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阿旺,分明是女扮男装的玉烟。
薛梅恍然间什么都明白了,所谓的让王二回京养伤,不过是个幌子,目的就是要把自己夹带出来啊!
冒充阿旺出庄,是王夏无论如何也不会防备的吧!
薛梅叹了口气,道:“属下,现在见到了。主子这是不打算进城吗?”
玉烟道:“直接去北山!申海驾车!”
坐上了这种普通的马车,玉烟才体会到王府的马车是何等的舒适了。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籼!
空间狭小不说,还颠簸的厉害。想来,王府的马车应该是做了减震处理的。
薛梅难掩心中的疑惑,忍不住问:“主子这般出逃,王二总管就没吱声吗?”
玉烟道:“弄了点儿曼陀罗给他吃了,也就是你们这里的méng_hàn_yào。现在睡得很香。”
“谁干的?”薛梅瞪大眼睛。
玉烟道:“现在谁在他身边伺候?”
“你说丹若?”薛梅恍然,“她已经发现主子的身份了吗?”
玉烟道:“不知道啊!她只会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却又没承认。”
薛梅叹气,“原来主子一步一步早就算好了呀!”
玉烟莞尔,“我哪有那么神!不过是就地取材,为我所用罢了。”
薛梅道:“那咱们现在要去哪里?”
“你猜!”玉烟诡秘的笑。
薛梅若有所思道:“城北能有什么呀?莫非是五里坡的破庙?”
玉烟道:“我去破庙做什么呀?你当我要出家呀?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若是沈廷钧下次再惹了我,我就学那花香,落发为尼给他看看。”
薛梅抿嘴笑,“那么主子这次打算怎么要王爷好看呢?”
玉烟眨巴着眼睛,“我红杏出墙改嫁他人怎么样?”
“噗——”薛梅没忍住,上下打量着玉烟,“你现在也太小了点儿。”
玉烟不悦的撅起嘴巴,“有志不在年高!你等着!我肯定有办法让他抓狂的。”
薛梅叹气,“你这般从山庄里跑出来,他知道后,就已经足够抓狂了。这眼看着天黑了!夜间,这荒山中,是真的会有狼出没的。”
玉烟道:“我又不是没一个人在这山中走过。申海,还认识路吗?”
申海答道:“主子放心吧!天黑了,循着灯光走,应该是没错的。”
车厢里的这个是主子!当忍冬告诉他这个真相时,他用了三天才慢慢接受。
他不相信谁,也不能不相信忍冬啊!
薛梅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主子这是------”
玉烟笑笑,“自然是去见故人了!”
灯光渐近,犬吠声就愈发的激烈。
车子停住,便听见了呵斥狗的声音,“来者何人?大晚上的到这荒山野岭有何贵干?”
“阿牛!”申海喊一声,跳下马车。
“申海哥!”阿牛的声音立马欢喜,跑着迎了上来,“你怎么来了?”
申海道:“雪主子来了!”
交谈间,薛梅已经扶着玉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阿牛惊讶道:“薛梅姐姐也来了!雪小姐怎么这副装扮?”
玉烟笑笑,打趣道:“怎么?这副装扮,阿牛就不请本姑娘进去了吗?”
“怎么会!”阿牛憨笑着,“雪小姐请!”
狗还在狂吠,阿牛厉喝一声,便立马乖乖的只剩下了呜呜声。
“是谁呀?”阿牛的爹娘都从屋里走了出来。
阿牛连忙过来介绍,“爹,娘,这是咱鬼医王妃的亲妹妹,雪小姐!”
“原来是恩人的妹妹啊!”阿牛爹惊呼道。
阿牛娘道:“先进屋吧!”
低矮的草屋,一盏煤油灯将屋里照的更是朴实无华。
玉烟看看阿牛爹的腿脚,“大叔这双腿看上去走路无碍了呢!”
阿牛爹搓着手道:“这得多亏鬼医神技啊!上次走的时候留了个方子,吃了有半年,走路已经没问题了呢!”
“只是还没报答王妃的大恩,没想到,她人就已经------”阿牛娘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薛梅道:“你们可以把对王妃的感恩全转移到雪主子身上,也是一样的。”
“那是!那是!”阿牛爹娘齐声附和。
玉烟看看他们的局促,笑笑道:“大叔大婶不用不安,我此次前来只是想见见寄宿在这里的故人而已。”
“这------”老两口对看一眼,显然是没了主意。
玉烟道:“大婶只管去通知一下,他们若不想见我,那我立刻就走。”
“雪儿!”婉娘就在阿楠的搀扶下踉跄着进了屋,“怎么会不想见呢!”
“婉姐姐果然藏在这里!”玉烟微微笑。
婉娘看着她,娇小的身体裹在男装了,分明是像极了当初穿着阿楠衣服的花小烟。
婉娘想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猛的扑了上来,抱住玉烟放声痛哭。
阿牛扯扯爹娘的衣服,一家三口就都退了出去。薛梅和申海交换一下眼色,也都退出屋外守着。
“娘!”阿楠上去,将婉娘从玉烟身上拉开,扶着到了一旁的木凳上坐了下来。“你再这样子哭下去,眼睛迟早有一天会瞎的!烟姨已经不在了,到时候可就是无人可医了。”
到底是个孩子,本来是要劝人的,结果一提到玉烟,婉娘那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就又开始如断线之珠纷纷飘落。
玉烟叹了口气,“姐姐是大夫,平生最恨的就是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所以,婉姐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