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海瀚在陆黎家门口一直等,大冬天,本来很冷,他来来回回踱步,这会儿背心里涌出了汗,害怕的。
打她电话没人接,还关了机,陆黎一向不会这么不靠谱让人担心,他觉着大半夜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磐。
也不敢惊动她家里的人,只好一个人在这干着急。
路灯下他走来走去,想着再等一阵没消息就报警吧,前面突然有车子的声音,他抬头,看见车灯亮了。
出租车停在他面前,他紧张的迎上去,陆黎下车,第一句话是,“帮我把钱付了。”
他拧着眉看她一阵,摸出钱夹拿钱给司机,然后搂着陆黎进屋,一路碎碎念,极小声的,“你怎么搞的,电话怎么关机?知不知道我多担心?嗯?还喝酒了?你领导怎么能让你喝酒?”
到了厨房,陆黎喝了半杯水,这才开始解释,“电话不小心按到了,对不起。不是领导让我喝,我就是,来了兴致。”
说完顿了顿,她继续喝水。很渴。
庄海瀚瞧着她,打量她,末了说,“是凯莱吗?”
陆黎看他一眼,“嗯。候”
他应该是知道的,电视里播着呢,报纸杂志明早一定是大篇幅报道。陆黎回国不久,估计在这一行要出名了。
这会儿她想的真是这个,老实说,还是比较开心的。
“今晚和顾远钧在一起?”他问。
陆黎放下杯子上楼,他走在她后面。
“是,不过以后不会了。”她走在楼梯上,转头看他,“你不要介意,只是工作需要。”
回房之后陆黎脱下外套,庄海瀚顺手开了暖气,陆黎在衣柜找睡衣的时候他在她身后站了站,然后拥住她,牛高马大的男人以这种姿势站着真是很别扭,不过他不要脸,有得抱就行了哪还在意其他细节。
“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他吻她侧脸,缠绵的唇流连在她白皙的肌肤。
“就是怕你多想。”
陆黎推开他,“行了,你别这么肉麻,我喝醉了,头很晕。”
庄海瀚瘪嘴,这么清醒,哪像喝醉了的?
看他站在屋子中央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陆黎笑着说,“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吧,睡客房。”
“本来也没打算走。”
他摸摸下巴,挑唇,“不过想和你一起睡。”
陆黎瞪他一眼,去了洗手间。
庄海瀚笑得十分开心,往她的床上一倒,拉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在床上滚了一圈。
今天小呜呜被爷爷奶奶抱走了,正好,二人世界。
只是一想起顾远钧,他就无比烦躁,一下推开被子,走到浴室门口叫陆黎,“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浴室里有水声,陆黎听不清他说的话,“你说什么,听不见?”
要再开口,意识到这种问题好像有点尴尬,想了想,他说,“你洗不洗都很干净,我照样可以吻遍你全身。”
陆黎在水流中睁开眼,脸上一阵阵发烫,也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水太热。
洗完澡她穿得规规矩矩出来,冬天,睡衣本来就比较厚,她里面还故意穿了内.衣。
庄海瀚在自己家里洗过了澡,这会儿裸着上身,穿了之前留在陆黎这里的睡裤,见她出来了,拍拍床的一边,叫她快过去。
陆黎:“……”
她真的没有做好准备,这就要跟他那个啥?还是不要吧……她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
庄海瀚也看她,良久,他自以为是的懂了什么,关掉了屋子里的灯,一片黑暗,陆黎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已经被人打横抱起来了。
她觉得头很疼。
四肢无力,晕眩。
庄海瀚把她放在了床中间,温暖,柔软,他的女人。
黑暗中,陆黎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舔了舔唇,说,“我真醉了。”
“我清醒着。”
吻在她的额头,他的声音,越发深情,温柔,他的手伸到陆黎的腰上,要解开她身上厚实睡衣的带子,陆黎按住他,“不行,我不行。”
他不说话了,借着不知何处照进来的微弱光线,注视着陆黎。她垂着眼,甚至没勇气看他,只是拉着他要侵犯她那只手,很用力,她摇头,反复说,“我头很疼,真的疼。”
这种说辞好像很难让人信服,于是她说,“我不舒服,坚持不了多久,怕你不能尽兴。”
庄海瀚从她身上下来,把她楼过去贴着他的胸膛,他叹气,“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哪来这么多借口。”
陆黎小拳头放在两人中间,有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抵抗,推拒,不愿这么近,想要再远一点,一点点都行……
直到庄海瀚不再说话,估计是睡着了,陆黎悬着的心慢慢落下去。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盯着天花板,很认真
地想,改天去找个心理医生,求助一下,有什么办法能放下过去的一切,接受另外的男人,身体和心理。
第二天一早,瑞年律师事务所。
陆黎是坐庄海瀚的车上班的,手里空无一物,早餐都没有,因为她记得昨天boss答应了今天会请她的。
资本家这种生物,有敲.诈的机会岂能放过。
boss大人已经到了,背对着门坐在办公桌上,在讲电话,一只手拿着烟,讲的上海话,陆黎听不懂。
她笑着,站在门口等他。
等到boss讲完电话回头拿烟灰缸,看见了陆黎。他灭了烟,对陆黎招招手,“陆律师过来一下。”
陆黎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