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等在廊上,看着从大堂里出来的沈廷钧和霍东明,脸色不太好,说明审讯不顺。看到玉烟,沈廷钧的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讥嘲,“你不是不好奇吗?”
玉烟露在外面的嘴巴微微一笑,带出好看的弧度。“谁说我不好奇了?这件事可是攸关我的性命,我当然要亲自审了。”
霍东明讶然,道:“姑娘要亲自审?怎么审?”
玉烟道:“大人的大堂恐怕是女子登不得的吧?所以,烦请大人设个小堂,只需命人将大胡子和掌柜的带来就好!”
霍东明看向沈廷钧,道:“王爷,您看?”
沈廷钧眼睛盯着玉烟,道:“本王倒要看看,咱们都撬不开的嘴,她能有什么办法。”这样的说辞算是默许了。
小堂设在了会客厅,人也按照玉烟的要求带了上来。沈廷钧和霍东明分别坐到了主位上,玉烟则坐在侧位上。
掌柜的叩头道:“小的刚出府衙,不知大人又将小的叫回来所为何事?”
霍东明指指玉烟,道:“郑掌柜,是这位姑娘想见你!”
郑掌柜看了看玉烟,道:“原来是个怕羞的姑娘。”
玉烟笑,从座位上起身,道:“掌柜的何必拐弯抹角呢!我不是怕羞,而是遮丑,这一点儿没有人告诉你吗?”
郑掌柜道:“姑娘说笑了!今天第一次见姑娘,姑娘生的如何,哪是咱们能知道的。”
玉烟道:“郑掌柜对这城中的乞丐可有耳闻?”
郑掌柜道:“乞丐历朝历代都有,瑭城在霍大人的英明治理下,算是少的了。”
霍东明清了清嗓子,道:“玉姑娘,能回到正题吗?”
玉烟回头看他一眼,道:“敢问大人,何为正题?我在酒楼好好的吃个饭,有人来要我的命。我的丫鬟在大街上闲逛,又差点儿遭遇乞丐围攻。是这瑭城真的治安不好还是本地有欺生的风俗?”
“这------”霍东明一时间语塞,若承认治安不好,那还真是自打耳光。沈廷钧则若有所思,似乎有些明白这丫头为何会去而复返了。
玉烟道:“再问大人,这瑭城的商户可是经常受到地痞流氓的***扰?”
霍东明正色道:“这一点,本官可以明确的告诉姑娘,自本官上任以来,就对扰民的地痞流氓实行严打,绝不姑息。”
沈廷钧道:“关于这一点儿,本王可以作证,霍大人可是受到了皇上的嘉奖的。”
“哦!那我就心中有数了。”说着转向大胡子,“你还真是个莽夫啊!来这瑭城作恶,就没调查清楚吗?”
大胡子扭脸冷哼。
玉烟道:“你这种人干的应该就是拿人钱财替你消灾的行当,而这次你的雇主不是聪明过头了就是太笨了,虽然是个很会演戏的主儿。但凡事都会过犹不及,太入戏了反而显得与现实格格不入。对吧,郑掌柜?”
郑掌柜皮笑肉不笑的道:“郑某愚钝,不明白姑娘在说什么。”
玉烟冷笑,“别再演了,你当然明白的很!因为郑老板你就是这个大胡子的金主。”
“姑娘何以血口喷人?”郑掌柜瞬间涨红了脸,“姑娘在小店里受了惊吓,小店自会给予姑娘适当补偿的。”言辞很是诚恳。
霍东明看不下去,一个女子哪会审案,分明是在胡搅蛮缠。“玉姑娘------”
玉烟头也不回的的摆摆手,阻止霍东明说话。“昭县有个鸿福酒楼,我曾经在那里做过工,对那里的王老板还是很熟悉的。那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仅仅就因为我的辞工,便想了法子将我投进了县衙的大牢。现在,我整没了他的大厨,他岂不恨死了我?乍见这鸿禄酒楼,我着实吃了一惊,不是名字上的关联,而是这招牌上的四个大字与那鸿福酒楼的皆出自一人之手。”
“那又如何?”郑掌柜的脸色由红转黑。
沈廷钧的目光变得幽深,嘴角抽动了一下,却没有出声。
“不如何吗?”玉烟笑,“既然霍大人治下严明,那么光天化日之下的酒楼闹事就应该很稀罕。郑掌柜面对气势汹汹的来者,虽然面部表情上显得很害怕,但是说出的话语倒是冷静的很。如果不是身经百战就是事先预练。”
郑掌柜冷哼,道:“郑某活到不惑之年,所走过的桥比姑娘走过的路还要多,遇事沉着就不该吗?”
玉烟道:“等这帮泼皮动上手后,郑掌柜的沉着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哪!那可是你的店啊!你身为掌柜的不动,你手下的伙计也不动,发生了这种事,最该急着报官的不该是你们吗?最重要的是,保护客人不该是你们的责任吗?看着我的手下跟他们过招,你们不但无动于衷,你郑掌柜的眼中甚至还闪现着快感。更可笑的是,这大胡子竟然会直奔我们而来,目标也太明确了!如果他们的目的真的是在钱上,不该冲着你冲着柜台而去吗?”
“这------这------”被玉烟这一顿抢白,郑掌柜一时间指挥不了自己的舌头。
“别急!我给你时间组织你的说辞!慢慢的想!好好的想!千万可要想好了!对了,提醒你一下,本姑娘除了是妙手回春的鬼医外,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坐在你面前的平祝王爷的未来王妃。”玉烟说完,坏笑着