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就皱眉,看向沈廷钧,道:“人家出入你这王府,如同无人之境啊!你怎么说?”
沈廷钧道:“你不用激我!此事,我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玉烟道:“幸亏我有先见之明的把阿楠转移了出去,否则,可就真对不起我那婉姐姐了。”
沈廷钧道:“你既然有此防备,定然是猜到了什么人。你觉得会是谁?”
玉烟就看向她的丫鬟和护卫,道:“这就要问他们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沈廷钧也是满脸的疑惑,道:“你该不会在怀疑你的手下人里有内鬼吧?”
玉烟的目光从他们几个身上扫过,道:“薛梅一直都跟着我,自然是可以排除嫌疑的。其他的,就都不好说了。”
忍冬大惊道:“主子在怀疑我们什么?”
玉烟道:“那日之事,我做安排的时候就你们几个在场,你们说说我在怀疑什么?贼人来此搜索,要找的自然是那块红缟。试想一下,他是怎么知道红缟不在我身上而是被我留在了府中呢?”
忍冬道:“那日,主子呵斥了阿楠,不准他外出,怕他有危险。为了安抚他,还把红缟留给了他。啊!”她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玉烟道:“想明白了?知道我把阿楠留下的人不多,知道我把红缟留给他的也就你们几个。你们倒是都对我表示一下忠心,谁关于此事对外只字未提呀?”
一众人全都不说话。
玉烟研究着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道:“我用人的原则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说出上面的话,并非要伤你们的心。但事关重大,我总得给咱家王爷一个交代吧!怎么?都没有办法把自己摘干净吗?”
忍冬道:“我们虽然跟随主子的时日不是太长,但主子看人一向精准,我们是什么心性,主子会不了解吗?”
沈廷钧道:“玉儿,此事不能操之过急。看他们对你可都是忠心耿耿的,应该不会做出卖你的事才对。”
玉烟白他一眼,道:“什么时候,黑脸的平祝王爷也学会为好人了?忍冬说的没错,我看人一向精准,那么,你们就想不到打消我怀疑的方法吗?难道非得让我搬个板凳坐在这里,一个一个的审问,那晚都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吗?”
“是奴婢!”丹若拉着百结一同跪在了玉烟的面前。
玉烟凌厉的目光射向她们两个,道:“说来听听!”
丹若道:“那日,主子不让阿楠出去,想想那是个找不到娘的可怜孩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跟百结走在路上,难免就多说了几句,自然对红缟的事也就议论了几句。元宵夜大街上本就热闹,人来人往的,想来就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多嘴,请主子责罚。”
玉烟就看向身体在瑟瑟发抖的百结,道:“百结,你冷的这么厉害吗?丹若说得可都是真的?”
百结道:“是!奴婢该管住自己的嘴的,请主子责罚!”
玉烟就看向高飞,道:“高飞,那晚我是让你跟着她们的。她们说得可是真的?”
高飞道:“毕竟男女有别,那晚属下只是远远的跟着,并未听到她们说些什么。”
玉烟道:“可发现有什么可疑之人?”
高飞道:“属下没上心!大街上的确人来人往,只要没有异动,的确很难发现的。”
玉烟道:“希望你们所说的都是真的!我听说,五百年的修行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咱们主仆能够聚在一起,那得是多深的缘分啊!我很珍惜,希望你们也不要践踏我对你们的心。”她弯身,将跪在地上的两人扶了起来,在每个人的身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好了!散了吧!都去收拾一下吧!”
众人散去,沈廷钧牵着她的手进了主屋。玉烟打量房间,有种陌生的熟悉感,道:“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该不会雀占鸠巢了吧?”
沈廷钧弹她的头,道:“恶人先告状!”这里明明就是他的房间啊!
玉烟揉揉脑门,撅嘴抗议,道:“你胆敢再弹我一次,我就废了你的手。”
沈廷钧就咧嘴笑,道:“只剩下了一只手,我该怎么抱你?”
玉烟也就笑了,道:“我突然想到了另一只手,是时候也该让它离开它的主人了。”
沈廷钧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毛骨悚然啊!”
玉烟翘起嘴角,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你说,那人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该是怎样的震怒啊?”
沈廷钧道:“不知道!但你刚才对那几个手下的审讯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
玉烟道:“哪里莫名其妙了?”
沈廷钧道:“什么都没审出啊!还弄得人心惶惶的,这不是纯粹给自己添堵,也给他们添堵吗?”
玉烟道:“谁说我没有审出?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沈廷钧道:“什么答案?在哪里?”
玉烟深吸了口气,道:“我希望这个答案永远不要浮出水面,怕就怕它会跟我一样,不甘心沉入湖底啊!”
沈廷钧就虎了脸,道:“对我还保密?”
玉烟道:“偏不告诉你,你能奈我何?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沈廷钧好笑的看着她,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救命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