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一群蠢东西!一到关键时候就上不去,朕养你们何用?依朕看,让你们都走上柳太医的路,倒是为大康朝省下银子了。”
“臣知罪!臣惶恐!”赵太医高呼,其他太医也都跟着附和。
玉烟冷眼看着,不发表任何意见。无乱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原来都是一样的呀!
病人把希望寄托在大夫身上,这本身没错。错就错在把大夫当成了神,却又没给予神的待遇。
很多病,人类都是无能为力的,正如人类对于死亡的无能为力一样。大夫是人,就有人的局限,他只能尽心尽力,却不能保证一定能把病治好。就算能治好,也不能保证立刻就治好呀!
每每遇到这种不尊重大夫的人,玉烟都有种想撂挑子的感觉。
元炫彩道:“皇上,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先解了母后的痛苦吧!”
皇上就看向玉烟,“柳烟,你私闯法场,按律当斩,你可知罪?”
玉烟抬头,仰脸看着皇上,道:“柳烟无罪!柳烟有皇上的免死金牌,柳烟是持着免死金牌去救父的,敢问皇上这样的孝心,何罪之有啊?”
皇上就来回踱步,黑着脸道:“到了现在,你居然还敢嘴硬?真的不想要项上人头了,是不是?”
元炫彩道:“烟儿,不得无礼!你父亲犯下的确实是死罪!”
玉烟就自行从地上爬起来,“是啊!皇上想要一个人的人头,没有罪名也可以找个罪名。家父为人,有目共睹,若说他犯下死罪,柳烟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
皇后终于出声道:“柳烟,你少说两句!”
玉烟还是看着濒临火山喷发的皇上,“皇上若想砍家父的脑袋,就连柳烟的一同砍了吧!”
皇上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朕不敢吗?”
玉烟冷笑,“身为皇上,有什么不敢的?柳烟陪同家父死,算是全了孝道。皇上砍了柳烟的脑袋,留下太后的病痛,也是出于孝道吗?”
皇上怒目圆睁,“你这是在要挟朕吗?”
元炫彩连忙到了玉烟身边,冲着皇上道:“皇上息怒,烟儿也是护父心切,有口无心的。”
皇上道:“皇姐倒是很护着你这未过门的儿媳妇嘛!”
元炫彩道:“臣也是为了母后啊!众太医对于立刻解了母后之痛都束手无策,或许烟儿能有办法啊!”
皇后就对玉烟道:“柳烟,你若能解了太后的病痛,皇上是可以对你将功折罪的。”
桃妃笑道:“皇后娘娘这是在替皇上做主吗?”
玉烟冷目一扫,道:“太后都病成那样了,桃贵妃却还可以笑得出来,也着实令人佩服啊!”
桃妃脸上的得意就瞬间跌落,碎了一地。
玉烟就桀骜不驯的瞅着皇上。
内室里的咳嗽还在继续,皇上一咬牙,恨恨道:“皇后说得没错,你若能解了太后之痛,朕就饶了你爹。”
玉烟挺胸道:“那么敢问皇上,我爹究竟犯了何罪,皇上对他非斩不可?”
皇上蹙眉,“这个时候,你问这个做什么?”最正常的反应,她该谢恩的不是吗?而且,应该立刻去内室为太后诊病才对。
玉烟道:“家父的清白,柳烟想亲自还给他!他行医多年,若就此被人扣上这样的罪名,以后还要不要活?”
元炫彩道:“好吧!你想知道,那本宫就告诉你。他为太后治病,不用药,却只是熬制了鸭汤。最可恶的是,在里面放了似虫非虫黑乎乎的东西。太后看到那东西就直反胃,随之震怒的打翻了碗。你爹拿那么恶心的东西给太后用,当太后是什么?太后一怒之下,病情接着就重了。”
玉烟的嘴角就掩不住的讥嘲,大夫开了药方,不遵从就罢了,却反而把罪责怪到大夫头上,当真是让人心寒啊!
玉烟就走向赵太医,在他身边站定,问:“赵太医,我爹当时所用的那味药可是冬为虫夏为草?”
赵太医那伏在地上的头终于抬了起来,“柳小姐也听过那产于边疆的虫草?”
玉烟道:“赵太医可知那虫草的性能?”
“这
------”赵太医迟疑着,头又低了下去。
玉烟道:“再问赵太医,鸭肉对太后的咳疾可是对症?”
赵太医道:“不错!鸭肉乃凉性,饮其汤不易上火。”
玉烟就走回到皇上面前,道:“家父的治疗没错,鸭肉汤的确可以治太后的病,只是那味药用错了。”
皇上冷然的看着她,“你不进去给太后诊脉,就已经明了太后的病了吗?”
玉烟道:“一众太医伺候太后多年,尤其我爹,对太后的病怎会诊断不清?病去如抽丝,大夫不是神仙,药到病除的那种神技根本不可能。”
皇上道:“你的意思是,就让太后这样子咳着?”
玉烟摇摇头,“皇上觉得,太后刚刚为柳家的事心力交瘁,又为了我爹的事雷霆震怒,此刻,还愿意接受柳烟的治疗吗?”
皇上道:“说吧!你究竟什么意思?”
玉烟道:“太后的病不难治,难的是配合。”
元炫彩道:“烟儿,你可有法子了?”
玉烟笑笑,“法子一直在那儿,就看怎么利用了。治疗太后这病,柳烟需要太医院和御膳房的配合,望皇上恩准。”
皇上看不见自己的头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