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道:“看事情可不能看表面,我这里的生意至少十日之内兴隆不衰。”
南红就笑了,道:“你倒是自信的很!”
布步上二楼,南红打量四周,然后直奔琴而去,道:“这么雅致的所在,跟一楼的铜臭完全是两码事,我倒要怀疑你开店的动机了。”
玉烟临窗而坐,道:“那就弹一曲听听吧!”
南红倒也不推辞,坐下来,长袖一挥,拨动了琴弦。
忍冬奉茶上来,想要把窗子关一关。玉烟摆手阻止,道:“这里视野很好,正好可以看到河上的拱桥。你下去忙吧!窠”
还可以看到岸边的垂柳绿,当真是雨中极美的景致。
一曲终了,南红笑意盈盈的问:“如何?”
玉烟嚯的起身,道:“继续弹!”自己则抬脚匆匆的下楼。
柳雪和薛梅连忙追了上去,门口的韩松也警觉了起来。玉烟在门口停住,吩咐道:“给我好好在这儿呆着,谁都不要跟过来。”
“可是,主子------”薛梅想要抗议。
玉烟道:“怎么?我说的话真的不好使了吗?”
薛梅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返身回到二楼,直奔玉烟刚才的位置,然后就看到了她家主子步上拱桥的身影。
拱桥上的人从头到脚一身白,缓缓的回过身来,看向玉烟,道:“丫头,绘稷山一别,很久了呢!”
玉烟道:“可玉烟知道,先生虽神出鬼没行踪不定,却一直都在玉烟的身边。”
魏玄机叹了口气,道:“你这个丫头,以后做事悠着点儿,别再以身犯险了。”
玉烟也跟着叹气,道:“先生觉得,从最初到现在,玉烟哪件事能自己说了算的?哪一步不是被逼的?”
魏玄机道:“事情到了现在,你可有了头绪?”
玉烟道:“先生此次前来,却又是所为何事?可是有了神医花果的下落?”
魏玄机摇摇头,苦笑道:“你当我十六年前的那一算是不当真的吗?他只能你来救!也只有你能救!”
玉烟道:“那么先生此来,可是要给玉烟什么警示吗?”
魏玄机看向她被雨水打湿紧贴在额头上的刘海,蹙眉道:“烟丫头,你身边的人太多了!”
玉烟一愣,道:“先生可否说得明白点儿?”
魏玄机道:“人多必出乱,甚至会威胁你的性命啊!”
玉烟就禁不住打了个冷战,道:“其实,玉烟最近也正在为他们打算。”
魏玄机惊讶道:“难不成你自己有预感?”
玉烟莞尔一笑,道:“我对外可是声称是神算魏玄机的徒弟呀!”
魏玄机就哈哈大笑,道:“丫头,该收网了!”
玉烟摇头,道:“我还没找到钥匙!”
“不!你已经找到了!”魏玄机说着,抬脚往桥下走。
玉烟一愣,紧追几步,道:“先生!”
魏玄机没有回头,却站住了脚。
玉烟道:“玉烟以前不相信命相,但自从认识了先生后,开始慢慢相信了。所以,如果先生能算出玉烟的命数,还望提前告知。”
魏玄机抬脚,步伐竟有些摇摆,嘴里念叨:“如烟如雾,虚无缥缈。算不出啊!算不出!”
玉烟就移身到桥边,手摸向冰冷的石栏,看桥下的水面,被雨丝随意的画着圈圈。两岸的垂柳,经过雨的冲刷,更显绿意盎然。
春天,竟然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来了。
头顶的雨突然停住,回头,就看到了南红。“不弹了?”
南红撇撇嘴,道:“反正又没人欣赏!”
玉烟道:“那就回家弹给你家国舅爷听吧!”
南红叹气,道:“你这样子硬把我硬塞给人家,好吗?”
“不好吗?”玉烟步下桥,没有回六丰楼,决定沿着河岸走走。“那你告诉我,你对他是怎样子感觉?你想不想嫁给他?”
南红道:“你去问问这京城一半的少女是不是都想嫁给他?”
玉烟道:“那么另一半呢?”
南红道:“自然是被婚约束缚着了!”
玉烟就哈哈大笑,一扫刚才的阴霾,没想到,那个妖孽如此受欢迎。“我还以为另一半等着嫁谢曜呢!”
南红努力为她撑着伞,也是个不安分的,总是跑出去。“为什么不是你家王爷?”
玉烟道:“我家王爷没有我之前是没有女人缘的,有了我之后,就更没有女人缘了!”
南红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道:“那你为何不选谢曜?”
玉烟道:“谢曜状元才俊,我怎忍心毁坏国家栋梁?”
南红道:“那你们家王爷就不是栋梁了?”
玉烟道:“他命硬,不怕被我毁坏。咱能不能不把话题扯的那么远?你既然是想嫁给国舅爷的,我把你硬塞给他,不正好给了你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嘛!”
南红娇嗔道:“谁说我想嫁给他?”
玉烟道:“你自己说的呀!别试图打自己的耳光啊!我可听的明明白白,你既然不属于有婚约的那一半,自然就是想嫁他的那一半了。”
南红黯然了神色,道:“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出身!”
玉烟道:“你以为像他那般洒脱的人,会在乎吗?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出身,只是从今往后,你南红,将是我这六丰楼的女掌柜。”
“你说什么?”南红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玉烟微微一笑,道:“你没有听错!你的出身是商家,不是千娇阁,所以,我相信,你的特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