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钧转身,往湖边走,撇撇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玉烟就冲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道:“沈廷钧,有本事你别笑出声来。”
沈廷钧就再也绷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我就知道!”玉烟就撅了嘴巴,拿眼瞪他。
“你知道什么?”沈廷钧赶紧止了笑,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玉烟道:“我去见你母亲,这事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沈廷钧道:“还有呢?”
玉烟道:“还有就是,她如果要罚我,你怎么可能不在场。”
沈廷钧的眼中就溢满笑意,道:“然后呢?”
玉烟道:“然后问题就来了,你母亲对我这是要接纳的节奏吗?”
沈廷钧笑而不答,轻轻的点了点头。
玉烟就大摇其头,道:“这怎么可能啊!我掀了那谦德王府,她不该对我恨的咬牙切齿吗?”
沈廷钧道:“我以为你最想知道的是这印章的用意呢!”
玉烟就看向旁边,道:“二总管在哪里?”
沈廷钧道:“他应该还在忙请帖的事!”
玉烟道:“忍冬,把这枚印章立刻送到二总管那里,让他将此印章和王爷的印章盖在一起。”
“啊?”忍冬就傻站在那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啊什么啊,赶紧的呀!”玉烟催促道,“另外,让他派人去公主府守着,但凡有上门告状的,或者诉说委屈的,都再加送一份盖了护国印章的。”
“是!奴婢马上去!”忍冬接了印章,赶紧跑走。
沈廷钧就长臂一挥,将玉烟揽在了怀里。
玉烟想要挣脱,却是动弹不得。
沈廷钧道:“你这样子妄揣护国公主的意思,好吗?”
玉烟道:“我连皇上的意思都敢妄揣了,会怕她吗?”
沈廷钧叹气,道:“现在是她怕你!”
玉烟皱皱鼻子,道:“你是不是有点儿太抬举我了?一直都是,她是猫,而我是老鼠,你见过有怕老鼠的猫吗?”
沈廷钧道:“你若真是只老鼠,别说猫见了你害怕,就连老虎见了你都得抖一抖呢!”
“噗——”玉烟就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信言不美,美言不信,但我似乎还是喜欢听美言。”
沈廷钧就轻点她的鼻头,道:“我就喜欢你的这种坦白不做作。”
玉烟道:“就喜欢这一点儿吗?”
沈廷钧道:“贪得无厌!”
玉烟道:“那我不贪了,你喜欢我一点点,那我也只喜欢你一点点就好了。”
“那不行!”沈廷钧立马虎了脸,挺直脊背,却耍不起威风,只能无奈的叹一句:“你这个不吃亏的女人!”
玉烟就得意的笑,露出尖尖的虎牙,煞是可爱。“那么,赶紧跟这个不吃亏的女人说说,你那高高在上的母亲怎么就突然转性了呢?”
沈廷钧道:“因为我那威风凛凛的父亲对她说了一句话。”
玉烟立刻两眼放光,道:“快说!什么话这么有威力?”
沈廷钧就卖起关子,扭头,抬手指指自己的脸颊。
玉烟就将脚踩到了他的脚上,嘟起嘴巴,凑了上去。
没想到沈廷钧猛的回头,让四唇来了个正面碰触。
“坏蛋!”玉烟娇嗔道,脚上就猛的用力。
沈廷钧就干脆抱起她,走到湖边,放她坐到了木头护栏上。
玉烟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么拙劣的手段?”
沈廷钧道:“认识你之后!”
玉烟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赶紧说说,你父亲是怎样制服你母亲的?”
沈廷钧道:“我父亲对我母亲说,你就那么想跟女人打架吗?那也别去给儿子添乱啊!我立马去娶十个八个小妾回来,让你跟她们打个够。”
玉烟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前仰后合的大笑。沈廷钧连忙圈住她,生怕她一个用力整个人往后倒入湖中。
“玉儿,这可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沈廷钧努力板着脸道。
“是!”玉烟还是笑不自抑,“你父亲当时说的时候,应该很严肃!呵呵------不然,如何镇住你的母亲呢?”
沈廷钧就弹她的脑门,道:“那句话就这么好笑吗?”
玉烟摇摇头,咬一下唇,以期让疼痛来赶走笑意,道:“不是好笑,而是太有才了!”
“玉儿------”沈廷钧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好啦!”玉烟赶紧告饶,“我不笑了就是!说实话吧!沈廷钧,就冲你有这么英明睿智的父亲,我也得嫁给你呀!”
沈廷钧就咧嘴,道:“这个嫁人的理由是不是有点儿牵强?”
玉烟道:“是有那么点儿呢!话说,你母亲就因为这么一句恐吓转性了吗?”
沈廷钧道:“那你有什么高见?”
玉烟道:“那句话应该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沈廷钧蹙眉道:“这是什么说法?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玉烟道:“那你见过骆驼吗?”
沈廷钧摇摇头。
玉烟道:“好吧!那就当是压倒马的最后一根稻草吧!就比方说,你有一匹马,任劳任怨的为你干活。某一天,你心血来潮,想要看看他能承载多少货物。于是你就不断的往它身上加重物。心想着,是不是已经到了极限了呢?这个时候,你轻轻的放上一根稻草,马在瞬间轰然倒塌了。”
沈廷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