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道:“好!那咱就从头开始说,王春这个名字,是从我姐姐路经瑭城时就开始浮出水面的名字。可直到她进了京城,这个名字也只是个名字,至于真人却似乎根本不存在似的。”
王春道:“老夫几乎很少踏进城里,也因此相信,除非王秋供出老夫,否则应该无人能发现。”
玉烟道:“我姐姐活着时,一直都在琢磨此事。俱全楼没倒之前,见不到人,俱全楼倒了之后,掘地三尺还是找不到人。那么,就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王春这个人是杜撰出来的,压根儿就不存在;第二,就是真有其人,只不过是用别人的身份活着。”
沈廷钧颔首,“的确!除去这两种可能,只要他存在于这天地间,就总会露出蛛丝马迹。”
玉烟道:“后来,俱全楼的尹掌柜在这山庄找到,温泉山庄就顿时变得非比寻常了。”
王春道:“那也有可能是王夏一时心软,收留的啊!”
玉烟道:“关于这一点儿,姐姐曾经问过二总管。二总管说过,你们兄弟三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而真正的王叔,应是一个一身正气的人。若是这样,无论是你还是王秋,已经你们手下的人跑来了这里,他都不可能容忍。”
王春道:“如此说来,收留了尹掌柜,才是我最大的破绽啊!”
玉烟微微一笑,“说来也巧,王爷将我接回王府居住,派来的两个丫鬟,居然是双生女。我的脑中就突然灵光闪动,再加上来时的路上,薛梅告诉我,王大和王二是双生子。那么对你王春的怀疑,基本上就有了。”
王春道:“因为他俩是双生子,有什么可怀疑的?”
玉烟道:“医学上讲,双生子是极有可能遗传的。也就是说,二总管的父辈乃至祖辈上,也是有可能存在双生子的。所以,我就大胆设想,如若王春和王夏是双生子,那么,王春的身份是否就该呼之欲出了呢?”
王春叹气,“雪小姐还真敢想啊!”
玉烟笑笑,“想多了,反正又不犯法。再加上昨儿二总管说,与王叔相处起来有种陌生的别扭。我就想了,这父子天性相连,王叔一手带起来的孩子,就算没有默契,也不该别扭啊!如此以来,就更加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测。”
王春道:“所以,雪小姐就决定试探一下。”
玉烟耸耸肩,“是啊!看到这漫山的栗子树,我就突然来了灵感,随便编了个故事。”
王春长叹一声,“是老夫错了,居然会以为鬼医的妹妹是个单纯的。所以,自然也就没有防备你打着阿莲讲的故事会是假的。更没想到王爷会陪着你演戏,将王二故意的支走。”
玉烟看一眼沈廷钧,笑道:“其实,二总管回来后对偷栗子的否认,已经让你着慌了。而人一慌,就会自乱阵脚。所以,当我抛出二总管脚上的胎记问题时,那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王春道:“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
玉烟道:“是啊!你的侥幸让你决定去赌,反正不是左脚就是右脚,成功率可是有一半的。”
王春道:“可慌乱之中却忽略了,胎记是极有可能不存在的。”
玉烟拍拍手,“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现在,就来说说我想知道的吧!”
王二抢先,急急的道:“我爹在哪里?你顶替他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是不是被你害了?”
王二手上一用力,王春立马龇牙咧嘴,惨叫出声。光顾着疼了,哪还说得出话来。
沈廷钧叹口气,道:“王二,你放手!有申海在,他就跑不了。”
何况,这山庄中还有他从王府中带出来的护卫。之所以让申海看住他,不过是防止他狗急了跳墙罢了。
“王爷!”王二不甘心的跺脚。
沈廷钧道:“本王不想说第二遍!”
王二就极不情愿的松手,眼睛却半刻不肯放松的瞅着王春。
王春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爹就被我关在山庄的地窖里!”
王二闻听,撒腿就跑。
“回来!”沈廷钧厉喝。
王二就不得不掉头,
苦着一张脸,道:“请王爷准许属下去救爹!”
沈廷钧道:“先把鞋袜穿上!地窖里如果是无人看守甚或不落锁的,王叔岂不早跑出来了?”
王二就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浮气躁的穿着鞋袜。
王春哈哈大笑,笑罢,身形不稳的摇晃了两下,然后瘫倒在地上。“三年前,我来找他,以他在公主府的地位完全可以为我所用。结果,那个老顽固脑子就是不开化。无奈之下,我也就只能取而代之了。”
玉烟蹙眉,“还只是三年前啊!我还以为又要推回到八年前呢!看来,你打王叔的主意,与新旧交替无关了。”
王春道:“我就是想找个身份隐藏起来而已。”
王二不解道:“你又没犯那伤天害理的事儿,为何要这么做啊?”
玉烟道:“二总管错了!他所做的事,怕是比伤天害理要厉害的多。活在自己的身份里整日惴惴,以为在别人的身份里会安全。”
王春道:“雪小姐怎会知道?”
明明只是一个小丫头,为何举手投足间能做到这般自信满满?就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除了惊讶,就只有惊叹了。
玉烟道:“因为你的弟弟王秋,曾经是我姐姐的老板。他恨我姐姐入骨,不惜找人来杀我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