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公主见北唐瑾对冯胜颇有好感,也仔细打量这位冯公子起来。
说起来,冯家的人长得的确俊俏,这位冯公子剑眉琼鼻,嘴唇含丹,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一笑的时候颇为迷人。
永昌公主不禁多看对方两眼,心中想着冯家乃是百年大族,更是同郑家联姻,若是再同北唐家联姻也是不错,于是永昌公主本是一脸冷肃,此时面容微微有了几分柔色。
宫女们听闻要在凉亭里面摆上棋盘,于是又多准备了炭火,又在本是铺得厚厚的毡垫上又铺了一层。
棋盘已经摆好,冯胜笑道:“玉容将军先请吧。”这便是让北唐瑾执黑先行了。
永昌公主闻言,眉梢一挑,看向冯胜,明知道北唐瑾棋技高超,却抿了抿唇,并未说话。
倒是北唐瑾神色极为坦然得拿起黑子便下。
陈德、关天明等公子则站在一旁观棋,但是更多的是多瞧上美人儿几眼,只是北唐瑾容貌太过美丽,让人看得痴迷,便慢慢不敢去细看了。
从宴会上出来的小姐们一路跟随,却是不敢靠近,皆停在凉亭周围瞧着花涧月和凤晰琀的背影,有些公子也是不敢上前,冯家同郑家有些关联,他们贸然前去定会惹的永昌公主不喜。
花涧月一见北唐瑾那柔和的微笑,哪里还能站得住呢?再加上那些公子们看她的眼神令他极为恼火!
只是他正要抬步上前,便被凤晰琀按住了肩膀,他极为不解地瞧着对方,满眼疑惑,“逸宁,你不要拦着我,我定要将那些公子都赶走!”
凤晰琀道:“你若是此时这般冲过去不但赶不走那些公子,还会令玉容更厌恶你,将你赶走!”
他一边说,眉梢便慢慢皱了起来,叹息道:“安尘,你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可是因为她,你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喜欢她,追求她,这我都支持你,可是你为了她都失去了理智,你想过么?这是什么后果?”
凤晰琀认真得说着,花涧月听闻,顿时心神清明了许多,的确,他应当更理智一些,这样才不至于再做错了事,使得她不喜。
可是,眼下还是要解决这件事情的,于是他问道:“那么我此时应当怎么做呢?”
凤晰琀笑得雅若兰花,目光已经投向不远处凉亭里微微含笑的北唐瑾,道:“自然是要过去坐坐了。”
花涧月漂亮的眉毛皱在一起,道:“可是,还是赶不走那些公子!”他讨厌她的周围有一群人围着,盯着她瞧!
凤晰琀的笑容慢慢褪去,微微皱起眉梢。他也不喜欢那些公子的眼神,那般充满污秽,是对她的亵渎。
只是,若是将他们赶走,的确是不妥的,于是他又道:“你还是不要多说话,冷静一些,免得她不喜。”凤晰琀嘱咐着,仿佛是在同一个天真的孩子说话。
的确,花涧月冲动的时候,跟一个孩子的智商也差不多了!
花涧月点点头。
说完这些话,凤晰琀极为优雅得走在前头,雍容的笑意慢慢浮起,悠闲得步入凉亭。
“在此处下棋倒是不错。”凤晰琀俊颜含笑。
众人听闻,立即站起来纷纷向他和花涧月行礼,凤晰琀摆摆手,道:“诸位不必多礼。”他说着,目光随意往北唐瑾身上一扫,见对方又是对自己一贯的假笑,极为不舒服,可是,他心中不悦,掩藏得极好,寻了一个地方便坐下了。
花涧月则是满眼不善得瞧着凉亭里的公子们,只将公子们瞧得背脊发凉,心道:他们好像没有得罪这位国公爷吧?
花涧月一双凤目,微微眯起来的时候,充满戾气,他平时笑的时候还好,若是板着脸容便是极为凌厉,观之生寒。
因此,已经有公子坐不住了,借口离开,皆是被花涧月那目光吓的,美人养眼,这位尊神他们可是得罪不起啊!
不到半刻钟的时辰,凉亭里便只剩下冯胜、凤晰琀、花涧月三位男子了。
冯胜下棋极为专注,北唐瑾倒是极为轻松,她已经发觉了凉亭中的气氛十分怪异,目光慢慢移动,自然而然便移到花涧月的身上,见对方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一脸的戾气,不觉微微蹙起眉梢。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他好不容易要拉拢这些公子们,全被他赶走了,这是铁了心跟她作对么?
花涧月见她朝着他望过来极为欣喜,又见她的脸色一点一点蒙上了冰霜心中一痛。
他又令她不喜了么?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啊!
凤晰琀闭目养神,睁开眼睛便瞧见北唐瑾脸上已经有了薄怒,不由得又蹙起眉梢,她这是又不高兴了?是什么原因呢?
他顺着北唐瑾目光停在花涧月的身上,只见花涧月又是一副受伤的表情,可怜极了,凤晰琀的头有些痛。
就这么一会儿,周围的公子都被安尘赶走了,北唐瑾能高兴才怪了呢!哎哎哎!安尘啊,真是无可救药了!
北唐瑾很快收回了目光,又停在棋盘上,又下了一会儿,冯胜便输了棋,末了,冯胜道:“玉容将军棋技高超,在下远不及矣!”
北唐瑾含笑,道:“冯公子过谦了。”
永昌公主最近几日一直迷上下棋,此时目光还停在棋盘上琢磨,心道:阿瑾这棋下的可是手软多了。
花涧月又瞧见北唐瑾那温和的笑容,直达眼底,是那么美丽,可是,却不是冲着他微笑,心中便越发难受起来。
“下了这么一会儿子棋,宴会马上要开始了。”永昌公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