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哭声一消失,她还以为他真把她掐死了呢。
玉烟抱着孩子出屋,倚在门边,“米汤呢?”
丁香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她在你怀里怎么就不哭了?”
玉烟努努嘴,“可能跟我有缘吧!孩子叫什么名字?”
“小白!”丁香扔下两个字,转身跑走。
小白?玉烟心里一动!看都不看呆愣的姚泽樟一眼,转身回屋为小白换尿布。
为小白喝了米汤,就再也没有哭闹的在玉烟怀里睡去。
玉烟将孩子放到榻上,自己也半躺下,问丁香:“为何给她起名叫小白?”
丁香狠咬一下唇,“我欠小白一条命,拣了这丫头,便想着在她身上补偿。”
“丁小白吗?”玉烟念着,“倒像是个男孩名字呢!”
丁香摇摇头,“不!她不姓丁,她叫玉小白!”
玉烟就被自己的唾沫呛到,连连咳嗽。
丁香道:“雪小姐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玉烟摆摆手,“你先去给我弄点儿药来,我现在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
好在都是些皮外伤。
上完药,吃饭,一折腾,已是入夜。
姚泽樟没有再来***扰。
三人躺下,玉烟和小白躺在榻上,丁香则打地铺睡在塌下。
玉烟想到丁香在上了门闩的门后移了桌子和椅子过去堵住,觉得很是可笑。“百结,姚泽樟真要来,那样子是挡不住的!”
丁香道:“我知道啊!但是能挡多少算多少吧!雪小姐放心,我抱着剪刀睡。冲着你喊我一声百结,我就算拼死也会保护你的!”
玉烟叹气,“我的安全,自会有人保护的!你既然已经逃开了他,又何必再趟这趟浑水?”
丁香道:“因为我有必须要做的事!”
玉烟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以卵击石?”
丁香道:“雪小姐认识芫花吗?”
玉烟猛的从榻上坐起,“你说草药还是那个婢女?”
丁香道:“自然是主子的那个婢女了!她死了!”
“你说什么?”玉烟的心一沉,“真的死了吗?”
丁香道:“他不是人!是他亲口对我说的!他警告我别动歪心眼,说是那个叫芫花的听说主子出事后,试图拿砒霜毒死他,结果到头来自己喝了砒霜。”
“看来,他是真的该死了!”玉烟的声音在黑暗中听来就显得阴森可怖。
丁香道:“这就不是雪小姐该考虑的事了,雪小姐只需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玉烟道:“他对于女人的要求一向都很变态。你毕竟混迹于花楼,他怎么可能重新接纳你呢?尤其,你对于杀父之仇毁去清白之恨都已了然于胸,他应该清楚的知道你是复仇而来才对。”
丁香吸吸鼻子,黑暗中有眼泪滚落,“雪小姐,我真的好想念主子啊!她若在这里肯定会告诉我怎么做的。”
玉烟道:“他对你如何?”
真把她当神啊?真要想让她出主意,也得先告诉她真实情况才行啊!
丁香道:“主子出事后,我就突然觉的活着无望。主子活着,纵使不要我了,可是能听到她的消息,我这心里也是踏实的。可没想到主子就那么走了------”
“于是你就离开了千娇阁,决定去找他。”玉烟代她说下去。
丁香抹一把泪,“是!初时,确实想去找他的。却又根本不知道到哪里找,行至凌岱山时,无意中捡到了小白。”
玉烟道:“你突然间有了新的寄托,便想着带着这个孩子过日子。却没想到,等你想放弃寻他的时候,他却自己回来了。”
“你------是雪小姐吗?”丁香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玉烟。就算什
么都看不清楚,她还在睁大眼睛看着。
玉烟道:“不然呢?”
丁香道:“为何现在跟雪小姐谈话有种在跟主子对话的感觉?”
“是吗?”玉烟就勾起嘴角,“我们毕竟是姐妹啊!反正也是看不清楚,你就当我是柳烟好了。”
丁香苦笑,“以前不觉得呢!”
玉烟道:“继续说说那个人渣吧!”
丁香道:“这里本是京城的一个大户为我置办的院落,他来到莫镇后就强行住了进来。”
玉烟道:“如果我猜测没错,那个大户应该被他灭门了吧?”
丁香吸吸鼻子,“雪小姐果然不愧为主子的妹妹。”
玉烟冷笑,像姚泽樟那种对女人有洁癖的人,对于沾染他的女人的人自然会是格杀勿论的。“看来,你现在应是他的老鼠了。”
丁香奇怪道:“什么老鼠?雪小姐是说他对我的厌恶程度吗?”
“他现在就是一只猫,而你不过是在他视力范围内的老鼠。他本可以一口咬死你,现在却抱持着玩的态度。”
玉烟抬手揉揉眉心,说白了这种人就是太自负!
明知道丁香对他有仇恨,却还是将她留在身边,其目的当然是从精神上对其折磨。
他自负的以为,有貌无脑的丁香对他是构不成任何威胁的。
或者说,大康朝能让他头皮发麻的女人已经不存在了。
如此的藐视女人,就必须让他死于女人之手了。
丁香道:“雪小姐说得很对!他明着跟我说了,他就是要折磨我,看着我痛苦,他才会有胜利的畅快之感。我毕竟曾是主子的人,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