐玉石更宝贝了!
北唐瑾瞧着云珠一身的傲气,关注的却是她手中的画卷究竟是什么。
众人在艳羡的瞬间,赫连氏已经面带微笑得道:“王爷情趣高雅,能得王爷一幅画卷,乃是老身的福气。”
云珠只是点点头,又道:“王爷还说,本是不想如此兴师动众将礼物送来,失了礼仪,可是若是这画卷不经过演义倒是白费了王爷的一番心意。因此特差云珠前来,还请老太君和诸位莫要见笑了。”
却是将北唐瑾方才所想的凤晰琀招摇送画的话都寻了个恰当的理由,真是心细如发,不愧是明王看重的人。
赫连氏忙道:“此次就劳烦云珠姑娘了。”
赫连氏极少对一个人如此慈爱和礼仪周到,她今日之态,只是对明王的恭敬罢了。北唐瑾看到此处,真是佩服凤晰琀,就连她这位高傲目空一切的祖母都对其恭敬,真是太厉害了。
赫连氏说罢的时候,云珠已经引着众位婢女舞的高台之上。
众人皆睁大眼睛看,到底是如何一张画卷,竟要演义?
只见那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