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机道:“到了现在,王爷还要护着皇上吗?”
沈廷钧道:“先生为何这般笃定花果就在皇上那儿?又为何认定本王就一定知道他被关在哪里?”
魏玄机道:“大康朝老夫已经走遍,遍寻不到花果的影子。只有那一个地方,老夫还没有进去过。”
沈廷钧道:“本王听不懂先生在说什么。”
魏玄机就瞪眼,“跟你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
沈廷钧道:“同感!停车!”
马车紧急停住。
魏玄机却没有动,“老夫曾试图阻止柳烟那丫头参加选妃宴的!”
沈廷钧冷冷一笑,“先生真不愧是神算啊!居然已经算到了她那一去,已是凶多吉少。”
魏玄机重重的叹气,“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
玉烟就从沈廷钧后面探出头来,“先生的头发因何会变黑?”
魏玄机的目光就透过沈廷钧,看向了玉烟,“你姐姐初见我时,就没有这样畏缩。”
玉烟飘忽一笑,“所以,姐姐死了!她要不是那么大无畏的往前冲,又怎么走到这步田地?”
魏玄机捋着胡须道:“可老夫就喜欢她那股子冲劲!但不否认,她也的确死于那股子冲劲。”
玉烟道:“先生已经尽力了!姐姐心里是理解的,所以,姐姐在进宫选妃前,是觉得愧对先生的。”
“怎么讲?”魏玄机疑惑的瞪大了眼睛。
玉烟眨巴着大眼睛,“先生十六年前算得一卦,柳烟将是神医花果唯一的徒弟。因这一卦,先生遭人耻笑十五年,但却也莫名其妙的折寿十年。然后,姐姐死里逃生,成了为人称道的鬼医,先生应是算准了才对。那么,那十年的阳寿是折的其所啊!为何,却又会白发变黑呢?”
魏玄机沉默的看着她,却不说话。
玉烟继续道:“曾听姐姐说过,魏先生十六年前那一卦,是有下半算的。那就是神医花果这唯一的徒弟,会在十五年后救他一命。如今,人没就出来,我姐姐却没了。这么看来,先生这一算终究是错了的!因为不准,所以,上天才又把寿命归还了先生吗?”
魏玄机道:“老夫的确错了!原来,眉里藏痣恰到好处的,并非只有柳烟一人。”
沈廷钧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警钟大鸣,张开手臂挡在玉烟面前,“先生请下车吧!”
暗着的逐客令可以假装听不懂,明着的就不能置若罔闻了。
魏玄机步履蹒跚的下了马车,嘴里不停道:“错了!错了------”
马车继续前行。
玉烟叹口气,“你这样子对待一名智者,真的好吗?”
沈廷钧往旁边靠了靠,手臂从后方揽住她的腰身,“从今后,谁若敢再打你的主意,我管他是智者,还是上者,都绝不会客气!”
玉烟道:“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神医花果结交了神算魏玄机,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沈廷钧用力的拥了拥她,“能够遇上我的玉儿,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切!”玉烟撇撇嘴,假装不被他的煽情感动,转换话题道:“你说,神医花果真的还活着吗?”
沈廷钧道:“选妃宴上,玉儿饮下毒酒,手指直指皇上
,说只要他肯把神医花果放出来,她就有救。那般的情况之下,皇上却并没有否认。”
玉烟就嘻嘻笑了,“可怜的平祝王爷!还以为自己跟皇上是推心置腹的朋友,到头来发现自己居然被隐瞒了这么大的事,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沈廷钧面色一沉,“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这样子戳我的痛处,真的好吗?”
玉烟就干脆笑出声来。
不是他的痛处,她还不戳呢!
沈廷钧干脆将她抱到腿上,虎着脸,“你真当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玉烟就赶紧止了笑,想要挣脱却被他箍的更紧,干脆顺势偎进他的怀里,“纵有再多的办法,你也不会舍得用在我身上的。”
沈廷钧也就只有摇头叹息的份儿。
玉烟道:“你去昭县寻宝,可是遇到了魏玄机?”
沈廷钧道:“玉儿当时警告我远离他的!”
“你肯定没听!”玉烟下结论道。
沈廷钧道:“你又知道了?”
玉烟笑笑,“他本是飘忽不定之人,你更是个冷面的,若是交集不多,你刚才对他或许会客气一些。”
沈廷钧抚摸着她的秀发,“那也不一定是去昭县寻宝的时候见的呀,还有可能发生在这一个月之内啊!”
玉烟道:“这一个月之内,平祝王爷一直处于疯癫状态,他会在这种情况下找上你,那他就不是智者了。”
沈廷钧就笑了,“我看,你才应该是神算!”
玉烟叹口气,“我这不是算,只是猜测,说得好听一点儿,是推理。”
马车再次停住,已是到了桂花楼门前。
下了马车,玉烟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你怎么知道我想吃桂花楼的点心了?”
沈廷钧道:“你想这里的一切,想这里的所有人,我除外!”
这话怎么听,怎么幽怨!
玉烟就踮起脚尖,在他的腮上蜻蜓点水的啄了一下,“这样,有在内的感觉了吗?”
“玉儿!”沈廷钧喊,环在她腰上的手猛的收紧。
“嗯?”玉烟仰着脸,若有所待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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