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便在平祝王府的上空回荡了一夜。
是夜,玉烟坐在亭子里听谢曜弹琴。
脑中回响的却是绘稷山神医谷中,与沈廷钧初见时,他吹的那首《梅花引》。
琴声戛然而止,谢曜走过来,“你既是懂音律的,应是会弹琴的吧!”
玉烟笑笑,下弦月的光辉洒在她的脸上,很是圣洁。“谁说懂音律就一定会弹琴?”
谢曜笑,“当然了,未必会弹琴。”
玉烟道:“所以,还得麻烦你为我找一样东西,在选妃宴上要用的东西。”
谢曜道:“没问题!就算你要天上的那轮月亮,没有登天梯,我也会想办法问后羿借弓箭的。”
玉烟的笑容就有些不自然,“你这样子说,若是让元朔月知道,你娶她的愿望怕就要泡汤了。”
谢曜眯了眼睛,“即便她就在这里,我也会这样说!”
玉烟叹气,“你俩的事,还算顺利吗?”
谢曜道:“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呢!”
玉烟道:“元朔月其实挺好的,早前的骄纵脾气现在已经改了好多了。人长得又漂亮,关键还能旺夫。不似我,只能把沈廷钧拖下水。”
谢曜脸一沉,“明明是他负了你!”
驱逐令虽然是皇上下的,可是他的怨气却全都集中到了沈廷钧那里。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家国天下?
玉烟道:“谢曜,明儿你去见他吧!”
谢曜没好气道:“怎么?他都这般对你了,你还是放不下他吗?”
玉烟摇摇头,看向他,阴影绰绰,他的脸就忽明忽暗。“你现在是大理寺卿,去见他,不过是为了办案的需要,问他讨一样东西。”
谢曜的语气稍缓,“什么东西?”
玉烟道:“六丰楼开业那日,被封锁的俱全楼。”
谢曜抱臂,手抚着下巴,“我看不出,这与我办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玉烟道:“为了抓原先的掌柜,王春和王秋。如果我猜测不错,抓到了他俩,官场*案应该就有眉目了。”
谢曜道:“那要怎么做?”
玉烟道:“首要的先去把俱全楼要过来,然后去找六丰楼原来的掌柜曾安。接下来,他会知道怎么做。”
谢曜道:“你与他之间,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玉烟苦笑,“你现在可是大理寺卿,以你现在的眼光,通观全局,还没看明白吗?”
谢曜扭转身,背对她,“我不明白!”
玉烟道:“不!你明白!皇上既然已经视我为眼中钉,那是非除去不可的。所以,无论我接下来的路选择跟谁一起,都注定是要被破坏的。”
谢曜道:“难不成,他还想对谢家动手吗?”
玉烟叹气,“若论亲疏,沈廷钧比你们谢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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