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抿一下嘴,“说实话,玉烟心里当然是不赞成的。但是,那是皇上的旨意,玉烟就算再怎么不赞成,也只能把所有的苦都强行咽下去。您说是吧?”
元炫彩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可本宫就是难以相信,你能咽得下这口气。”
玉烟苦笑,“玉烟不傻!若是就此跟王爷闹,只能让他愈发的远离玉烟。那又是何苦来?倒不如表现出大度,或许他还会更加的怜惜玉烟。女人嘛,既然是依附着男人而活,最好还是听男人的。”
“你真的这样子想?”元炫彩还是不确定。
玉烟笑笑,“这就要看新人进府后的表现了,若是执意要跟玉烟争个高下,玉烟丑话摆在前头,那气了。”
元炫彩冷哼,“你不用放丑话,也已经将人吓跑了。本宫可听说最近这京城最忙的要数媒婆了,这官宦之家的小姐都上杆子急着在本月嫁人呢!”
“怎么?竟有这事?”玉烟故作惊讶,“她们就那么不想嫁给咱家王爷吗?”
元炫彩瞪她一眼,“她们不是不想嫁给钧儿,实在你的名声------你的种种行为,谁敢靠近呀!”
玉烟摸摸左脸,笑道:“殿下放心吧!那些赶着嫁人的都是配不上王爷的,真正爱慕王爷的,正憋着劲加紧练习琴棋书画呢!”
阿莲笑道:“玉主的这张小嘴说话就是好听!”
元炫彩缓和了脸色,“是啊!她最擅长的就是讨巧了。”
院子里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众人望去,却是公主府的王大。
元炫彩就走到门口,“你慌什么?天塌下来了吗?身为一个大总管,做事还这么不牢靠。”
王大擦拭额头的汗,“禀告殿下,圣上有旨,宣殿下即刻进宫见驾。”
玉烟的心就咯噔一下,看来又有事情发生了。
元炫彩便不再停留,离去前还不忘嘱咐玉烟:“没事别乱跑!要是有个好歹,本宫可就没法跟钧儿交代了。”
一阵风来,一阵风走。
玉烟就看向门口的薛梅,“你幸亏没跟我打赌。”
薛梅撇嘴,她又不傻,只有不怕输的傻子才会去跟她赌。“属下想象不出皇上禁止你出京的理由。”
玉烟道:“若是在昨晚之前,我能想到的就是他怕我跟沈廷钧私奔。但是现在,我能想到的,则是他怕我去昭县破坏他的好事。高飞和申海呢?”
“属下在!”两人闻声立马现身院子。
玉烟吩咐道:“我被禁足了,又不是你们被禁足了。赶紧出去打听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薛梅看看两人离去的背影,“皇上的事,岂是市井小民能探知的吗?”
玉烟笑笑,“那是你不了解嘴巴的力量,更低估了一传十十传百的放大效应。”
忍冬道:“主子今天想做什么?”
玉烟伸个懒腰,吐出一个字:“等!”
薛梅道:“属下到田员外家装神弄鬼的日子是不是该结束了?”
“嗯!”玉烟拍拍脑门,“差点儿把这茬给忘了。等着验收成果吧!”
日上中天。高飞和申海还没有回来,柳雪却急匆匆的跑来了。
玉烟从秋千上起身,看着那张因跑得匆忙而涨红的小脸,皱眉道:“又怎么了?别告诉我母亲的病
未见起色啊!我用的药,应该很管用才对。”
柳雪用力的摇头,“不是娘!是爹!我刚刚去天牢那边打听消息,他们说------他们说咱们的爹在牢里疯了。”
“疯了?”玉烟呆呆的看向柳雪,以期从那张小脸上找到更多的信息。但以她对她内向性情的了解,能够探知这一星半点儿已经很不错了。
忍冬捂着嘴巴,道:“莫非护国公主被紧急叫去面圣,也就是为了此事?”
柳雪上去摇晃玉烟的胳膊,“姐姐,我不相信!你说好好的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玉烟幽幽的吐了口气,“想不开吧!”
柳雪盈盈眼眸中就泛起泪花,“爹他一向都是豁达之人啊!”
玉烟道:“正因为生性耿直,才更容不得玷污。看来,他走向这一步,已是心灰意冷了。”
柳雪道:“人都已经疯了,为何还不放人?”
玉烟冷笑道:“人都已经疯了,怕是不放也不行了。雪儿你赶紧回家,让母亲做好准备。”
柳雪道:“爹爹的病,姐姐应该能治吧?”
玉烟道:“父亲的病,我不能治。”
“却是为何?”柳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玉烟道:“因为他这疯的正是时候,他这一疯,逼迫着皇上不得不放人;他这一疯,太医院也不得不放人。从此之后,父亲就是自由人了,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母亲了。”
“可是,姐姐------”柳雪还想再说点儿什么。
玉烟一摆手,“雪儿,有时候当个正常人是很累的!疯掉了,反而解脱了。”
柳雪就咬着唇,转身。
“雪儿!”玉烟喊住她,“爹娘身边,以后就拜托你了!”
“姐姐这话我不爱听!”柳雪撅了嘴巴,“既是两人的爹娘,就得两人来照顾。姐姐,别想着撂挑子!”说着,跑走!
忍冬道:“雪小姐一向都是个温柔的人,今儿个怎么说话这般冷硬啊!”
玉烟道:“因为,她以为我是在交代后事!”
腰已经坐不住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