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尘,你这大车小车的,往哪里走啊?”夏莎站在齐国公府的门口,手臂环着,二郎腿翘在门槛子上,愣是不让那门打开。
花涧月本是坐在车驾上,听见夏莎的声音,就是一阵恼火,“你给我滚开!”
花涧月的管家卫宁一看这情形,立即劝自家主子,“公子,您骂的可是公主啊!”
花涧月凤眸瞪了一眼卫宁,卫宁立即缩了缩脖子,心道:完了,今儿撞刀尖上了。
“呦呦,好大的火气!安尘,几日不见,你倒是长脾气了。”夏莎也不立在门口了,直接坐到花涧月的车驾上。
花涧月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见到夏莎,就想撒气!
“我跟你的交易结束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人了!请你立即在我面前消失!”花涧月一点儿也不客气,像是哄一只狗一般大吼。
夏莎瞧着花涧月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反倒笑了,“哈……你这是哪里来的火气,我惹你了?”
“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放弃我喜欢的人?夏莎,请你赶紧离开,别逼我动手!”花涧月浑身煞气,直觉就是不想见夏莎这张嘴脸。
夏莎一听花涧月要放弃北唐瑾,倒是一乐,“安尘,你想开了?我就说吧,阿瑾虽生的貌美,却是个大冰块儿,怎么会疼人呢?你还是投入我的怀抱,我保准好好疼爱你!”夏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逮住花涧月白腻的下巴。
花涧月头一甩,掌风横扫夏莎,“你不走是吧?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花涧月一边说着,一边跋出身旁的剑,朝着夏莎直刺而来,夏莎哪里料到,花涧月要动真格的了,她闪得慢了一些,红袍子被割破了一角!
“花涧月!你疯了,真对我动手!”夏莎闪身在一旁,躲避花涧月的剑锋,可是,即便是如此,她的衣袍也被割破了。
花涧月仍是不管夏莎的喊叫,横出剑锋就刺,专刺要害,夏莎这才明白,对方真是要对自己下狠手了,于是立即跳下了车驾,花涧月也紧随其后,攻势丝毫不减。
众人见这两个人打起来了,不禁诧异,却皆不敢上手去拦住,都瞪着眼睛瞧着。
下了马车,空间一下子大了起来,夏莎手中虽然没有武器,武功却是高于花涧月的,因而,两人打斗了半天,花涧月也没有伤到夏莎一根毫毛,不禁泄气,将剑狠狠摔在地上,冷哼一声,也不看夏莎,跳上车驾,大喊道:“启程!”
那车夫还一阵愣神,乍一听自家主子的声音,被骇了一跳,鞭子一抽,也没有个轻重,那马一下子狂奔起来,竟直冲出去了!
车夫立即去拉缰绳,却听到自家主子阻止的声音,“就这么快马赶出去吧!”
车夫一听,也不拉了,直接又甩了一鞭子,心道:幸好这门口不是闹市街上,这要是撞了人,非翻车不可。
夏莎也不追了,她知道花涧月生她的气,毕竟,因为她的缘故,花涧月没能追求到自己的心上人,自然是心里难受的。
“公主,这齐国公也太过分了!”夏风走到自家公主面前,瞧着自家公主一身云锦织成的袍子愣是被花涧月刺成了破烂衫,心中一阵不舒坦。
再怎么说,花涧月都不能对自家主子这般无礼!
“跟着他!”夏莎吩咐着,她此时还不能离开大都,因而,花涧月的事情,只好推几日了。
夏风领了命,带人跟着花涧月,夏莎则还像是没事人一般,回到自己的院子,如同往常一般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可是,她眯着眼睛半晌,觉得这阳光虽好,却总是缺了一点儿什么。
缺点儿什么呢?若是平常,花涧月总是坐在一旁,而此时,那旁边的椅子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夏风,去将阿瑾叫来!”夏莎吩咐着。
“公主,夏风却追齐国公了。”夏雨走了过来,站在夏莎的身后。
夏莎道:“你去找,将阿瑾找来。”
夏雨为难道:“公主,北唐姑娘属下可是请不来的。”
夏莎倏然睁开眼睛,回头瞪着夏雨,“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让你去请就去请!”
夏雨一阵怔愣,看来,今日公主的心情着实不好,因而,她立即从善如流道:“是,属下这就去!”
夏莎这才坐回去,眯着眼睛晒太阳。
夏雨一阵嘀咕,平日都是夏风去请北唐姑娘,十次有八次请不过来,今日换成她去,人能请来么?
“哎!”夏雨一阵叹气,“硬着头皮去吧!”
花涧月前脚刚走,北唐瑾这里也得到了消息。
“走了?去哪里了?”北唐瑾听着秋荣的回话,一阵狐疑,花涧月不是同夏莎走得那么近么?怎么舍得离开大都?
“行程并未打听到,只是听说,仿佛同夏莎打了起来,齐国公对夏莎的态度很是恶劣,像是仇人一般,看样子,两人关系十分不合。”秋荣说道。
“打起来了?关系不合?”北唐瑾越发模不着头脑,花涧月那日不是还想通过她探听夏莎的脾性么?难道说,是夏莎不同意花涧月纳妾,因此花涧月才被气走的?可是,这也说不通啊!
纳妾这么小的事情,花涧月一个大男人还不至于如此反应过激吧!
可是,不是这个缘由,又是为何呢?
北唐瑾怎能也想不明白。
“北唐姑娘。”夏雨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笑嘻嘻走进屋里。
秋荣一阵震惊,他们刚说完夏莎,眼见对方的下属便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