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佳敏却是不理会,一脸可怜兮兮,小声道:“殿下,您可否扶我起来?”
面容柔美,声音婉转,眼中宛如泪水盈眶,我见犹怜,可是凤晰琀仿佛是没有听懂一般,诧异道:“郑小姐清白之身,本王怎么忍心玷污呢?为了您的清誉,郑小姐还是自己起来吧。”
凤晰琀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此言一出,众人的眼中尽是鄙夷之色,堂堂大家小姐竟然不顾名节和家族声誉去不知廉耻得追求一名男子,真是丢人现眼!
郑佳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了!她看了看四周,整个宴会都安静起来,众人皆用异样的眼神瞧着她,她自知自己丢了郑家的脸面,也知道明王是不会扶她起来,顿时胸中那股子怒火“腾”一下燃烧起来!
没有人扶她,她只能自己慢慢爬起来,可是她还没有站稳,又摔了一跤,纵然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的屁股也摔得生疼。
众人见了,更是一阵哄笑,郑佳敏胸中那火气更盛了,怒道:“全给了闭嘴!”
众人一阵愕然,这位郑小姐真是傲气十足,如此丢人现眼还敢怒斥别人,愣了片刻,又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永昌公主和北唐瑾本是在一旁说话,此时瞧见响动,也朝着这边看过来。
“郑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永昌公主恨铁不成钢得说道。
北唐瑾诧异,道:“郑小姐一向如此胆大妄为么?”
永昌公主本是一脸笑意,此时面色僵硬,眉毛倒竖,显然是怒到极点,她道:“原是收敛了一些,不知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她说着,已经从席位上站了起来对左右的人道:“还不快去扶郑小姐起来!”
郑家乃是永昌公主的外祖母家,因此,她站起来便是要顾全郑家的颜面的!
众人见永昌公主站了起来,纷纷也站起来,本是满是笑声的宴会此时已经安静得宛如礼佛的佛堂了!
郑佳敏眼见永昌公主站起来为自己解围,一阵感动,一下子委屈得哭了起来,道:“表姐,您要为佳敏做主啊!”
永昌公主一愣,不解得看了北唐瑾一眼,问道:“她要我做什么主?”
北唐瑾摇头不解,她着实不知晓这般丢人还要怎么做主,难道要将今日宴会的人的嘴巴堵上?还是将眼珠子挖下来?
他们还没有想明白,只听郑佳敏,道:“这些人,嘲笑我,便是嘲笑郑家,对郑家的侮辱,表姐您一定要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众人闻言,更是震惊,有些人也是极为害怕,他们听闻永昌公主的名讳,皇帝陛下极为宠爱,这位公主一句话可是堪比圣旨,因此有人忐忑不安得小声,道:“公主不会处置了咱们吧?”
“且不说这里笑的人这么多,皇子王爷都有,怎么处置?再者,笑也不犯法!永昌公主是个讲理的人,断不会如此做!”
那人听闻,放了心,他初次参加皇家宴会,本是凑个热闹,哪里知道竟是如此凶险啊!
“堵上她的嘴巴!”听明白郑佳敏的说辞后,永昌公主吩咐道。
上前的宫女嬷嬷们七手八脚便将郑佳敏的嘴巴堵上了,郑佳敏委屈得挣扎,想要说话,却是被拖犯人一般被拖了出去。
钗环凌乱,衣衫不整,头上身上皆是茶水,点心渣滓,好不狼狈啊!
众人看着,又一阵大笑。
永昌公主本是极好的心情,全被郑佳敏破坏了,因而对北唐瑾道:“阿瑾咱们出去走走吧,好端端的宴会,真是扫兴!”
北唐瑾瞧了一眼凤晰琀一眼,只见对方还在那里优哉游哉得贼笑,便猜到,一定是他捉弄了郑佳敏,使得对方出丑。
真是不捉弄人不舒服!
北唐瑾摇了摇头,跟随永昌公主出去。
众人见永昌公主和北唐瑾皆走了,也有人悄悄从席位上下来,跟随在他们身后。
凤晰琀瞧着那些站起来的公子们,不禁皱眉,心道:这些公子们皆不知北唐瑾的性格,不碰一鼻子灰才怪!
花涧月本是坐着喝茶,见北唐瑾出去,哪里还能坐得住?朝凤晰琀招招手,便往外走。
凤晰琀无奈得摇摇头,也站起身来往外走,心想:瞧瞧去也算是一个热闹。
小姐们见凤晰琀竟也往外走,也纷纷站起来,想要走过去搭讪,可是想到郑佳敏被捉弄,竟也悻悻坐回。
郑家的脸面丢了不怕,他们这些家族的脸面可是丢不起的啊!
王倾毓却是站起身来,笑道:“仿佛又有热闹看了,咱们出去瞧瞧吧?”
她这一说话,有些小姐们纷纷站起身来,跟随她出去,即便是不能搭讪,远远看上一眼明王也是好的。
更何况,那么多公子都去了外面呢!
北唐瑾同永昌公主刚刚在一处凉亭坐下,便有几位偏偏公子迎面而来,为首的是冯家三公子冯胜。
冯胜等人先是拜见了永昌公主,永昌公主随意摆摆手,之后冯胜恭敬道:“我们几人可否在此地坐坐?”
永昌公主面色一片冰寒,道:“冯公子请便。”
这些公子习惯了永昌公主这般态度,倒是关天明见了永昌公主觉得一阵发寒,这位永昌公主可真是孤高冷傲得很啊!
他想着,这位公主是高攀不起了,玉容将军这般美人儿倒是可以结交的。
冯胜此来也是为了北唐瑾,同永昌公主说了话,便朝着北唐瑾作揖,道:“玉容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方才在郑佳敏那里碰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