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的玄色布衣,乌黑的长发没有用冠带束好,只用了一根玄色丝带随意系着,这样的发饰,让北唐瑾联想到秦朝时期的女子,也是如此简单的将发束起。他的眉毛连在一起,乍一看像是一根黑色的丝带贴在眼睛上,更奇怪的是,他的胡须竟然是全白色的,那么,这样的话,黑发白须,的确是一个古怪的人。
“哼!哪个毛丫头说老夫坏话呢!”那人步履轻盈,一点也没有老头应有的模样,一路瞪着苏桃。
苏桃也不怕他,怒道:“哼!不就是一个卖鹦鹉的糟老头子!本公子就是说你了,怎么着?”
那老头见苏桃趾高气扬的摸样,竟卷起袖子,预备跟苏桃打一架。
北唐瑾见两人就要动手,道:“苏桃,不得无礼!”然后又向那老头作揖,赔笑道:“前辈,宽宏大量,莫要恼了。”
那老头这才瞧向北唐瑾,上下打量她一眼道:“哼!什么前辈后辈的,我有那么老么?”
北唐瑾心道,这个老头儿脾气真是怪呢!于是又赔笑道:“您鹤发童颜,一点都不老,是我说错了!”
老头儿这才不生气了,道:“既然来了,就陪着我下盘棋吧!”
苏桃闻言,就要发作,却被北唐瑾阻止了,北唐瑾恭敬得笑道:“您请。”
那老头甩甩衣袖,坐在用竹子排成的桌子前。那桌子十分精巧,竹节嫩绿,还有新长出来的竹叶,北唐瑾见了,十分惊奇。并没看到任何水源供给这竹子,竹子怎生得这样绿呢?而且,看桌子上的棋盘,已经磨损了很多,想必这竹桌子也是很久的了!
那老头儿瞧见北唐瑾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摸样,十分得意得说道:“我这桌子如何?”
北唐瑾道:“先生莫不是隔空取水,借物生物?”北唐瑾的师傅静箴大师曾讲过借物生物这一说法,因此,北唐瑾也就想到了这一点。
老头儿面露诧异之色,道:“没想到这么多年无人能看透,竟被你这女娃娃看透了,着实不简单。”他捋了捋自己白色的胡须,却是在想,眼前的这小女娃先是破了他的悬空阵法,现在又识破了他的棋桌,莫不是有高人指点过?
“你师出何人啊?”
北唐瑾知道,人家八成是将自己识破了,于是也没有隐瞒,诚实得道:“家师静箴。”
老头儿闻言,挑了挑他那如黑带的眉毛,若有所思,然后面色很快恢复平常道:“你落子吧!”
北唐瑾知道,老头儿这是让她执黑子先行一步,于是也没有推脱,随意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接下来,两人就开始在棋盘上厮杀,那老头出棋极其怪盗,一会儿这里一颗,一会儿那里一颗,十分没有章法,北唐瑾则习惯步步为营,按部就班,不管老头怎么古怪,她都按照自己的方法,不慌不忙得落子。
半晌,那老头儿终于看不过去了,道:“你怎么能这么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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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着急,新人物很快就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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