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涧月只是瞧着她动作,觉得是那般自然,仿佛是她总是如此。
“安尘,你真的很好。”她轻轻得说着,声音温柔极致,这一次的确是她内心的话,没有骗他。
花涧月一愣,瞧着她,望见她眼中的迷离和柔情,还未等他看分明,一片火热且温柔的唇瓣便贴上他的,他蹙眉承受着,心中还想着她的那句“安尘,你真的很好”的含义。
夏莎嘴角逗留着微微的浅笑,面容魅惑妖冶,双颊淡淡的红晕,仿佛是真的动了情,鼻息微微喘着,淡雅而清新。
花涧月则始终睁着一双凤目瞧着她动情得眨着微微阖上的眸子,一脸的享受,十分震惊,她的舌尖温柔卷着他的舌尖,缓缓地一点儿一点儿的,充满了挑逗和爱意。
可是,这对于花涧月来说,感觉十分奇怪,方才他就是想要吓唬夏莎,此时这一招根本就不管用,他自然是没必要如此了,因而,下意识便将夏莎推开,声音微带沙哑道:“公主还是莫要如此了吧。”如此真的很令人反感和厌恶。
夏莎抹着唇角上两人的口水,眼眸一笑,道:“安尘这是要反悔么?”
花涧月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对夏莎许下的承诺。
“此生定不负卿。”
可是,这分明是她算计的……
然而,即便是算计,他也已经说了……
这,这样他便成了言而无信的人了。
“公主并不心慕安尘,何必如此呢?”你不过是戏弄与我的,还摆着如此认真的模样作何呢?
夏莎苦笑一下,眼眸中慢慢染上忧伤,道:“既然安尘不愿,那么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我就当昨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花涧月有些诧异的瞧着夏莎倏然变得颓废的面容,越发狐疑了,道:“昨日,昨日你分明是在熏香中动了手脚的!”既然是动了手脚,那么她的话也是全然不能当真的!
分明是知道花涧月已经发现自己在熏香里面动了手脚,夏莎还是极为震惊的盯着对方,瞧了半晌,面容更加忧伤了,道:“那是燃情香,本是怕被你拒绝,因而才,才放的,我只是怕你不喜欢我,怕我是一厢情愿,我怕那个结果,因而,昨日才阻止了你要答应的话,若是安尘今日已经想清楚了,那么,我也不会再强求了。我夏莎不是死乞白赖的人,不会对纠缠不休。”
她越说越难过,声音却是并不再柔软,而是带着她公主的骄傲,带着她本性中霸气和洒脱。
这一刻,花涧月真是有些辩不清楚了。
昨日不是夏莎用了苦情戏来博得他的同情,然后又深情得说了一堆掏心窝子的话,同时用了燃情香,不就是在戏弄他么?怎么今日,今日她竟是……
她怎么这般说呢?她怎么这么忧伤?仿佛是真的像是曲子里面唱的“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仿佛,此时的他便是那曲子中的无情公子,仿佛是他辜负了她。
怎么会这样呢?
不是这样的!她一定是骗他的!!对,夏莎是一国公主,在江湖潇洒了这么多年,一定是骗他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演戏,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真话!
“公主不要再演戏了吧!”他倏然狠狠得说着,夏莎怎么会喜欢他?他们都是无情的人啊!怎么会有爱呢?真是可笑!
夏莎深深叹气道:“既然安尘不相信,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安尘想走,我不拦着。”她说着,骄傲得转身,却是从橱柜里了拿出一身红衣男装,声音平淡道:“如此是无法出门的,安尘穿了衣裳便走吧,他日再见……”她极力想着当如何说。
半晌又道:“他日再见你依旧是大夏的国公爷,我依旧是曼陀罗国的公主,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的交集,从不曾有过……”她还未说完,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便掀了帘子进了里屋,仿佛再也不想见到花涧月一般。
花涧月有些呆愣得望着夏莎决绝又骄傲的背影,半晌,他心中的执念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不要相信这个女人说的每一句话,因而拿桌上的衣裳便穿了起来,整理好衣裳,没再看里屋一眼,便决然离去。
夏莎见花涧月真的走了,而且,这个人,这个人居然对她的百般计策都不过敏,竟然竟然连自己最逼真的性格都体现了,他都不相信!
这个花涧月!
夏莎倏然从床榻上站起来,冷声道:“跟着他!”
她就不相信花涧月没有一丝的动容,她这一招从来都是百试不爽的!即便是暂时不奏效,以后一定会有用的!她本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演了一套,已经是不辨真假了!他怎么能知道她是真是假呢?
仆从瞧见花涧月冷着一张脸从里面走出来,而且,嘴唇还破了,极为诧异道:“公子,您的嘴唇……”
花涧月冷冷瞧了一眼那奴仆,他立即后悔自己方才说的话,迅速低下了头。
“今日去天香楼么?”那奴仆小心翼翼的问道。
“回府!”他如此模样还去天香楼,不是招人笑话么!
可恶的夏莎!这个女人居然戏耍他了一道,还要他相信,她觉得他真的辨不清真假么?今日之事,他绝不会罢休!
北唐瑾这几日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抄写佛经,她的心很乱,因为用抄写佛经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